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後,在長安南門街的一處幽靜,雅緻的宅院內,大堂外的闊地上,只見叢被降服,到如今,已經數月有餘的高順,拿出了一柄長劍,目光嚴肅的看着對面曾經生擒他的胡車兒。
此時胡車兒手握着兩把似乎鎏金色的大錘,這是牛輔特意命人根據胡車兒的力氣打造的轟雷錘,每錘重達五十六斤,雖然比起後世那李元霸傳說中各重三百多斤的擂鼓甕金錘還差的遠,但依舊不同凡響了。
“我家主公三翻四次的來,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今天就是違背了主公的命令,某也要好好教訓你一下”胡車兒緊緊的一握鐵錘,冷聲道。
高順聽後,平淡道:“那就來吧!”
胡車兒面色一沉。
“呀!!”
一聲憤怒的大喊後,胡車兒手握着轟雷錘,向着高順衝了過去,只見隨着一錘重重的落下後,那裹挾的可怕勁風,讓高順面色一邊,連忙躲避了開來,鐵錘頓時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轟碎了地板。
胡車兒看後,立刻身體一個翻轉後,鐵錘再次向着高順掀起。
高順看後,連忙舉劍一擋,只見嘭的一聲巨響,整個人退了幾步,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
使用鐵錘的胡車兒,似乎比起曾經,更加的勇不可擋。
兩人在庭院當中,激烈交手了數個回合後,隨着胡車兒鐵錘一挑,利劍瞬間從高順的手中脫了出去,
胡車兒眼神一凝,原本準備揮出去的鐵錘,變成了重重的一腳。
望着摔倒在地上的高順,胡車兒握錘冷聲道:“某自跟隨主公開始,得賜轟雷錘後,日夜苦練,得主公精心教導,創出雷鳴錘法,某問你,你到底降還是不降”
高順聽後,艱難的緩緩站起了起來,抹了一下嘴角鮮血,依舊面無表情道:“要殺就殺吧!”
“好,好”胡車兒聽後,望着決然的高順,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殺意了,憤怒之下,握着鐵錘,直接向着高順頭顱砸去。
“放肆”這時,一道歷喝聲響起,只見牛輔帶着李儒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立刻大聲喝止道。
胡車兒一顫後,鐵錘轟然停在了高順的面前,蕩起了那鬢角的髮絲,震盪着高順的臉頰。
“主公”胡車兒看後,立刻握着雙錘,跪在了地上。
牛輔匆匆走了過去,重重一腳,便將胡車兒踢在了地上,怒道:“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主公,高順這廝太過狂妄,末將實在是氣不過”胡車兒高聲說道。
“混賬”牛輔聽後,對着四周道:“某的馬鞭呢?馬鞭呢?”
“主公息怒,胡中郎雖然有錯,但也是一時衝動”旁邊的李儒立刻道。
“我不是衝動,我早就想揍他了,這傢伙就是榆木疙瘩,欠收拾”聽到這話,胡車兒指着高順,倔強的大聲道。
“反了,徹底反了,來人,給我拖下去,打,打”牛輔彷彿怒氣沖天道。
聽到這話,牛輔身後的虎衛一個個神情一驚。
“伯平”這時,李儒一邊攔着牛輔,一邊對高順透着失望的大喊道:“侯爺對你的欣賞,難道你真的沒有一點感知嗎?這幾個月來,侯爺不曾對你有過任何威脅,也沒有過任何的惡語,如今乃是那呂布自己放棄了你,他估計如今真沉浸在家人團聚,準備上任幷州刺史的路上”
聽到這話,捂着胸口,死裡逃生的高順,默默的底下了頭。
“其實在呂布心中。。”李儒剛要繼續嚴厲的說的時候,牛輔一揮手,搖頭道:“文優,算了”
說完之後,牛輔來到高順的面前,柔聲道:“伯平,是本侯管教不嚴,讓你受傷了,你不必有負擔,十萬大軍本侯都養的起,你就更在話下,慢慢考慮,不要着急”
牛輔愛惜的說後,便有些失落的轉身準備走了。
然而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高順突然擡起了頭,蒼白的臉上帶着幾分渴望道:“侯爺,順很久沒去軍營,不知道能不能去看看”
聽到這話,背對着高順的牛輔頓時忍不住的露出一絲微笑,隨即轉頭認真道:“當然可以,不過何必去軍營內,本侯早就爲你準備了五千大軍,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去統帥”
高順一愣後,臉上露出了絲絲感動,隨即跪了下去,深深的施禮道:“順多謝主公”
其實這數個月以來,牛輔對他的重視,對他的好,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遠遠超過呂布,但他心中依舊有着對呂布的忠誠,而如今既然呂布已經不需要他了,他又何必在強求。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胡車兒一愣。
而牛輔聽到這聲主公後,立刻走了過去,一把拖住高順雙手,激動道:“伯平,本侯等你這句話,真是等的太久了,今得伯平,如增十萬大軍也”
“主公過獎了”高順謙虛的說後,看着旁邊意外的胡車兒,道:“主公有胡將軍如今忠心耿耿,武藝高強的親衛大將,實乃主公之幸,請主公寬免其罪,說到底,是順的武藝低劣”
“不用了”這時,胡車兒自己站了起來,認真道:“你若真的願意歸順主公,不過就是一頓板子而已,某去”
說完,便直接向着外面走去了。
牛輔看了一眼後,向着李儒示意了一下。
李儒點頭後,立刻跟着離開了。
不久後,在府門外,躺在木椅上的胡車兒對着兩旁,道:“打吧”
“將軍”兩名虎衛有些不忍。
“讓你打就打”胡車兒道。
這時,李儒走了出來,微微一笑後,道:“主公有令,胡車兒膽大妄爲,重打十板”
“十板”聽到這話,兩名虎衛鬆了一口氣,對視了一眼後,開始握着杖棍重重的打了下去。
十板很快,當胡車兒咬牙結束後,李儒讓虎衛暫時退下,隨即蹲在胡車兒的面前,柔聲道:“車兒,做的好”
聽到這話,胡車兒搖頭道:“某就是替主公不值”
“你的這份不值,足以讓你成爲主公最信任的上將,也足以護佑你子孫萬代榮華了”李儒低聲說了一句。
胡車兒面色一變後,點頭感激道:“多謝侍中,某自跟隨開始,便誓死效忠主公”
“好”李儒拍了拍胡車兒的肩膀,起身看着兩旁道:“準備馬車,送你們將軍回去”
“諾”
“侍中”這時,一位官員跑了進來,看了一眼面前的情況,稍稍驚訝後,抱拳道:“稟侍中,都知傳信,兩天後就會抵達長安”
“哦!”李儒聽後,驟然嚴肅道:“傳令下去,命豐鎬學院院長蔡中郎負責迎接,帶鄭師入主學院,另外去傳命,讓右軍師荀攸,廷尉鍾繇,衛尉周忠,羽林衛中郎將胡赤兒,今晚到侯府議事”
“諾”
“哦!還有皇城司三大指揮使,全部過來”李儒接着道。
“諾”
“侍中,怎麼了”聽到李儒突然召集這麼多大人物,剛剛起身的胡車兒,好奇道。
“有些人過的太舒服了,就把侯爺的寬容當做好欺,就把此次學院入才,當做增強資本的機會,但可惜他們確忘了,侯爺之所以一直寬佑,乃是爲了徹底穩定根基,豎立正統之名,如今正統以立,西涼安穩,各州皆以跪領聖旨,天下以知朝廷在長安,該是時候,讓這些自以爲是的人明白,誰纔是朝廷的主人了”李儒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