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襄陽的餘溫過後,沈鷹也準備前行了,臨走的前一晚沈鷹把陳宮和太史慈叫到偏房。這兩人自然是沈鷹的絕對心腹了,沈鷹找他們來的目的,就是想多瞭解一些現在的局勢。只有瞭解夠的夠清楚,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子義,公臺客氣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的意思你們也能明白。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們對時局有什麼看法,談談你們的心意。”沈鷹直言把叫他們來此的目的說了一下,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見解。
太史慈起身,恭敬的道:“主公,我是粗人,對天下大勢我分析不全,但對與我荊州邊境的問題,我到還是可以說說自己的見解。”沈鷹微微一笑,道:“子義請講。”太史慈整了整思路,道:“荊州現在面臨的威脅,雖然有多股敵人。但能起到威脅的當是豫州孫堅,其手下大將衆多,但其地盤屬於中原要衝,要向發展只能向北或南。這樣一來我們荊州自然是他預想得到的地盤了,只看其陳重兵與南陽,就可見一般了。”
太史慈潤了潤喉,又道:“以荊州現在之力,防守有餘,進取不足。至於益州劉璋,此人當不可爲懼。經過我荊州多年的探聽,此人實乃無庸之輩,空有天府之國的領土,卻無稱雄天下的志氣。只要主公派出精銳部隊,當可克敵制勝。到時我們就不怕糧草之危了,以後當可西出秦領,中出洛陽,南出黃河東岸,三路大軍齊出必可完成主公匡復天下之願。”
太史慈顯的有些躊佇滿志,他能說出此番話來,想必也是思謀已久了。沈鷹到是沉思了會,道:“子義的看法不錯,但還有幾點需要補充的;公臺你來說說看。”陳宮定了定神道:“太史將軍說的是有可行之效,但我們同樣面臨的壓力很大。孫堅貪圖襄陽之心一天不死,荊州十萬大軍就會被牽制住,那樣對主公的大計是無利的。但要剷除他,只能借他人之手,我們才能更好的休養,儲存更多的糧草器械。
“對付孫堅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袁紹出擊,此二人多有摩擦。只要我們在其中挑拔一下,兩人之間的大戰恐怕會很快就會爆發。到時我們只要派出一部分部隊,就可以盡收其領土,達到了擴張的目的,有剪除了臥榻之敵。
“至於益州之地,我們當然是志在必得了。可又不能操之過急,可先以朝廷的名義前去封賞,藉機探聽更多的消息和拉攏一些有志於天下的人,做到爲我所用的目的。然後把各地的分兵防禦地理,全部畫成草圖一份,以後我們出兵就可以知己知彼,做到以最少的犧牲,獲得最大的勝利。”
沈鷹不由驚歎道:“好!公臺之計若成,當可獲得首功。”太史慈敬佩道:“軍師真乃神人耶!子義佩服!佩服!”陳宮並不是一個喜歡浮誇的人,此刻仍然淡淡的道:“主公,將軍先不用如此,到計謀成功之日,方是傾喜之時。”沈鷹素容道:“公臺所言在理,今日之計。不可泄露第二人知之,至於對付孫堅之事,就全部拜託二位了。益州之事我會做出安排的,二位看如何。”
兩人恭敬的道:“請主公放心,我等一定不負重託。”沈鷹輕鬆的道:“那就這樣了,明天天一亮,子義你安排好船隻,我要立即趕回建鄴。記住一定要秘密,不要搞的向前幾天那樣,街頭巷圍盡知,那樣太擾民了。”
太史雌慚愧的道:“這此是我的責任,沒有做到保密的工作。”陳宮也道:“這事主要是我這個軍師的責任,跟太史將軍沒有關係。”沈鷹苦笑了一下,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我並沒有責罰你們的意思,只是告訴你們要多注意下言行舉止,儘量做到不憂擾百姓。”兩人對沈鷹能做到這種一心爲民的舉動,再無法理解之餘,又是十分的佩服。
“子義還有件事需要你去安排一下,就是徐先生的母親仍然居於許昌故里。你安排一些可靠的人手,把徐母接到建鄴來。”沈鷹拍了拍太史慈,親切的把事情交給了他。太史慈對沈鷹這種關懷之心,可以說是早已經領教過了。當年他的老母親沈鷹就一直掛懷着,到現在太史慈還記的母親臨死前,一直還惦記着沈鷹。並再三的囑託自己要好好努力,以此來報答沈鷹對他們一家的大恩。
沈鷹離開偏房後,一直朝刺史府對面的劉家舊府走了過去。夜色並不深,但做爲官府地帶的大街,並沒有什麼行人。沈鷹這幾天一直太忙,明天又要走了。一直都沒機會來看看劉琦,沈鷹已經知道其重病在身,自己就算是來儘儘人事好了。“咯……”沈鷹敲了好一會門,一箇中年人才打開一絲門縫,“誰啊!”
