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秘將軍
寂寞憐吾道,依稀似古人。飾心無彩繢,到骨是風塵。--------唐.杜牧《自貽》
話說十里廟風景如畫,陳龍在後崖得見天下謀主賈詡賈文和。賈文和雖萬事從自己出發,對陳龍仍然捉摸不透,似乎有投靠之心。臨別時贈予《太平要術》,言下之意,陳龍已經有爭奪天下的資格。
打馬回城,兩人重新進入張繡眼線視線,回府後決定閉門不出。鄒氏已回張府,陳龍至少要保證童飛飛安全,同時潛心修煉,讓張繡知道山有多高、水有多深,打的他滿地找牙。
與此同時,張繡也已經準備好了出場的人。第一個出場的,是力大無窮的胡車兒,最後出場的,是張繡本人,中間第二個出場的,身份卻十分神秘,據說他在來到宛城之前乃是豫州一霸,後來黃巾肆虐,地方武裝難以保全,遂輾轉到了宛城,成爲張繡身邊神秘一員,據說一身武藝不在張秀之下。
陳龍這邊人少,也就沒有什麼懸念,第一個出場的是呂常,第二個是周倉。雖然不知道對方出場的順序和實力,但陳龍依仗的,是相信張繡身邊沒什麼強將,周倉和呂常必然能勝一場,然後最後一場自己滅了張繡便贏了。
簡短截說,這一日已是決戰時刻,整個陳龍的隊伍全部收拾妥當開拔,決戰後無論輸贏,將立即出發前往長安。
陳龍整裝貫甲,手中龍膽亮銀槍,胯下爪黃飛龍馬。這次張繡的賭注太大,宛城的大將也幾乎全都到場,只有賈詡和伍孚不見蹤影,似乎刻意躲避,纔好置身事外。
奇怪的是張繡也不過問賈詡的事情,似乎對賈詡甚是尊重。這也許就是賈詡願意輔佐張繡的原因。
張繡手下,歷史留名的將領不多,除了賈詡和胡車兒,也就是雷敘、張先之類的二流武將。所以,陳龍絲毫不擔心戰敗,說不定周倉、呂常超水平發揮,二比零直接搞定。剩下的就要看自己教訓不自量力的張繡了。
宛城北校場,全副武裝的戰士將校場圍的水泄不通,只留中間一條通路。陳龍車馬進入校場,來到張繡對面。
對面的**臺上,端坐着秀色可餐的鄒氏,今天經過刻意雕琢打扮,更是國色無雙,神色間卻有一絲憂色。
**臺下,張繡紫袍金甲,鞍韂鮮明,騎着一匹神氣的大紅馬,手中是一柄極長的異形長槍,槍身上粗粗紋路趁手,呈現淡淡的黃沙顏色,槍尖處雕刻繁複精美,彷彿是一團火焰裹着一座尖尖的山峰,一直延伸到鋒銳之處,一看就是一枚寶器。
張繡左手,穩穩站定的虯髯大漢,果然是進城時曾經見過面的胡車兒,此刻也不騎馬,穿一身黑色皮甲,赤着壯碩的臂膀,腳邊立着一雙粗大的鐵錘。在《三國演義》中,胡車兒“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且在張繡與曹操作戰時,作爲張繡的心腹猛將,胡車兒勇冠三軍,與賈詡卻交情甚佳。宛城大戰後,張繡投降曹操,曹操愛胡車兒之驍勇,手以黃金與之。後胡車兒與張繡串通,盜走典韋的雙戟並刺殺典韋,使得典韋在張繡叛亂中戰死。野史說胡車兒跟隨曹操征戰,被趙雲在長阪坡上紅槍挑死。
張繡右手,一匹高頭白馬之上,一員大將銀盔素甲,外罩白袍,身形勻稱高大,猛一看與趙雲倒有八分相似,只是面色微黑,嘴脣頜下黑髯覆蓋,卻多了幾分霸氣。掌中也是一杆長槍,槍身粗大,猶如一條銀蟒。
陳龍用詢問的眼光掃了一圈,手下紛紛搖頭,顯然沒人認識這員白袍大將。陳龍馬靴微微一磕飛龍馬腹,飛龍已一竄而前,來到校場中心。陳龍右手握緊鋼槍,左手凌空戟指虛點,內力運轉,洪聲說道:“今日盛況空前,乃我追求鄒夫人大喜之日,感謝張繡將軍答應鄒夫人再嫁,使我能夠有機會娶回我心愛的人。”
一番話說的鄒氏低下頭顱,嬌羞不已,心中卻充滿新鮮刺激和喜悅自豪,沒想到陳龍當着千軍萬馬示愛,心中更加堅定嫁給陳龍之心。衆兵將一陣起鬨,雖然覺得與禮不合,卻也都佩服陳龍勇氣,當時天下有幾個男兒敢把摯愛大聲吼出來?
