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被典韋一腳踹飛,倒撞在手下官兵的身上,由於力量太大,那幾個官兵都被撞翻在地,幾個人如同滾地葫蘆一般從牆梯上滾落下去。
馬騰口噴鮮血,一時之間根本爬不起來,只感覺五臟六腑好像都在翻江倒海似的。
韓遂趕緊奔來扶起馬騰,驚呼道:“大哥,你怎麼樣了?!”
馬騰瞪着正在牆梯上大殺他手下親兵的典韋,情不自禁地道:“好個典韋!好一頭兇獸!”
韓遂急聲道:“大哥,牛輔已經跑了,我們守不住了,快撤退吧!”
馬騰皺了皺眉頭,無可奈何地道:“撤吧!”
西涼軍兵敗如山倒,從潼關退出。
劉閒軍佔領潼關,順勢出擊。
然而馬騰卻留下一支戰騎拼死斷後,劉閒軍難以擴大戰果,便退回了潼關,暫作休整。
王允疾步來到大廳之上,見到了面色凝重的貂蟬,急聲問道;“怎麼了?難不成是潼關出事了?”
貂蟬將手中的竹簡遞給王允,道:“這是剛剛送來的急報,潼關失守了。”
王允大驚失色,一把接過竹簡,展開看了一遍,十分惱怒地罵道:“廢物!廢物!一羣沒用的廢物!”
“明明兵力佔優,卻僅僅一天就被劉閒突破了潼關!簡直,簡直豈有此理!”
猛地將竹簡擲到地上,一副無比氣憤的模樣。
氣憤過後,濃濃的憂懼卻涌上了心頭,喃喃道:“劉閒突破了潼關,關中門戶大開,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兵臨我長安城下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貂蟬道:“此事倒是不必太過擔心。劉閒的軍隊雖然戰力驚人,可是畢竟糧草不足兵力有限,暫時難以再來攻打長安。”
“其實義父不必擔心他來,該當擔心他不來。他若來了,便是將自己置於危境之中,正可藉機擊破甚至殲滅他們,從而奪回潼關。”
王允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道:“蟬兒所言極是!”
“馬騰韓遂牛輔雖然大敗損失慘重,可是我這長安卻還有馬超的一萬精銳和奉先的兩萬餘幷州兵。”
“再加上韓遂牛輔留下的軍隊以及新晉招募的數萬新兵,足可滅掉劉閒區區三萬兵馬。”
言念及此,王允眉頭展開,再無憂慮,反而流露出希冀的神情來。
走到主位上坐下,嘆了口氣,悠悠地道:“沒想到那劉閒竟然如此厲害!我大漢數百年,如此名將,也是屈指可數啊!”
貂蟬聽到王允這番話,不由的回想與劉閒相處的一幕幕,心中五味雜陳,頗不是滋味,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王允看了一眼貂蟬,突然問道:“蟬兒,這幾天你和奉先相處,情況如何啊?”
貂蟬回過神來,淡淡地道:“多謝義父關心,女兒已經與奉先結拜爲異性兄妹了,能有這樣一位兄長,女兒非常開心。”
王允大感意外,難以置信地道:“你們怎麼會結拜爲異性兄妹?”
貂蟬微笑道:“女兒不明白義父此言何意?”
王允微皺眉頭,一副思忖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一個親信快步進來,朝王允拜道:“大人,宮中何太后派人來召大人入宮,說是有要事相商!”
這裡所謂的何太后,就是之前何進的那個妹妹。
歷史上何太后是被董卓給毒殺的,至少史書上是這麼說的。
不過在這裡,不知是什麼原因,何太后的兒子雖然被廢,可是何太后卻依舊居於太后之位,並未被董卓殺害。
不久前王允成功算計了董卓之後被冊封爲丞相,而何太后便又走到了前臺垂簾聽政。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皇家如今分爲了兩派,一派以何太后爲首,一派則以現在的皇帝爲首,相互傾軋,明爭暗鬥,已然不可開交。
不久之後,馬騰韓遂牛輔的敗兵退到了長安。
長安大街小巷議論紛紛,各種流言甚囂塵上。
對於馬騰等人的戰敗,有人憂心忡忡,不過更多的人卻是暗中高興幸災樂禍。
而因爲馬騰等人戰敗,在長安官場的陰影中,一股暗流也在悄悄涌動着。
王允召來貂蟬,皺眉道:“馬騰韓遂牛輔這一回的損失比我預想的要大得多啊!”
“我原本以爲他們雖然大敗,但也能帶回大部分的軍隊。可是沒想到,回來的兵馬總共不過八九萬人,而糧草輜重軍械幾乎全部損失掉,可謂損失慘重啊!”
皺了皺眉頭,有些恐懼地道:“這個劉閒究竟是人還是惡魔?!竟然以那麼少的兵力就能把這二十多萬大軍打得如此損失慘重!!”
貂蟬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情緒來,那是一種類似於崇拜、激動和驕傲的心情?
稍作思忖道:“義父不必擔憂。有這八九萬人,再加上長安的八萬大軍,總兵力依舊接近二十萬。”
“如今是新遭大敗士氣低落所以難以與劉閒抗衡,不過假以時日的話,待我軍恢復了士氣,必可擊破劉閒奪回潼關。”
王允皺眉道:“蟬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劉閒經過之前的勝利,軍力已經超過了二十萬。兵力已經超過了我們。”
“如今來犯兵力之所以不足,僅僅只是因爲其糧草不濟而已。”
“假以時日,我軍雖然可以恢復士氣,可是他們卻也能夠籌集到足夠的糧草。那時大戰,只怕會對我們更加不利。”
貂蟬皺眉問道:“難道義父是打算現在就反擊不成?可是如今我軍新遭大敗,士氣低落,人人厭戰,強行出擊,只怕反而讓對手有機可乘了!”
王允微微一笑,道:“這一點我自然明白。所以我打算聯絡匈奴人和烏丸人。”
看向貂蟬,面露詢問之色,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貂蟬微蹙眉頭,道:“這樣,豈不是引狼入室,我只怕……”
王允笑着擺了擺手,道:“蟬兒這是婦人之見。爲父只是利用他們去打擊劉閒,又豈會危害到我們。”
貂蟬見王允已經決定了,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便不再反對了。
王允道:“我叫蟬兒過來,其實並非爲了這件事情,而是爲了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