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夫人與太后還好吧?”
秦公嬴斐的這句問話,有着一點忐忑,整整一年有餘,秦公嬴斐的身影從未出現在未央宮,他的腳步更是未踏足後宮半步。
整整一年的沙場征戰,秦公嬴斐可以拍着胸膛說自己對得起秦國,對得起秦軍將士,對得起秦國百姓。
但是唯一對不起的就是蔡琰等人,對於他的家人,秦公嬴斐可說是抱有深深地虧欠。
這一點雖然在踏上爭霸天下這條路開始,秦公嬴斐就已經有所預料,但是他依舊小覷這個天下的紛亂程度。
連年的的戰爭爆發,秦公嬴斐可以說是經常在戰爭前線,很少像其他諸侯國君上一樣坐鎮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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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君上,夫人與太后等人並無不妥,君上不必擔憂!”
作爲秦公嬴斐身邊的親信,秦一自然看到了秦公嬴斐臉上的忐忑,他沒有想到縱橫天下未嘗有一敗的戰神,臉上出現這樣的情緒,實屬難得。
無奈之下,只好開口勸諫了一句。
只是秦一不是後世來客,不清楚家人對於秦公嬴斐意味着什麼,更加不明白一個家庭對於二世爲人的秦公嬴斐意味着什麼。
“秦一,你先行退下,孤自己前去後宮便是!”
“諾。”
點頭應諾一聲,秦一轉身離開了後宮,他心裡清楚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適合待在後宮,作爲秦國的一份子,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
後宮之中除了秦公嬴斐之外,就不應該存在男子,這不僅是爲了秦國的尊嚴,更是爲了秦國的血統。
心中念頭閃過,秦一轉身離開了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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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拜見母后!”
來到坤寧宮,秦公嬴斐揮退了宮女以及太監,朝着迎出來的太后荀姬施了一禮,縱橫沙場這麼久,秦公嬴斐的想法開始轉變。
可以說經歷了世事沉浮,秦公嬴斐不管是心智上,還是身體上都徹底的成熟,對於這個天下,也從最開始的抗拒變成了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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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兒,戰爭進行到了何種地步,是否已經戰而勝之?”
對於秦公嬴斐出征的消息,太后荀姬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瞭解,只是她心裡清楚秦公嬴斐對於後宮干政極其的反感。
正因爲如此,太后荀姬面對秦公嬴斐只表現出了淡淡的關心。並沒有多言其他關於秦國內部的變化,她並不想加重兩個人的隔閡。
“稟母后,兒臣率軍南下與趙王呂布爭鋒,麾下大將趙雲斬殺趙王呂布,魏良等人擊破襄陽,到如今不管是河內郡還是河|南尹,甚至於荊州都在秦國的控制之下。”
“天下十分,秦佔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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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秦公嬴斐自信的話語,太后荀姬微微一笑,玉手一揮:“斐兒,一路征戰方罷,又要處理國中正事,這是你的責任,母后只要求一點,那便是按時進食。”
“身體纔是一切得根本,是秦國最終能夠席捲天下的保障,畢竟世子如今不過六歲,尚不足以託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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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坤寧宮中,太后荀姬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說到底嬴氏一族太過於單薄。除了不知所蹤,不明生死的嬴不凡以外,成年的就只有一個秦公嬴斐。
正因爲如此,秦公嬴斐一旦出事,秦國十有**會發生動亂。
這一點,能夠瞞過其他人,但是根本就不能瞞過近乎於置身事外的太后荀姬,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不知母后可知荀的消息?”
沉吟的片刻,秦公嬴斐還是決定將這個話題攤開,擺在明面上。在潁川荀氏的事情上,他已經深深地傷害了太后荀姬。
更何況就算是如何逃避,如何隱瞞,這一點他是不可能徹底瞞過太后荀姬的。
“不知!”
荀姬眼中掠過一抹憂慮,她對於秦公嬴斐太過於瞭解了,有道是知子莫若母,荀姬對於秦公嬴斐的野心與壯志瞭如指掌。
正因爲如此,她心裡清楚只要是秦公嬴斐詢問,這就代表着這件事絕對不會小,一般的小事秦公嬴斐根本就不會言及。
更何況這件事關係着潁川荀氏,更是如此,既然秦公嬴斐開口了,這就意味着這一次的事情與荀關係匪淺。
此時此刻,唯一讓荀姬不清楚的是荀到底是與那一件事有關係!
“斐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迎着荀姬擔憂的目光,秦公嬴斐莞爾一笑,血濃於水,荀氏這是太后荀姬這輩子都無法抹除的關係。
心中念頭一動,秦公嬴斐看着荀姬,道:“母后,根據黑冰臺的消息,荀十有**身在大幕,這一次西鮮卑右賢王南下幷州,就是他的手筆!”
“這不可能!”
秦公嬴斐看着神色大變的荀姬,臉色微微一變沒有絲毫的言語,他能夠明白荀姬心中巨大的震動。
投身於外族,這意味着天下士族所不容!
一想到這個消息泄露,在將來大白於天下,荀姬心中就充滿了恐懼。
“斐兒,此事是否當真?”
深深的看了一眼荀姬,看着她眼中的希望,秦公嬴斐在心底嘆息了一聲,沉吟了片刻,道:“母后,自從那件事以後,荀從中原大地上消失,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歸隱山林。”
“至少在沒有報仇雪恨之前,絕對不會輕易歸隱,故而只有這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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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兒,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迎着荀姬祈求的目光,秦公嬴斐原本想好的話,再也說不出口。沉默了良久,心中對於荀姬的虧欠迅速氾濫。
“母后放心,兒臣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便是,只不過沙場遇見,兒臣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秦公嬴斐最終還是妥協了,事到如今,到了這個時候他只能壓下將這個消息傳遍天下的想法,放棄對於潁川荀氏這最爲致命的一擊。
秦公嬴斐心裡清楚,他與太后荀姬的關係絕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事到如今,只能一步一步的化解。
“母后,兒臣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後宮之內可有大事發生?”
兩人沉默了良久,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秦公嬴斐眼珠子一轉,開口將尷尬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