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祖昭和陳有志剛回到府衙之中,一杯茶還沒有和完,外面匆匆進來兩個人,面色很是激動,直奔祖昭而來。這兩人不是別人,這是趙孟和韓野。
祖昭見了是趙孟來了,立刻就起身上前,他一直關心趙孟的傷勢,現在見他健步如飛,絲毫沒有點點的病秧,心中自然高興,看他們神采奕奕的樣子,祖昭頓時覺得自己也是有了精神。
“末將拜見將軍。”趙孟和韓野急忙向祖昭叩拜。祖昭急忙將他們二人扶起,問道:“聽聞你沒事了,我很是激動。真是苦了你了,若不是你,只怕我已經殞命在新羅了。”
趙孟道:“將軍快別這麼說,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再說,將軍千里之外也一直惦記着末將,讓我每每想起,都是激動落淚,能爲將軍做事,是我畢生的榮幸。”
幾個人彼此說了一陣,祖昭將他們邀請了坐下,有讓人給每個人都上了茶。這時候韓野說道:“將軍,遼西郡那邊出事情了,我剛從遼西回來,由於事情嚴重,特地快馬加鞭來向將軍報告,請將軍裁決。”
“遼西怎麼了?”祖昭問道。
韓野回答道:“遼西郡一縣官聯合黃巾軍造反,殺了遼西太守劉彥。”
祖昭大驚,道:“什麼,遼西太守被殺了?”
韓野道:“這是三天前的事情,我也是剛剛得到的信報,本打算回來向陳大人報告的,敢巧將軍凱旋歸來。只是現在遼西被黃巾賊膽全景控制,他們還想入侵遼東,進而控制整個幽州,事態有些嚴重。”
祖昭拍案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居然敢犯我遼東,我非讓他們知道犯我遼東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這時候陳有志也說道:“將軍,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或者是一件好事。遼西賊亂,我們可以乘機直接出兵收復遼西,順勢控制遼西,這樣對於以後的局勢有很大的幫助。”
趙孟立刻接話道:“我很同意陳大人的意見。而且我們這次?
??兵一定要快,冀州那邊有消息傳過來,袁紹手下文丑已經率軍進入幽州境內,說是幽州太守大人讓他們幫助來剿滅黃巾亂黨的。我看他們這次劍指遼西,就是想要控制遼西,進而最終控制整個遼東,他們的想法和將軍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劉太守真是不把我們幽州將才當一回事,動不動就請求外援,怪不得最終他會棄了幽州退守西川呢。”祖昭幽幽說道。
衆人不解,劉太守現在好好的,祖昭怎麼會知道他日後會退守西川呢。他們都驚訝的問祖昭爲何會知道這事情,難道他有什麼神奇的預測功能麼。
祖昭知道自己無意中又透露自己穿越了,可是他自然不會說是自己穿越了,而是說道:“以前我和劉太守交談的時候他曾驚這丫那個說過,一旦幽州守不住了,他可以退守西川,在那裡獨佔一面。”
陳有志思索了會兒,說道:“這倒是不錯的選擇,西川道路驚險,易守難攻,只要退入西川后將通路毀了,倒是能在那裡過些安穩的日子,於這亂亂世之中有這種想法,不足爲奇。”
祖昭點點頭,不再談論劉太守,而是將話題轉到文丑身上,說道:“文丑以前和我就不合,這次他出兵遼西,我看是他主動請求來遼西的,目的就是想要早我身邊吹冷風,讓我睡得不得安寧。既然他敢來,我就得好好招待一下他。這次我親自對軍攻打遼西,立刻招來所有將領,我要點將前往遼西。”
祖昭命令一下,陳有志就立刻退出,傳令所有將領集合,祖昭親自點將,要前往遼西。不多時,所有將領到位,包括張遠、張預和祖平等人,也都齊刷刷的出列。
祖昭看看衆將,說道:“我要向大家宣佈,這次袁紹拍文丑來攻打遼西賊人,時機上是想要在我們後方作亂,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現在他們已經在出徵的路丄路上,接下來我們必須日夜兼程前往遼西郡,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遼西,而且要做好和文丑軍大戰的準備。誰願意做先鋒?”