陳龍待到衆兵安靜下來,方纔繼續道:“你們宛城兵,應該也聽說過我,我就是朝廷欽命的南鄉候、荊州牧,陳龍陳文龍。劉表就是我從荊州趕走的!今日,我和你們張將軍的賭注,你們也聽說了,不單單是爲了鄒氏,也是決定宛城的命運將來,因爲宛城若不歸順與我,將來必然陷入中原戰火不可自拔!我此次決戰,就是爲了你們這些宛城兵將的未來!也是爲了宛城百姓的未來!爲了華夏的未來,我陳文龍必勝!”
陳龍身後百名特戰隊員,齊聲呼喝起來:“必勝必勝!主公必勝!”聲音整齊雄壯,居然帶動了宛城兵將裡一陣騷動,似乎有些軍心搖動,被陳龍的話折服。
其實張繡軍中,一部分是西涼張濟原班人馬,另一部分是宛城土著。這兩個部分一直不甚團結,張繡只好讓他們各自爲政,互不統屬。
張繡見勢頭不好,當下也縱馬上前,大聲喝道:“陳洲牧休要危言聳聽,我宛城牆高池深、兵強將猛,可謂固若金湯。今日決鬥,勝者得到所有,敗者也要付出所有,各憑本事,我也不會讓手下一擁而上,若我輸了,情願手下能跟着陳洲牧享受天下一統之殊榮。”
說罷,大手一揮,喝道:“脣舌浪費的夠了!兒郎們也都等急了!有什麼真本事就拿出來吧!”胡車兒將兩隻巨錘扛在肩上,率先走到校場中央,頭顱昂起,果然不可一世。張繡遠遠對童飛飛示意,童飛飛哼了一聲故意不理。張繡討了個沒趣,縱馬回到**臺下,衝着鄒氏一點頭,沒想到鄒氏也扭轉頭顱不理會他。
張繡氣滿胸膛,大聲喝道:“第一仗,此乃我手下大將胡車兒,誰來上前送死?!”胡車兒舉重若輕,兩柄鐵錘狠狠一撞,立刻火花四濺。
陳龍對呂常一努嘴,呂常也下馬步戰,手中卻沒有兵器。走到離胡車兒丈許之處,胡車兒道:“那小子,沒兵刃如何接我大錘?小心我一招將你砸扁了。”兵將裡發出一陣鬨笑。
呂常笑笑不以爲意,手中忽然變戲法般多了一柄短短的鋸齒匕首。不待胡車兒看清,呂常已經猿猴般猱身而上,瞬間近了胡車兒的身。
胡車兒沒想到對方說打就打,大喝一聲:“小子耍賴!”忙退身撤步,意圖舞起雙錘,將呂常逼到外線。沒想到呂常輕功卓越,竟是如影隨形,匕首鋒銳只在胡車兒身前幾寸處劃來劃去,胡車兒鐵錘根本沒有舞動的空間。
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胡車兒本來就身體沉重,這一下被呂常緊緊纏住,情知不妙,大鐵錘倒成了縋住雙手的禁錮,越舞越是沉重。眼看自己胸腹間險象環生,忽然一匕首已經照着小腹扎來,胡車兒躲避不及,大吼一聲,兩手一鬆,鐵錘脫手落下,空手將匕首鋒刃抓住,阻止了匕首入腹的厄運,雙手卻被鋸齒鋒刃切割的鮮血淋漓。
就在胡車兒雙手抓住匕首的瞬間,呂常已經棄了匕首,鐵拳近在咫尺揮出,胡車兒只見一個碗大拳頭在眼前越來越大,忽然鼻骨劇痛,肥大的身軀被打的倒飛出去旬丈,再也爬不起來。
呂常一拳打斷了胡車兒的鼻樑,雙手高舉歡慶勝利,身後陳龍軍隊紛紛喝彩。張繡臉色如豬肝,沒想到自己愛將還沒施展開就敗下陣來,把頭一搖,自然有人上去將胡車兒拖走。胡車兒兀自不服,滿嘴是血的嘟囔着:“主公,他耍賴!”
胡車兒下場,張繡眉頭皺起來,再次揮手,這回那白袍大將,打馬到了陣前。周倉揮舞大砍刀就要上前,陳龍一把拉住道:“此人不簡單。務必加小心。”
周倉一無所懼,嘴裡答應,駕着坐下大青馬上前喝道:“我老周手下不斬無名之將!來將通名!”
那白袍將微微冷笑,鋼槍直指向天,鴻聲喝道:“你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汝南陳到是也!”
陳龍聞聽陳到之名,心中轟的一聲,大叫一聲:“不好!”身後兵將紛紛看向陳龍,心道從未見主公如此,只聽陳龍喃喃道:“周倉不是對手,人來,拿我弓箭來,待我在危急時出手。”
呂常親自遞過雕弓鐵箭,詫異問道:“主公,這個陳到究竟是誰?”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