沈鷹微微一笑道:“我找劉琦將軍,不知道是否能通報一聲。”那人擡了擡頭,道:“那你進來吧!我家公子現在重病在身,恐怕也沒多少時間見你。”沈鷹隨着那人,靜靜的走向了內院。一路上並沒有什麼丫鬟僕人,就連旁邊的花圃也荒蕪了,整個院子裡帶着蒼涼和落寞。沈鷹不由奇怪的問道:“這位大叔,這裡爲何如此荒涼了。”那中年人,帶着一些無奈的道:“這都是我家公子太仁慈了,才使得家道如此中落。早年家主娶的小妾蔡氏,在家主亡故後,那財產席捲一空,跟人家走了。公子當時又不想太爲難這個後母,也就順其而爲了。這幾年公子一直重病,雖然府衙每月有俸祿,但還不夠買藥治病。”
沈鷹一直默默的聽着,心中漸漸的深起了一絲慚愧和哀傷。想當年劉表在世時,枉稱坐上名士三千。如今家道敗落,竟然沒有一人伸出援助之手。同時也覺的自己實在是沒有做到主公之責,讓自己的將軍受如此大罪。
一路穿過幽暗的迴廊,剛到一個廂房前。“是劉叔嗎?”裡面傳來了虛弱的聲音,沈鷹激動的推開了門。“公子有客人來看你了。”劉琦吃力的想爬起來,沈鷹一個箭步走了上前,扶起要起身的劉琦道:“劉將軍還記的沈浩天嗎?”劉琦消瘦的臉龐上,那雙眼睛在沈鷹話後,突然煥發了一絲神采。“主公,是主公嗎?”沈鷹傷感的道:“別說話了,是我來看你了。”
劉琦突然間狂笑起來了,接着淚流滿面的痛哭起來了。這一連鎖的反應,道出了他此刻的心情。沈鷹雙手扶着他那瘦弱的身軀,感覺到了他內心深深的痛苦之心。瘋狂之後,劉琦艱難的道:“謝謝主公了,琦今生無憾了,能在臨死之前見到主公一面,我可以安然而去了。”
沈鷹做爲一個學過醫術的人,知道如此不平的情緒是病人的大嫉。沈鷹先是安慰了他一下,勸他先把心情平復下來。等到他的心情完全沉靜下來時,沈鷹伸出右手位其把了一脈,經過一番檢查後。沈鷹黯然的收回了視線,因爲劉琦此時已經病入膏肓了,自己也無能爲力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過完剩下的日子了。
“劉琦你有什麼願望儘管說,浩天一定爲你完成。”劉琦露出一絲慘然的笑容,沙啞的說道:“多謝主公了,臣沒有什麼願望,只求能夠和家父葬在一起,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劉家子孫。希望主公可以善待堂兄劉磬,望主公成全。”沈鷹傷感的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完成的。”
劉琦帶着一絲感激,沉痛的昏睡下去了。沈鷹懷着一種莫名的心情,靜靜的走出了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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