“將軍,我願意做先鋒。”話音落,一個使用雙錘的將領站了出來,此人正是韓野。
祖昭道:“好,你作戰勇猛,可作爲先鋒,可是隻許勝不許敗,若是損了我軍士氣,軍法處置。”
“若是敗了,我自是提頭來見將軍。”韓野大聲說道。
“好,你即刻點兵兩千,立刻前往遼西。”祖昭道。
“喏。”韓野答了一聲,立刻起身而出。待韓野走,祖昭又繼續點將,他要親自前往遼西,而且在奪下遼西之後,一定要實質性的控制遼西,這樣看來,的選一個文才武功都厲害,又懂文治又懂武治的人,那再自己身邊的陳有志是不二的人選,可是他一直在負責訓練自己的特種部隊,他一走,什麼人能接手了,這就非得祖平了。
於是,祖昭讓蘇德留守遼東郡,讓趙孟爲大將直接進攻遼西,而張遠和張預則各自率軍,設法阻止文丑大軍前往遼西,起碼在祖昭軍奪下遼西之前不能讓文丑大軍抵達遼西。
衆軍分撥已畢,祖昭點了一萬精兵給張遠和張預,一定讓他們阻擋住文丑,而他自己則同樣帶了一萬精兵前往遼西,趙孟帶五千精兵先行,配合先鋒部隊端掉黃巾賊黨的各縣窩點。
次日五更,大軍用過飯之後,開始向遼西進軍。一路上倒是也沒有什麼障礙,一直到了遼西境內,便是隨處可以看到躲避戰火的百姓,祖昭讓他們盡數進入遼東,直接可以找遼東郡的各縣尋求幫助,百姓感恩戴德,全部涌入遼東。
先鋒韓野也果真不負所望,一夜之間拿下黃巾賊軍十三寨,嚇得黃巾軍聽聞是韓野來了就避而不戰,縱使如此,韓野得進攻也是勢如破竹,一直打到了遼西郡府坐在之城。
話分兩頭,且先不說韓也這邊。卻說張遠先帶着大軍在文丑畢竟之路上等待文丑大軍,軍隊剛剛紮營,就有一敵人探子悄到來,張遠立刻派人將其拿下,從身上搜到地圖一張,還有就是他探知道的張遠軍的情況。
張遠讓人將探子放了,還特意讓探子回去告訴文丑,說張文遠已經在這裡等候他多時了。那探子撿了一條小命。快馬加鞭飛奔會文丑大營中,將張遠的話告訴了文丑。文丑聽完,一掌拍翻面前的桌子,怒吼道:“文遠小二,也敢挑戰與我,他是想死了耶。我非得砍下他的人頭。”
手下一謀士告訴文丑:“將軍,張文遠此刻前來,目的就是爲了要攔住我們,不想讓我們順利去遼西,不如我們避過他們,繞道趕往遼西,和顏良將軍的軍隊回合後,一舉拿下遼西,待日後進軍遼東的時候,再砍了這張文遠的人頭不遲。”
文丑大聲說道:“就算祖昭小兒先奪得了遼西,那又如何,我還不是可以將它奪回來,到時候我直接宰了他,那麼遼東自然也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謀士道:“將軍,現在切不可意氣用事,祖昭派張文遠阻止我們,就是要先奪取遼西,我們可不能上當,還是不要和這張文遠糾纏,快速抵達遼西和顏良將軍回合爲上。”
文丑道:“我先砍了這張遠的腦袋更好。他不是祖昭身邊的第一猛將麼,我現在就砍了他,看祖昭小兒還那什麼和我們鬥。你不用再多說,我意已決,一定要砍了這張文遠。”
謀士本想繼續勸解,可是文丑已經走出了營帳,點了一隊人馬,直衝張遠營寨而去。謀士看着飛起的塵埃,不禁嘆道:“將軍這樣知道是敵人的圈套還要往裡面鑽,看來這次遼西之行,必定無功而返了。我住知道事情始末,只怕是會怪罪與我而不怪罪文丑將軍。既然他如此不聽我勸,我留在這軍中又有什麼用了。”
謀士想了想,跨上坐騎,流出了營寨之中,士兵知道他是這次出兵的軍師,以爲他是要追文丑問去,自然也沒有多問,可是謀士出了營寨之後,並沒有和文丑走一條路,而是走了不同的路,飛馳而去了。
這謀士是誰?他姓許名圖字章德,之前本是和馮落雪同鄉,那時候和馮落雪同在一個師門下學習,倒是很有交情,後來聞馮落雪和祖昭在一起,多次想到祖昭下謀士,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看文丑不聽言,他更是心灰意冷,決定直接投靠祖昭去找馮落雪。
這許圖其實和馮落雪還有些情誼,那時候馮落雪還多次幫助過他。想那時候在同門學習,馮落雪才華出衆,而他許圖卻平平無奇,很是遭人嘲笑,而馮落雪卻和他交好,並不因爲他才智不如別人而看不起他。
那時候其實許圖心中有一個喜歡的女子,不過由於家庭原因,女子遠嫁他鄉,所以他一直很失落,好在就馮落雪安慰,這才度過了難關。現在想想就要去找馮落雪了,以前的一幕幕,倒是浮現在了眼前。
那是門中大考的前五天天。再過五天就是三年一次的師門終極考覈,能通過考覈者就可以出師,然後考取功名,從而走向不可預測的輝煌。
許圖孤獨的坐在山門前,遙望着遠方和天空一般通紅的大海,海面波關粼粼,美不勝收。
“過幾天就是終極考覈了,而我,三年來依舊是一個被鑑定爲無能的人。尤維妹妹,你一個人在那裡孤獨的等了我三年,可是我還是無法拿考取功名去將你帶回來。”許圖很是失落的說道,看着遠處的海面,水面上似乎浮現出一張稚氣未脫的少女的臉,她笑面如花,看起來是那麼的清純可愛。
“尤維妹妹,三年不見了,你現在該是長大了吧。”許圖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
此刻,他身後悠悠走來一人,穿着一身淡粉色長裙,高挑的個子,超凡脫俗的氣質,玉琢一般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又多了些嫵媚。她蓮步微移,緩緩坐在許圖身邊,雙手託着下巴,陪着他靜靜的看着遠處的天空和海洋。
“過幾天就是終極考覈了,你怎麼不去學習。”許圖轉頭對身邊的女子說道。
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學習不能急於求成,我覺得來和你坐坐挺好的。”
許圖苦澀的一笑,笑容中充滿着無奈和自嘲,說道:“是啊,像我這樣連續三年都沒什麼進步的人,也許有朝一日能突然爆發呢,因爲我就沒有想過要急於求成。”
女子的眼眸晃動了一下,她轉過頭,看着許圖,很是關切的說道:“章德哥哥,我瞭解你的心情。無論怎樣,我都和你在一起。”
許圖搖頭道:“你很快就要學成回家,去爲國家爭取榮譽。而我,即將被掃地出門,任其自生自滅。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爲何三年來你一直都對我這麼好?”
