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在衆人的護擁下進入了東平陸,只見城中狼煙滾滾,哀鴻遍野,失去了家園的百姓痛哭流涕不知所措。
劉閒看着這東平陸的景象,眉頭緊緊地皺着。
回想起兗州等地的情況,心情有些沉重。
徐榮來向劉閒報告:“啓稟陛下,此戰並未殲滅太多敵人,但不知呂布將軍追擊行動是否能有大的收穫!”
劉閒點了點頭,指了指城中的那些災民百姓,道:“立刻派人安撫這些百姓,同時拿出軍糧救濟他們。”
徐榮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半夜時分,呂布回來了,抱拳道:“陛下,末將追擊出百里,殲滅曹軍五六千人,不過還是讓曹操他們跑掉了。這傢伙逃跑的功夫簡直比劉備還要精湛!”
劉閒笑道:“奉先辛苦了。”
這時,傳令女官快步進來了,將一份飛鴿傳書呈上,道:“陛下,公臺先生髮來的傳書。”
劉閒接過傳書,展開來看了一遍,眉頭微微皺起,喃喃道:“兗州及其周邊的情況比我預計的要嚴重的多啊!沒想到這邊缺糧的程度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這時,一名黑衣隊衛士領着一個風塵僕僕的軍官進來了,抱拳道:“啓稟陛下,南下偵查的斥候回來了。”雖然讓到了一邊。
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軍官立刻上前拜道:“啓稟陛下,小人奉命南下偵查,發現原本守衛山陽的曹軍全都已經撤走了,不止如此,他們還帶走了許多百姓和幾乎所有的糧草。
如今留在山陽地區的百姓全都已經到了斷糧的地步,情況十分嚴峻!”
立在劉閒身邊的徐榮抱拳道:“陛下,東平陸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曹操這是堅壁清野啊!”
呂布抱拳道:“陛下,這些小事不必理會,咱們應該乘勝追擊,爭取再打幾仗好擒下曹操!”
劉閒皺眉搖頭道:“這麼大一個爛攤子,我可不能不管啊!”頓了頓,道:“大軍停止追擊。得先處理好兗州的事情才行!”
兗州缺糧,社會動盪,再加上曹操在山陽、東平陸等地採取了堅壁清野的戰術,導致兗州的民生問題更加嚴峻。
劉閒鑑於當前的形勢,不得不停止了進攻計劃,令各軍轉入防禦,同時從洛陽急調糧食來兗州安定民心。
而曹操方面見劉閒方面終於全面停止了進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這一日,曹操站在徐州的城牆上,眺望着西邊,神情凝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頂着一對熊貓眼氣質有些萎頓的荀攸快步來到曹操面前,抱拳道:“魏王,剛剛接到細作報告。劉閒已經下令各軍就地休整,看來短時間內是不會再發動進攻了!”
曹操皺眉道:“這只是暫時的。”
荀攸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心情有些沉重,隨即笑道:“不過我們總算是獲得了一些寶貴的時間可以重整旗鼓了!”
曹操想到曹仁,問道:“曹仁那邊有戰報嗎?”
荀攸當即將一卷竹簡呈給曹操,道:“這是剛剛收到的曹仁將軍發來的報告。”
曹操立刻接過竹簡,展開來看了一遍。微微皺眉道:“曹仁前鋒在東萊遇襲,五千人全軍覆沒。曹仁擔心遭遇更大的伏擊,已經率軍退回了北海。……”
荀攸已經看過了竹簡的內容,禁不住感慨道:“這趙嫣然當真了得!她究竟有沒有將主力調往渤海啊?爲何竟然能對曹仁發動如此反擊?”
曹操望向遠方,喃喃道:“紅顏絕代!紅顏絕代啊!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女子了!……”
荀攸聽見曹操如此評價趙嫣然,不禁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名虎賁衛士奔上了城牆直到曹操面前,抱拳道:“啓稟魏王,趙夫人回來了!”
曹操大感意外,隨即驚喜無限地問道:“她人在哪裡?”
衛士道:“正在府中等候魏王!”
曹操趕緊回到了府中。果然看見做平民打扮地趙夫人出現在了眼前。曹操大喜過望,立刻走上前去。
而趙夫人驟然看到曹操,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隨即悲呼一聲撲進了曹操的懷抱,哭叫道:“魏王,妾身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魏王了呢!嗚嗚嗚嗚……”
曹操感慨萬千,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隨即好奇地問道:“當日兵荒馬亂,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趙夫人流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道:“那日敵軍入城,妾身嚇得要死,又不見魏王,情急之下只好帶上幾個貼身侍婢換上的民婦的裝扮躲入了民間。
萬幸劉閒軍入城之後急着收買民心,並未進行搜查,妾身總算是躲過了一劫。
不久前,兗州四門重新開放,妾身才終於逃了出來。”
曹操點了點頭,心中感慨萬千。隨即叫來侍女,令她們帶趙夫人下去,服侍趙夫人梳洗。
趙夫人依依不捨的下去了。曹操看着趙夫人的背影,只感到柔腸千轉,難以自已。
收回了思緒,想到當前的事情,皺眉道:“如今要重振旗鼓,必須要大量的錢糧,我可沒有時間慢慢積累了,只能叫各地世家大族捐獻了!”
扭頭對荀攸道:“立刻傳我軍令,令各地世家大族獻出家產,違者以通敵論處!”
荀攸嚇了一跳,抱拳道:“魏王,如此做法,如此做法只怕會喪失民心啊!”
曹操哼道:“世家大族也代表不了民心。”頓了頓,改口道:“那就令各地世家大族捐出一半家財吧!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兗州行宮。
這一日風和日麗,貂蟬和黃月英陪同劉閒在花園裡漫步。經過了多日的大戰,劉閒終於感到可以放鬆下來了。
貂蟬看了一眼劉閒,笑道:“夫君啊,妾身覺得玲綺小妹妹看夫君的眼神與之前大不一樣了?……”
劉閒呵呵一笑,道:“我看你啊是見她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有些吃醋了!”
貂蟬很理所當然地道:“這是當然的啊!妾身和月影姐姐纔是夫君的妻子,卻不能跟隨夫君左右。而夫君竟然讓那小姑娘隨行,妾身豈有不吃醋的道理。”
劉閒聽到她這樣一番話,不禁心頭一蕩。而黃月英這時也朝劉閒投來了一個幽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