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喝道:“我就問你一句,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孫權嚇得一個激靈,慌張地道:“這,這還有什麼可說的?父親就是劉閒的使團趁機害死的!”
孫策盯着孫權道:“據我所知,劉閒使團的只有那麼多人,而事發當天,除了龐統幾人之外,所有人都留在行館之中,怎麼可能會是他們下的手?”
孫權被問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周瑜見此情景,當即接住道:“其實對方早就派人先一步潛入了柴桑,所以具體動手者並非是使團那些人!但使團的人無疑是同謀。”
孫策看了一眼周瑜,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拿起酒壺給自己斟酒,現場鴉雀無聲,只有酒壺的酒水滋啦啦注入杯中的聲音。
在場的人們都莫名緊張起來。
孫策放下酒壺,拿起酒杯朝孫權和周瑜道:“我敬你們一杯。”隨即一仰頭一飲而盡。
在場的衆人見狀,全都鬆了口氣。而孫權和周瑜則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孫策放下酒杯,大笑道:“今夜不說其他,咱們一醉方休。”許多人附和起來。孫權連忙招來歌舞助興,現場變得熱鬧起來。
孫策一邊喝酒一邊欣賞歌舞,始終沒再提孫堅的事情。孫權幾次想要找孫策搭話,卻都被孫策攔了回去,孫策似乎只想享受眼前的歌舞和美酒。
……
夜深了,王府的酒宴終於散了。
孫權和周瑜將孫策送出了大門,看着他騎馬緩緩離去,才轉身回到了後面的書房之中。
孫權揉了揉額頭,皺眉道:“我幾次要跟大哥說劉閒害死父親的事情,卻都被大哥以不說正事爲由而攔住了。
今日酒宴之上,大哥出人意料的平靜,令我非常不安啊!他若是大發雷霆一番,反而會如我所料。……”
“必須除掉孫策!”周瑜語出驚人。
孫權難以置信地瞪着周瑜,禁不住問道:“公瑾你,你說什麼?”
周瑜朝孫權抱拳道:“吳王,今日酒宴之上孫策的言行十分反常!只怕他已經確定了先吳王的死因而下定了某種決心了!我們必須動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孫權惶恐起來,急聲問道:“你是說,大哥他,他要對我動手了?”
周瑜點了點頭,一臉凝重地道:“恐怕正是如此!孫策應該是在一開始的對話中根據吳王你的神態而肯定了他的判斷!
如今他定然已經下定決心了。所以在酒宴之上他纔會不願與吳王多言!勢不兩立,又何須多言?”
孫權臉上陰晴不定,隨即流露出狠辣的神情來,道:“既然大哥要對我不仁!那就休怪我對他不義了!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動搖我東吳的江山!”
看向周瑜,問道:“公瑾想要怎麼做?”
周瑜道:“此事不能再拖!若讓孫策與衆將會議了,事情就嚴重了。”朝孫權抱拳道:“請吳王立刻下令,令陸遜、步市率領軍隊連夜秘密入城!然後……”
……
劉閒看到孫仁渾身是血地站在城門樓上,回過頭來淒涼地看了自己一眼,隨即縱身一躍,竟然從城樓上跳了下去!……
劉閒大驚之下,禁不住大叫起來,隨即眼前卻換了一番景象,城頭、孫仁消失得無影無蹤,劉閒發現自己竟然好好地坐在自己的牀榻之上?!
呆了一呆,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剛纔那可怕的場景原來只是一個夢啊!?
長長地吐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樓下傳來急促雜沓的腳步聲,緊接着典韋等人舉着燈籠從樓梯處涌了上來,典韋緊張地叫道:“大哥,出什麼事了?”
劉閒跳下牀榻,沒好氣地道:“有個屁的事啊!我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
衆人見劉閒安然無恙沒有任何事情終於放下心來。
劉閒看了典韋一眼,笑問道:“你不是子時的時候就跟人換班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典韋摳了摳光頭,一臉憨厚地道:“俺反正沒什麼瞌睡,還是留在大哥這裡安心一些。”
劉閒只感到心裡暖暖的,隨即沒好氣地道:“你這樣可就冷落家中的妻子了!以後不許這樣了!”
典韋哦了一聲。
劉閒不禁想起剛纔夢境中的景象,心中感到十分不安,只覺得那會不會是什麼不好的預感?!
“咦?!今天是怎麼回事啊?你們爲何都呆在夫君的寢宮裡面?”貂蟬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了。
緊接着便是一衆衛士拜見貂蟬的聲音。
不一會兒,皮裘裹身、顯然刻意妝扮了一番美得好像是妲己的貂蟬從樓梯口上來,出現在了劉閒的面前。
典韋立刻拜道:“嫂嫂!”其他人則拜道:“拜見娘娘!”
貂蟬看着典韋,訝異地道:“都這麼晚了,叔叔怎的還在這裡?叫小蝶妹妹獨守空閨可不好哦!”
典韋紅了臉孔,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
劉閒笑着對典韋他們道:“你們都下去吧。”衆人應諾一聲,從樓梯處魚貫下去了。
劉閒看見貂蟬裹着黑色的皮裘,雙眸含笑,濃妝豔抹的嬌顏美絕人寰風情萬種,那媚到骨子裡地韻味讓人神魂顛倒,不由得食指大動。
一股邪火好像火山爆發似的從劉閒的心中噴薄而出了,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剛剛做了個噩夢的劉閒急需找到一個宣泄情緒的出口!朝貂蟬伸出右手,渴望地道:“到老公這來。”
貂蟬橫了劉閒千嬌百媚的一眼,纖手拿着一卷絹帛從皮裘下伸出,沒好氣地道:“夫君可別想歪了!臣妾不過是來給夫君送緊急軍情的!”
劉閒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想看什麼緊急軍情,伸手接過絹帛扔到了一邊,隨即抓住貂蟬的纖手往懷裡一拉。
貂蟬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如同一簇豔麗的玫瑰一般倒在了劉閒的懷中。
劉閒一把扯掉了貂蟬的皮裘,赫然看見貂蟬在皮裘下穿着的竟然是那種特意改造過後的宮裝,少了宮裝原有的雍容華貴,卻透出若隱若現的春光來,無比誘惑。
劉閒摟着貂蟬的腰肢吻了一下她的紅脣,笑着調侃道:“還叫我不要想歪!你穿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生怕我想得太正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