“因爲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是你救了我。”女子說道。
許圖嘆了一口氣,說道:“落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自暴自棄,就算被師父轟出去,我也一定不會放棄學習兵法的。”
話剛出口,背後突然出現一陣喧譁,其中一個聲音很是嘲弄的說道:“喲,還不放棄,不放棄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永遠的廢物一個。”
“我真懷疑他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戰術他都掌握不了。”
“我就不明白了,這樣一個連戰術都不懂一點的人,師父爲何還要留他在這裡三年。這種人早就該趕出去,趕出我們門派,要是被其他流派知道我們有這麼一個千年不遇的‘天才’出現,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那些師門弟子說着譏諷的話,越說越難聽。坐在許圖身邊的馮落雪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她氣沖沖的想要站起來和他們頂撞一番,卻被許圖一把拉住,他低聲說道:“不着爲了他們的話生氣,這三年來,我都習慣了。”
“可是,章德哥哥,你真就忍受他們這樣?”馮落雪很是不服氣的說道,氣鼓鼓的看着那般人。
“我不忍又能如何呢?”許圖苦笑着搖頭。很多時候,他也很想上去狠狠的揍一下這些傢伙,可是這樣做的話除了自己受到更大的羞辱,絲毫不能改變什麼。他們只要輕輕掌,就能將他彈飛到幾丈之外。
後面那些傢伙嘰嘰喳喳的笑了一陣,其中一個說道:“你們可別亂說。聽說這個人是有背景的,要不然在這裡早就被趕走了。”
另外一個叫囂道:“他就是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能有什麼背景。要說有人照顧着,除了馮落雪妹妹,還能有誰。”
“我說馮落雪,你跟我們其中任何一個都比跟着這個廢物強吧。真想不通你怎麼就偏偏喜歡和他在一起。”說話的是冷月風,和許圖、馮落雪一同進入師門的,他同樣是被許圖在三年前救下的人。
這時候,馮落雪終於忍不住了,她轉身怒目而視,說道“冷月風,別人怎麼說章德哥哥,那是他們無知,可是想不到你也這樣說,你難道就忘了他曾經救過你嗎?”
冷月風不屑的一笑,說道:“救過我又如何,難道像你一樣以身相許嗎?”說完夥同着其他人哈哈的狂笑起來,笑聲之中充滿着譏諷和挑釁。
馮落雪忍無可忍,裙襬一提,飄然飛至冷月風身邊,說道:“你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早知道當年就不該救你。”
冷月風哈哈一笑,轉身對着背後的人,雙臂一擺,繼而指向許圖,說道:“告訴大家,許圖當年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們以後都不許再說他是廢物了,知道了嗎。”
“好,我們以後再也不說他是廢物了。”衆人訕笑着齊聲回答。
“啪。”馮落雪白嫩得手掌毫無徵兆的揮打過去,冷月風感覺到有一股氣流穿刺而來,卻來不及躲避,最終還是被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天玄哥哥教訓你的。”馮落雪冷冷說道。
冷月風咬着牙齒,眼珠瞪得如同要掉落下來,他咬牙切齒的指着馮落雪說道:“你居然爲了一個廢物公然和我作對?”
馮落雪不吱聲,又揮手朝他打去,她實在受不了別人一口一個廢物的稱呼許圖。可是這次冷月風早就有了防備,她手揮過,卻被他一手握住,口中笑道:“好滑嫩的手,我都不知道我多久沒有碰過你這小手了。”說着滋啦着口水就想去問馮落雪的手背。
馮落雪大驚,直接抽出腰間寶劍一劍砍去,將那人的手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那人慘叫道:“你不知道你手中的劍是削鐵如泥的麼?”
馮落雪冷笑一聲,說道:“我當然知道,我以爲你不知道,讓你感受一下。
“私下用劍傷人,這是我越女劍派的禁忌,你難道忘了?你這樣做,”說話的是學院的佼佼者之一,來自皇族的一個弟子。此人和冷月風臭味相投,專欺負學院中的其他人,而許圖更是他們每天必須嘲諷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