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率軍抵達樊城,龐統、黃忠等帥人出城迎接。
兩人跪在劉閒的戰馬前,一臉羞愧地道:“屬下(末將)無能,請陛下處置!”
劉閒翻身下馬,上前扶起兩人,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襄陽失守,是該有人爲此負責。不過該爲此負責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們。”
兩人感動得無以復加,黃忠激動地道:“末將便是拼着一死也要收復襄陽,南郡!”
劉閒微笑着點了點頭,道:“我相信老將軍。”
黃忠聽到這話,簡直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只想立刻投入戰場,將這一副血肉之軀報答了對方。
劉閒在衆人的簇擁下進入了樊城。
來到治所大廳,劉閒步入尊位落座,一衆部下則在堂下正式拜見劉閒。
劉閒道:“大家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衆人站起身來,走到左右兩邊站下。站在左首位置上的是呂布,龐統站在右首的位置,而典韋和貂蟬則立在劉閒的左右身邊。
劉閒看向龐統,問道:“襄陽之戰,我軍損失如何?”
龐統禁不住嘆了口氣,抱拳道:“軍隊倒是沒有多少損失,可是我們囤積在襄陽的錢糧軍械卻都落入了江東軍的手中,損失不小啊!……”
黃忠一臉鬱悶地道:“誰能想到這襄陽城下還有一百多年前遺留下來的水道,也不知孫堅是如何獲知的。”
劉閒皺眉道:“這個水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龐統抱拳道:“微臣退到樊城之後,特別找來本地的老者詢問此事。
僅有一人從自己的父輩那裡聽說過這件事情,據說在百餘年前,襄陽的牧守曾經集合本地的豪族,利用城下原有的地下河流修築供船隻進出的水道。
不過因爲工程繁複浩大,這件事情最終不了了之。隨着時間的推移,便是荊州本地人,也幾乎無人知曉此事了。也不知孫堅究竟是從何處得知了此事?”
劉閒摸着下巴思忖道:“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呂布輕蔑地瞥了一眼龐統和黃忠,朝劉閒抱拳道:“陛下,我率軍去攻打襄陽,三天之內必可拿下!”
黃忠大受刺激,立刻朝劉閒抱拳道:“不須溫侯出馬,末將願去奪回襄陽將功折罪!若不成功,請將頭顱獻於陛下謝罪!”
劉閒笑道:“這件事情不着急。”
衆人一呆,黃忠急聲道:“陛下帶來了十萬援軍,足可反攻孫堅了,爲何,爲何……?”
劉閒見龐統面露思忖之色,於是道:“士元應該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就由士元來說吧。”
衆人的目光立刻匯聚到了龐統的身上。
龐統連忙道:“陛下高瞻遠矚,豈是微臣能夠窺測的!微臣只能姑且一猜,也不知對與不對?”
劉閒微微一笑,示意他說下去。
龐統想了想,道:“微臣以爲,陛下暫時還不想被孫策分了精力。如今剛剛大敗曹操,正是趁機擴大戰果進一步削弱曹操的時機。豈能因爲孫堅之故而給曹操喘息之機?”
劉閒讚道:“說的不錯,就是這麼回事。孫堅無法與曹操相比,曹操纔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如今剛剛大敗曹操,正該乘勝追擊。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趁他病,要他命’。我們可不能因爲孫堅的騷擾而放過了主要的威脅。
孫堅現在既然撤軍了那就再好也沒有了,我可以集中精力繼續對曹操的戰爭。”
衆人欽佩不已,禁不住拜道:“陛下英明!”
劉閒看了看呂布,調侃道:“這邊短時間內是沒有大戰的機會了,奉先還是隨我返回兗州去吧。”
呂布正在擔心劉閒把他留下來,聞言之下大爲歡喜,抱拳拜道:“末將領命!”
劉閒笑了笑,看向龐統和黃忠,道:“這邊的事情依舊由你們兩人全權負責。我會留下六萬步騎加強你們。”
兩人抱拳應諾。龐統立刻道:“陛下有令,微臣自當全力以赴!只是,如今樊城之內糧草已經不多,所以……”
劉閒笑道:“這件事情我來的時候已經想到了。我想,這兩天,糧草應該就能抵達樊城了。”
龐統禁不住感慨道:“陛下心細如塵,微臣真是白操心了!”
劉閒呵呵笑道:“士元不必稱讚我。要不是蟬兒的話,我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情。”
龐統一呆,當即朝貂蟬拜道:“多謝娘娘!”
貂蟬微笑道:“先生不必客氣,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劉閒對衆人道:“大家也不必傻乎乎地站在這裡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黃老將軍,加派斥候嚴密監視江東軍的動靜,我可不想周瑜那個小白臉又給我玩什麼把戲!”
衆人應諾一聲,退出了大廳。
劉閒思忖片刻,叫貂蟬拿來筆墨絹帛,寫了一封飛鴿傳書,叫貂蟬發給趙嫣然。
兗州。
一場大戰告一段落了,而兗州卻依舊瀰漫着一片不安的氣氛。街道上行人雖然恢復了不少,但卻難再現先前那種繁榮喧囂的景象了。
曹操站在銅雀臺上眺望着城中景象,眉頭緊緊地皺着。
輕柔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將曹操的思緒拉了回來。
曹操轉過身來,看見一身宮裝的一個女子正款款而來,恍惚間他竟然以爲看見了趙嫣然了,不禁愣在當場。
然而當他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後,心中卻不由得升起了濃濃的失落情緒來。原來來得並非是趙嫣然,而是他的那位與趙嫣然有幾分相像的趙夫人而已。
趙夫人款款走到曹操面前,盈盈一拜:“妾身拜見魏王!”
曹操看着眼前的趙夫人,心裡頗感失落,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啊!雖然有幾分相像,可是相差又何止天地之別!”
趙夫人聽到這番話,心裡既不安也不解,忍不住問道:“是否妾身做錯了什麼?引得魏王不高興了?”
曹操搖了搖頭,將心中思緒暫時拋到了腦後。扭頭看向遠處的街景,臉上流露出思忖的神情來。
趙夫人見曹操如此,本來想說的話便說不出口了,只好在曹操身邊靜候着,腦子裡胡思亂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