“將軍,我們如實回答,是否可以在問完後,將我們放了?”車伕小聲問道。
“可以。”曹徵保證道。
“是王垕讓我們運送這批糧食,運送到許昌之後,將這批糧食轉交給荀彧荀令君。”
車伕回答道。
“那你可知道,是因爲什麼,王垕纔要讓你們將軍糧送到許昌?”
曹徵繼續問道。
“是因爲,兗州多了幾十萬屯田兵,和屯田戶,然而兗州荒地不多,因此日常消耗的糧食很多,因此王垕接到曹司空命令,讓王垕將軍糧送往兗州。”
車伕回答道。
“呵呵呵,真沒想到啊,我真是有一個好父親,他自己缺糧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曹徵冷笑道,同時看向夏侯淵說道:“我也有一個好堂叔,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不了就給別人潑髒水。”
“夏侯將軍,你可以帶兵走了,從今天起我們的盟約結束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曹徵留下一句話,離開了。
同時曹徵下令讓房玄齡前往河東,啓動備用運輸線,讓楊鳳撤出洛陽退入函谷關。
夏侯淵此刻同樣難受,他本來只是想幫曹昂做點事情,將剋扣軍糧的帽子扣在曹徵頭上,從而從曹徵那裡再拿點糧食,最後再想辦法架空曹徵。沒想到曹徵直接讓他們的計謀破產,如今這個免費的糧票被他的一頓騷操作搞得徹底過期了,無法再挽回了。
無奈之下,夏侯淵只能帶人離開了,沒辦法,再待下去就得活活餓死了。
次日,李儒便找到了曹徵。
“主公,夏侯淵昨晚便帶人離開了。”
“意料之中,這樣的士兵再多也打不了勝仗,倒不如直接讓他們離開,省的浪費我們的糧食。”
曹徵胸有成竹的說道。
“主公,我軍原來有五萬大軍,可是如今夏侯淵帶人離開,我們兵力可就大打折扣了,因此我擔心此戰勝算恐怕不大。”李儒擔憂道。
“先生放心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夏侯淵是昨天夜裡悄悄離開的,眼下這個消息只有我們知道,敵人應該還不知道,因此我軍進入關中之後仍然需要紮下兩座營寨,讓敵人以爲我軍人數未減。”
“只要能夠迷惑住他們,我就能克敵制勝。”曹徵解釋道。
“主公,妙計呀!”李儒讚歎道。
“先生,你立刻傳我三道軍令,第一,軍中將士要嚴守機密,絕對不能走漏夏侯淵帶人離開的消息,違令者立斬。”
“第二,傳令程咬金,立刻從太原調集兩萬兵馬來支援我西征大軍,但是要隱藏蹤跡,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第三,大軍進入關中,要做到對百姓秋毫無犯,不能擄掠,不能擾民,這三條軍令,無論是誰,違令者,殺無赦。”
曹徵吩咐道。
“遵命。”
李儒領命道。
兩日後,曹徵正式帶兵進入華陰境內,而自己的對手便是西涼將領段煨。
弘農郡,華陰縣。
在華陰縣西面邊界,段煨駐軍的營地。
段煨駐紮在弘農郡的西面一帶,對麾下的士兵三令五申,嚴禁士兵侵犯百姓,更派兵保護轄區內的百姓。這樣的情況下,造成了弘農的穩定,許多商人匯聚,百姓安居樂業,境內稍稍富庶些,百姓的日子還過得去。
恰是段煨約束士兵,他才能得了曹操的欣賞。
曹操早就安排人,意圖勸說段煨歸順,不過段煨還沒有同意。
他是要待價而沽。
至少,要得到滿意的條件,他纔會選擇歸順曹操。
中軍大帳中。
一個身材精瘦,頜下一副絡腮鬍的中年漢子,身着甲冑,正襟危坐,正在讀書。
此人便是段煨。
他剛滿四十歲,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段煨麾下的精兵,足足有兩萬。算上軍中其他的輔兵,他麾下的士兵人數,至少都有兩萬五六,算是極多的兵力。
因爲段煨的兵力多,即使他讓士兵開墾田地,糧草也僅僅是勉強自給自足。
畢竟在屯田上,他不擅長。
屯田收穫的糧食,也僅僅勉強夠用,無法有更多的結餘。
在段煨看書的時候,營帳門簾捲起,一箇中年文士走了進來。
此人名叫楊叢,是段煨的謀士。
事實上去年的時候,賈詡離開關中,見段煨頗爲賢明,最開始到了弘農郡投奔段煨,希望能在段煨的麾下立足。
只是賈詡到段煨的麾下,段煨認爲賈詡城府太深,無法駕馭,又覺得賈詡有威脅,所以一直閒置賈詡,不給於任何權利。
最終,賈詡離開了段煨。
楊叢見到段煨後,拱手稟報道:“主公,卑職得到斥候急報,曹徵的五萬大軍已經進入華陰境內,眼下離華陰城已經不足二十里的路程。”
“曹徵來了?”
段煨不禁感到鬱悶,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可是如今卻不得不面對曹徵的兵鋒。
“是,此次是曹徵和曹操的聯軍,曹徵親自帶領三萬兵馬,曹操所部由夏侯淵領兵兩萬相助,共計五萬人馬。”
楊叢稟報道。
“那你說,我們是直接開戰,還是再等等?”段煨問道。
“主公,在下以爲即便是降也要打一仗展示一下我軍的實力之後才能投降。”
楊叢說道:“主公,我們有一張王牌,或許到了該用的時候了。”
“這麼早就用,是不是太可惜了?”
段煨問道。
“主公明鑑,曹徵此人驍勇善戰,上次太原一戰更是威震八方,連烏桓和鮮卑的騎兵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楊叢勸諫道。
“那好,那就將賈詡的家人全部下獄,等我軍明日曹徵大戰一場,如果我們勝了,他們就還能活着,勝不了,他們就只能落入曹徵手中了。”
段煨無奈的說道。
另一邊,曹徵已經做好了準備,晚上宿營時,曹徵下令讓三萬人每人點兩堆篝火,同時多建立一半的營帳,多挖一半的火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