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口位於葭萌關的東南面,約四十里的位置。
他的形狀有些獨特。
從表面上看,似乎不甚險要,也沒有狹隘的山谷,但是有兩條山脈,斜着支出去,就像樹杈。臨出口的時候,山脈幾乎快合併了。就形成了一個類似葫蘆瓶口的天然地形。
“我們來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容易伏兵的地方。這個葫蘆口是從哪冒出來的”呂布找了半天,只在地圖上找到了一個點。
楊林說道“稟主公,由此往西十里,便是葫蘆口。是一個既險要,又不太險要的谷口。”
“什麼叫既險要又不太險要”
呂布沒搞明白“到底險要還是不險要”
楊林回道“稟主公,葫蘆口的地形,就像是一個葫蘆。瓶口的地方很險要,一旦衝過去,便是平坦大道。末將認爲諸葛亮在葫蘆口伏兵,作用不大。我們的騎兵團,就能衝殺過去。”
“你確定”
“末將願率領所有的騎兵,前往殲滅葫蘆口之敵。”楊林抱拳道。
呂布尚在猶豫
徐庶卻道“諸葛亮做事,喜歡親力親爲。他在葫蘆口伏兵,是要切斷我軍與大營的聯繫。如此重要的事,他不可能隨意安排。要麼葫蘆口另有玄機,要麼佈下了重兵。我們三個師的騎兵加起來,纔不到五千,即使能衝過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元直說的在理。”
呂布收起地圖,朝楊林說道“馬上派人去葫蘆口,搞清楚裡面到底有多少伏兵。還有葫蘆口的地形,要繪製一張詳細、準確的地圖給我。”
“諾。”
楊林拱了下手,準備離開。
韓信叫住了他,問道“楊將軍,我的警衛營呢”
“韓將軍明知故問”
“你這叫什麼話”
楊林在原地轉了個圈,說道“你看看我,盔甲破裂,渾身是土,都如此狼狽了,差點死在葫蘆口,你的警衛營豈能倖免啊”
“你”
韓信惱怒道“我就不該把他們交給你”
“實在抱歉。”
“中伏傷亡在所難免,我會責令禮部,給他們家人豐厚的賠償,韓將軍就不要再生氣了。”呂布說道。
“是。”
韓信一臉的肉痛,回道“是末將失態。”
他的警衛營,雖然就三百人,但是精挑細選,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是他最手底下最精銳的部隊。其中每一個人他都認識,還一起喝過酒,就像朋友一樣。
沒想到折損在了葫蘆口。
轉眼。
到了傍晚。
李元霸和李存孝還在陣中廝殺。
他們像是感覺不到累,身體裡藏着無窮的力量。
呂布由衷的感嘆道“我不如元霸和存孝。”
“呵呵那要看怎麼比了。若論武藝和蠻力,天下無人可敵元霸和存孝。若論才智、謀略,主公勝他們千萬倍。”徐庶都有些搞不懂,呂布比較這個做什麼。
“這倒是。”
呂布一點也不謙虛。
和李元霸和李存孝比智力,他還是有信心的。
戰鬥持續了很久
直到半夜時。
諸葛亮派人來傳令,讓關羽和張飛撤離。
呂布本想追殺,徐庶卻道諸葛亮行事縝密,定在半路設下了埋伏。呂布想到葫蘆口之敗,採納了徐庶的諫言,着令李元霸和李存孝返回。
帳內。
看到渾身是血,已經看不清面容的兩人。
呂布十分的疼惜。叫人打來清水,親自爲他們擦去了臉上的血跡。
李元霸咧嘴笑道“義父,孩兒殺了好多敵人,只差片刻沒能抓住關張。這兩個膽小鬼,我下次見到他們,一定把他們砸成肉餅。”
“好樣的。”
呂布拿起他手上的青釭劍,看了一眼徐庶,回過頭到“你不是喜歡青釭劍嗎,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的了,永遠是你的我不會再以任何理由拿走。”
“多謝義父。”
李元霸像是比打了勝仗還高興。
“存孝。”
“在。”
呂布道“這些年你立功無數,我卻沒有好好的獎賞你,心裡着實過意不去。”
李存孝打斷呂布的話,道“大哥何必與我客氣”
呂布笑着道“你不是喜歡梁紅玉嗎我給你們做媒。等回壽春後,我封你爲揚州大都督,梁紅玉爲副都督,你們同心協力,守衛揚州。你覺得如何”
“哈哈哈好,多謝大哥成全。”
李存孝比李元霸還要高興。
他惦記梁紅玉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惜梁紅玉嫌他邋遢,又沒讀過書,整個一呆徒莽漢,不願與李存孝交好。若是有呂布做媒,那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去吧,好好的睡一覺,明天還有大仗要打呢。”呂布揮手道。
“諾。”
李元霸和李存孝離開。
呂布轉過身,看向徐庶,笑呵呵的問“元直覺得我的安排不好嗎”
“不。主公的安排極好。懲罰他們是維護軍紀,獎賞他們是愛惜將領。不管主公如何決策,都是正確的,臣五體投地。”
“哈哈哈你這張嘴啊。”
呂布笑過之後,緩緩坐下,說道“先生的計策,成功的引誘到葭萌關之敵,不過諸葛亮非等閒之輩,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連馳援南寨,都要在葫蘆口布下重兵。先生要知道,葫蘆口雖然是個不起眼的地方,但他切斷了我軍與大營的聯繫。我們大營的糧草運不過來,尚且是小事。我擔心曹性、宋憲他們,不是諸葛亮的對手。先生可有應對之策,助我一舉消滅葫蘆口之敵”
徐庶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沉思了一會
徐庶說道“葫蘆口的地勢,雖然不險要。但敵人居高臨下,我軍佯攻事倍功半。除非把葫蘆口裡面的敵人引誘出來,在谷外殲滅。”
“嗯,說的不錯。那麼如何誘敵呢”
“想要誘敵,需下香餌。”
徐庶像是有了主意“主公何不親自去葫蘆口探查敵情呢”
“何意”
呂布皺起了眉頭。
徐庶吞吞吐吐,像是有難言之隱。
呂布想了想,忽的說道“你是想讓我去當誘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