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翼德娶妻
話說張飛劫奪了夏侯涓,路上巧遇樑郡商丘古城城主橋玄後人橋壬。橋壬本對夏侯涓肅然起敬,誰料張飛可不是省油的燈,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橋壬見張飛膀大腰圓,生怕自己不是對手,因此自己退後,喝令手下羣毆。張飛何曾怕過羣毆,冷笑一聲,將夏侯涓和烏錐馬推到一邊,等衆人圍攻過來,張飛蛇矛驟然飛舞,不過一刻鐘,十幾名手下無不是斷臂傷腿,現場滿地狼藉。
橋壬目瞪口呆看着現場一片倒地的手下,方知今日遇上了硬茬子。目光狐疑看着張飛道:“英雄究竟姓甚名誰,這天下的萬人敵小將也知道幾個,卻沒見過像英雄這樣的。”
張飛見橋壬一面恭敬的樣子,緩緩收回了手裡的蛇矛,冷笑道:“如此這般的貨色,都不配我出手。吾乃燕人張飛張翼德,就要你一個商丘古城做安身之處。”
橋壬倒吸了一口涼氣,橋氏家族在商丘古城經營多年,怎麼忍心一朝放棄,這張飛上嘴脣一碰下嘴脣,就要自己將老巢拱手相送,橋壬結結巴巴道:“英雄自然是我商丘古城的座上賓。然此地乃是曹丞相的地盤,小的說了也不算,不如......”
張飛環眼一瞪,雪亮矛尖亂顫,喝道:“曹家老兒在哪裡?難道要我去找他請示,就算我答應,我手中的長矛可沒這個耐性。”
橋壬畏懼的看着張飛,論武藝實在不是對手,只好叉手道:“請將軍上馬,小人爲您引路。”
張飛哈哈大笑,對着夏侯涓道:“原來你叫夏侯涓!我剛纔答應你爲你找個新家,可沒有食言!這不就是找到了嗎?”
夏侯涓也被張飛武藝震撼,在他記憶裡武藝最好的是昔年曹昂身邊典韋,還有自己的叔父夏侯淵、夏侯惇,但是似乎這些人也沒有眼前這個壯碩青年武藝高強。
張飛押着橋壬,與一隊一瘸一拐的手下,重新回了商丘古城。古城看門的士兵張口結舌看着小隊,見主帥橋壬滿臉不悅,還以爲小隊被賊寇所襲,也不敢多問,就開門放了張飛等人進城。
張飛押了橋壬直奔城主府,就在主位一屁股坐下,夏侯涓勉強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上,只感覺渾身都不自在。橋壬上前彙報道:“翼德將軍,要不要我將商丘古城的地理圖和花名冊,給您過目?許多政事還需要城主參詳。”
張飛呸了一聲道:“我呸!什麼鳥政事還需要老子審批。速速端上酒宴來,就在這城主府,今夜就是我和你夏侯大嫂的喜酒喜宴。”
夏侯涓被說的滿臉通紅,猛地站起,橋壬見勢不妙,連忙就要往外跑,張飛一聲斷喝,彷彿天上打了一個霹靂,夏侯涓嚇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橋壬一個趔趄,差點從門口臺階滾了下去。
夏侯涓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心道這個張飛的中氣竟然如此充沛,難怪武藝內力都是頂尖高手。須臾間冷靜下來,知道今日再難以逃出張飛的魔掌,忍不住扭過頭,仔細端量這非要娶自己的大魔頭。
細看之下,發現張飛形象雖粗魯、衣衫雖襤褸,但眉眼之間居然頗爲清秀,一雙黑漆漆的濃眉壓着重瞳,尤其讓人一見難忘。夏侯涓本就敬重英雄,若是有了如此武藝高強的夫君,是否算是出人頭地?
夏侯涓正在胡思亂想,橋壬已經命人端來大桌、整起紅布,大個的喜字貼到了門前。一時間古城的名流,紛紛接到了橋壬的邀請函,只說橋家大哥喜事,必須要派人出席。
城主府大院之中,立刻鋪滿宴席,難得橋壬也算是夠能張羅,居然真的做出像模像樣的一頓喜宴。
人流穿梭,賀喜聲不絕於耳,眼見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都起鬨讓新人出來見客。張飛滿臉得意之色,色眯眯看着夏侯涓,看得夏侯涓正心裡發毛之時,此時橋壬命人採購的大紅嫁衣和新郎袍服也到了,橋壬笑嘻嘻拿上來請新人更衣。張飛哈哈大笑,也不避人,直接將身上染血的髒衣服撕掉,光着脊樑換上新郎的服色。夏侯涓眼見生米就要煮成熟飯,也只好半推半就,終於披上了大紅嫁衣。
兩人就這樣拉着紅綢走到院中,立刻引起衆人歡呼。但歡呼聲猶未停歇,衆人已經開始面面相覷,因爲誰也沒見過,橋家何時出來這樣一個五大三粗的大哥。
橋壬見氣氛尷尬,連忙扭頭示意,嗩吶和鼓手立刻會意,吹吹打打將氣氛引向高 潮。張飛志得意滿,開始酒到杯乾,不一會兒已經是滿面紅光,只剩下一個滿頭黑線的夏侯涓,默默盯着紅綢蓋頭站在一邊紋絲不動。
說時遲、那時快,張飛酒到杯乾,與衆人猜拳行令,熱鬧非凡。衆人見他如此豪爽,無不端杯不斷敬酒。張飛酒量雖豪,架不住如此多的阿諛奉承,不一會兒就醉醺醺的東倒西歪,拉着夏侯涓直接入了洞房。
橋壬見張飛醉酒,早爲他備好洗澡水等應用之物,洞房中也已經是被暖鴛鴦,一時間也是春色無邊。此刻,有手下建議橋壬下手殺之,橋壬考慮再三,若是暗殺不成,橋氏家族恐怕會被此人滅門,會太過冒險,還是否決了提議,只讓人暗暗出城,再去通知曹彰,就說商丘被奇怪的人佔領,自己只能先虛與委蛇,盼曹三將軍帶兵速來解救云云。
一夜無話,這一夜夏侯涓做了張飛的新娘,兩人竟然如同交頸的天鵝,漸漸如膠似漆起來。
轉眼就是天明,張飛直到中午才起身,又讓人找橋壬要酒喝。橋壬親自抱了個罈子前來,在夏侯涓的干預下,兩人換了小盞子淺斟慢飲。橋壬見張飛居然聽夏侯涓的話,心中好笑,眉花眼笑道:“翼德將軍,連夜來可愉快!”
夏侯涓瞬間紅了臉,惡狠狠瞪了一眼橋壬,顯露出還是小姐時的暴脾氣。張飛打了個哈哈,忽然劈頭問道:“昨夜你可揹着我,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
橋壬嚇得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敬酒道:“小的哪裡敢背後做什麼壞事!”
張飛幹了一小盞子,就着橋壬斟酒的功夫問道:“那我來問你,你昨日帶隊急匆匆的是去哪裡?又是去做什麼?”
橋壬不敢隱瞞,說道:“不瞞翼德將軍,此地離曹氏老家譙郡不遠,這次忽然傳來曹家三公子曹彰將令,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軍事行動,讓周邊的武官都去開會。”
張飛聞聽環眼一睜道:“那你還在這裡陪老子喝酒做甚?趕緊收拾好去開會,然後滾回來告訴老子,曹老三到底想幹什麼!”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