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4年十一月中旬,在關中長安,樞密院大堂內,朝廷重臣一一在列,主位上的沈輔望着對面的這一張囊括關中,中原,以及整個北方的地圖,道:“文優,你先說說樞密院的部署”
“諾”站在地圖旁的李儒,嚴肅道:“各位應該都知道了,袁術決定明天開春後,正式立國,脫離大漢,若果真如此,則朝廷必須要出兵討伐,否則將會動搖朝廷的正統和大義”
“袁術目前有大軍三十二萬,分別駐紮河內,南陽,以及沛郡此三地,徐州劉備已經上奏,願出兵沛郡,輔助朝廷,對於擊潰不得人心,妄自尊大,企圖叛反的袁術軍,我軍是有絕對的把握的,不過如今最關鍵的是,若現在佔據了中原,則北面有幷州呂布,冀州袁紹,東面有徐州劉備,南面有荊州劉表,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樞密院爲了在將來能穩控中原,收復天下,幷州的呂布不能在視若無睹了,必須先行拔掉它後,對冀州袁紹產生直面威脅,才能坐穩中原大地”李儒認真道。
“樞密長,幽州公孫瓚那邊有沒有消息?”戶部尚書毛玠,關心的問道。
“公孫瓚說了,會聽從朝廷的命令,監視袁紹,但此次大戰關係巨大,若一個不慎,公孫瓚因爲忌憚朝廷的勢力,而改變了方略,那情況格外嚴重,所以此戰外在只能作爲輔助,決不能太過依賴”李儒道。
“樞密長所言甚是,一旦我軍正式出兵中原,那不似收復益州,其所蘊含的意義將大爲不同,他代表着主公正式開始兵發天下,脣芒齒寒這個道理,估計沒人會不懂,因此一旦如此,曾經的友誼,將不再可信,天下各路諸侯的目標將會全部轉移到我關中身上來”賈詡嚴肅道。
“文和說的好,自古得中原者,得天下,中原關係重大,要麼不打,要打就要守住”郭嘉冷聲道。
“如此看來,必須先拿下幷州”周忠皺眉道。
“幷州根據探查,目前有大軍十一萬,且一半爲騎兵,戰鬥力不弱”李儒道。
“其實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點各位要注意,幾個月前的災荒,造成我軍糧草緊缺,雖然奪了益州,但由於爲了收復蜀中民心,所以不能把所有存糧全部轉移關中,目前的糧草,可以支持二十萬大軍,三個月的用度,也就是說,三個月內,我軍必須同時收復中原,以及幷州”蔣琬嚴肅道。
“才三個月”周忠一驚。
“不錯,朝廷如今版圖遼闊,開銷相當的大,且又不似袁術等諸侯,無視百姓疾苦”蔣琬點頭。
沉默的沈輔聽後,看着蔣琬道;“如果能把袁術立國的時間,撐到明年秋收,公琰你有幾分把握”
“若是如此,臣可以爲我關中四十多萬大軍,準備半年,甚至一年的糧草”蔣琬立刻道。。
沈輔聽後,道:“那就這麼定了“
“主公,袁術這傢伙爲袁紹所矇蔽,是鐵了心了,不但大肆封賞文武,更直接派兵鎮壓各地反對的聲音”荀攸提醒道。
沈輔嘴角一揚道:“說句實話,孤現在不太想出兵中原,中原如今在袁術的治理下,都已經爛了,縱然奪下了,也僅僅是負擔而已,拖累我關中的發展,孤要麼不打,要打,便要有一舉定天下的實力”
“那主公的意思是?”李儒好奇道。
“聽聞呂布如今很少管理州府大事,常常閉關苦練,他這是在等着孤的戰書,幷州的情況,相比其他要簡單很多,只要呂布敗了,則大局便定”
“公琰,你代表孤修書一封給呂布,就說一個月後,孤在賀蘭山上等他,看看誰纔是天下第一,他若勝了,孤便把整個河套都給他,他若敗了,幷州全境歸順朝廷”沈輔笑道。
“什麼”衆人一驚。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那呂布豈能和主公相比,主公但有所失,我關中大業就能徹底崩塌了”李儒着急道。
“文優所言甚是,主公,若是這樣,臣寧肯建議出動大軍,就算損耗再多糧草,也先把幷州給吞了”蔣琬也連忙道。
“主公,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所謂的天下第一,對主公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賈詡道。
“丞相,名槍血紅尚且在臣的府裡,莫非這不過兩年多,丞相就忘了”郭嘉也道。
望着擔憂的衆人,沈輔嘴角一揚,道:“怎麼,你們覺得孤輸定了”
“非也,丞相武藝絕世,不過刀兵無眼啊”荀攸道。
沈輔聽後,笑道:“孤這一輩,所看重的武將不多,而這不多當中,呂布當屬第一,孤願意給他這個面子,若戰勝呂布,不但收了幷州,更漢威大震,收復山河,重開盛世,天地可見,這是一本萬利的好事”
“丞相”李儒再次着急道。
“哈哈”沈輔高聲一笑,起身道:“此事孤決心以定,下月一號,孤將在賀蘭山上,會會天下第一神將,爾等不必多言了”
說完,便轉身走了。
“這。。”衆人不安了起來。
“樞密長,您再去勸勸主公”周忠着急道。
“沒用了,主公決心以定,此戰,非尋常比拼,而是要一舉定幷州,威中原,安天下,振漢威,此戰誰也無法阻止了”李儒搖頭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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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五天過後,在幷州,刺史府內,呂布撫摸着面前那似乎帶着微微溫熱的方天畫戟,輕聲道:“休若,你不勸勸布嗎?”
只見在呂布的身後,握着沈輔戰書的荀衍苦笑了一聲,道:“衍知道,勸也無用,主公早就決心已定,且這也能真正的決定主公的未來,賀蘭山一戰,必定會流芳百世,主公若勝,關中大業崩塌,沈輔若勝,羣雄喪膽,天下一統”
呂布聽後,轉頭看着荀衍,臉上透着感激道:“休若,布非明主也,這幾年辛苦你了”
“主公嚴重了,衍能追隨主公這樣的天下神將,乃衍之幸也,此次賀蘭山一戰,衍誓死追隨,若主公敗了,衍自此歸老,永不復出”荀衍深深的施了一禮。
呂布面色一動,重重的點了點頭後,猛的一握住旁邊的方天畫戟,一股磅礴,兇悍的威壓驟然席捲了開來,目光堅定道:“那就看看,到底誰纔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