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市退了下去,其他人也都退了下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偌大一個院子裡就只剩下了孫仁和劉閒龐統三人了。
孫仁神情委屈地看了劉閒一眼,轉身道:“跟我進來。”隨即便領着劉閒和龐統進入了房間。
孫仁突然轉過身來,不顧一切地撲進了劉閒的懷抱,劇烈的抽泣起來,淚水一下子打溼了劉閒的衣襟,不過孫仁卻在壓抑着自己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劉閒想到孫仁這幾日的經歷,心裡心疼得不得了,緊緊地摟着孫仁,柔聲道:“不要害怕!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在!”
孫仁在劉閒的懷中哭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平靜了下來。擡起梨花帶雨一般的臉龐看向劉閒,無比仇恨地道:“孫權這個白眼狼!若不將他千刀萬剮,我愧對爹爹!”
劉閒禁不住感慨道:“孫權這小子確實夠狠的!沒想到才這麼點年紀竟然就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再大點那還得了啊!”
龐統抱拳道:“陛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娘娘無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若是被孫權他們察覺到了什麼,那可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孫仁想到現在的情況,心裡擔心得不得了,急忙對劉閒道:“大哥,你們快走吧。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劉閒看着孫仁那張帶着淚水的臉孔,心裡充滿了不捨。擡手摩挲了一下孫仁的面龐,道:“等我。照顧好自己,不要再打掉飯菜了。”
孫仁重重地點了點頭。
龐統一再催促,劉閒明白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依依不捨地離去了。
孫仁看着劉閒離去的背影,淚水又止不住地涌了出來。
周瑜代表孫權將龐統和劉閒送到了西城門口,微笑着抱拳道:“我就送先生到這裡了。先生好走。”
龐統朝周瑜拱了拱手,勒轉馬頭揚聲道:“走。”
一行人沿着官道官道西行,漸行漸遠。周瑜眼見對方走遠了,便轉身回去覆命了。
劉閒一行人離開柴桑不遠,遇見了王異率領的那一支軍隊。
王異朝劉閒拜道:“陛下!”
劉閒朝身後看了一眼,對王異道:“你們留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用處了。跟我回去吧。”
王異抱拳應諾。
衆人繼續趕路,兼程西行。數日之後,終於回到了江夏。
正在焦急等候的黃月英和呂玲綺,見劉閒終於安全回來了,激動得淚流滿面。劉閒哄了兩女好一會兒才終於讓兩女平靜下來。
劉閒牽着兩女的纖手,看着她們那梨花帶雨般的面孔,心裡被無數的柔情填塞着。想起一事,問道:“大家還不知道我這幾日身陷柴桑的事吧?”
黃月英點了點頭。呂玲綺道:“姐姐以大哥偶感風寒正在養病爲藉口將大家都擋在了外面,到現在爲止,諸位將軍都還不知道大哥前往柴桑的事情。”
劉閒看向黃月英,溫柔地道:“謝謝你!”隨即又對呂玲綺道:“謝謝你們!”
兩女感動得想哭。
劉閒對典韋道:“召集大家來大廳議事。我養病這麼多天了,也該與大家見面了!”
沉寂了多日的大廳終於又熱鬧了起來。人在江夏的文武齊聚一堂拜見劉閒。
劉閒掃視了衆人一眼,道:“孫權弒父奪位,香兒落入敵手的消息,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衆人都流露出憤慨地神情來,呂布大聲道:“孫權這小王八蛋竟敢扣押貴妃娘娘,實在是罪無可恕!請陛下下令全軍出擊,我們定要掃平了柴桑!”
關羽等大將紛紛附和,都一副十分激憤的模樣,一羣猛虎般兇猛的人物喊打喊殺,景象十分驚人!
龐統揚聲道:“諸位,孫權以孫娘娘的性命相要挾,我等若是妄動,孫娘娘性命堪憂,這豈不是要陛下遺憾終生了?”
衆人面面相覷,雖然心中氣惱,但卻感覺此事着實難辦。
劉閒站了起來,道:“我軍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連續征戰,收復了兗州、豫州、青州、徐州、淮北、荊州大片的土地。
敵軍已經成苟延殘喘之勢。索性就趁此時機停下來好好休整一下。集中精力安撫受戰火影響的百姓,同時在兗州等地全力推行我們的新政。
工作重心,暫時轉到恢復建設上去,軍隊轉入休整訓練狀態。”
衆大將都有些不甘心,但劉閒的話對他們來說就如同天意一般是不可違抗的,所以衆人心中根本就生不起絲毫反對的念頭來,一齊抱拳應諾。
當天晚些時候,劉閒站在東城門樓上望着遠方的被落日餘暉映照的通紅的天空發呆。
黃月英呂玲綺來到劉閒身邊,黃月英道:“夫君,有件事情需要向夫君稟報。在夫君陷在柴桑的這段日子裡,董媛姐姐和嫣然姐姐商定了拯救夫君的計劃。
他們準備在合肥發動攻勢,吸引三方諸侯的注意力,然後伺機突擊柴桑營救夫君。……”
劉閒感嘆不已,道:“她們兩個。要不是有她們兩個在,我之前有好幾次就差點掉入萬劫不復,無法回頭了!”
兩女深有同感,呂玲綺禁不住欽佩地道:“兩位姐姐都好了不起!大家都說,兩位姐姐雖然是女子,但對陛下的幫助,卻絲毫不遜色於朝中任何重臣呢!
特別是嫣然姐姐!南征北戰,威震天下!爹爹向來不服人的,但對於嫣然姐姐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劉閒呵呵一笑。稍作思忖,道:“媛媛和嫣然的計劃就取消吧。我可不想刺激了孫權而危害香兒的安危。”
龐統作爲劉閒的使者再次出使柴桑,宣佈聖旨正式承認孫權吳王的身份,同時也代替劉閒告訴孫權,決定息兵罷戰維持天下現狀。
得償所願的孫權十分高興,當晚就在王府大廳設宴款待龐統,賓主盡歡。
酒宴散後,孫權和幾個親信來到書房。
步市欣喜地道:“沒想到劉閒果然是個情種!竟然真的爲了小姐而放棄了軍事行動答應了吳王的要求!”
步騭不解地問道:“可是我們既然捏住了劉閒的軟肋,爲何不要求更多呢?比如叫劉閒交出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