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所謂籌謀
深夜,一道黑影從草廬閃身而出快速掠過腳下的地面,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坐小山丘站定。
不多時,又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山丘上:“叩見先生。”
“說。”
“先生在南陽的消息已有不少荊州世族知道,但是他們卻都詭異的對此保持了沉默,劉表現今還不知先生正在他的屬地之上。”
“可知原因?”
“似是懼於先生之能,皆不敢輕舉妄動。司馬徽受幾個世家之請,想來不久便會拜會先生,以傳達世家的意思。所以現在整個荊州對先生您的存在都諱莫如深,蔡氏一族以及劉表都被瞞得死死的。”
“荊州之地,現在可是蔡氏一族獨大?”
“據多日查探以及往日所收集的訊息來看,如今蔡氏一族靠着劉表的勢力在荊州已隱隱有獨佔鰲頭之勢。”
“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想盡辦法挑撥蔡氏一族與其他世家的關係,無論在任何生意上只要蔡氏一族想要又有其他世家共同出手的話,就全把東西送到蔡氏手上。”
“諾。”
“甘寧如何了?”
“甘寧照着先生的吩咐擴充了不少人了,並且已經在訓練了,大部分時間都在船上。”
“可有引起他人的懷疑?”
“未曾,錦帆賊本爲南陽一霸,死在甘寧手上的官員也不再少數,依附劉表後更無人敢管,何況現今甘寧亦只在船上,所以並無人注意到任何異常。”
“逐步分化荊州世家是你們的首要任務,我要你們滲透荊州的大部分生意,做得到麼?”
跪在地上的人飛快的盤算了下後回道:“以目前我們在荊州的滲透力,在給屬下兩年時間便能在不知覺間完全掌握住荊州的物價。”
“可以,盯緊甘寧,不要讓他出了差池,若是他真應付不過來便暗中拉他一把,但是他一有不軌之舉便立刻除去,我相信你自有判斷力。”
“諾。”
“江東和荊州絕不能讓他們有合作之機,更不能讓有心人化解孫堅之仇。”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黃祖身邊浸透的如何了?”
“回先生,黃祖身邊一共派了三人,其中一人已經在另外兩人的協助下獲得了在他身邊的話語權。”
“很好,想辦法讓黃祖更加信任我們的人。”
“諾。”
“挑選幾個適當的時機派出刺客佯裝孫策的人,一擊即退,在讓我們的人進言讓黃祖覺得留着孫策就猶如芒刺在背,不拔不快。”
“諾。”
“不必太過躁進,我給你們一年半的時間。”
“諾。”
“你可以退下了。”
“諾,屬下告退。”
身後的人影退下,郭嘉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眼中絲絲銀芒透着無限詭譎之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郭嘉身後又出現了一名黑衣人。
“屬下叩見先生。”
“江東如何了?”
“孫策執掌江東,在張昭等人的輔佐下江東已趨於穩固,同時孫策派出攻打袁術的兵馬似是損失嚴重。”
“損失嚴重?”郭嘉嘲諷的彎了彎嘴角:“他派出的可是精銳?”
“不是,都是一些殘弱之兵。”
“呵呵,這不似孫策爲人,何人獻計你可知?”
“有八成可能爲周瑜獻策,有五成爲張昭,屬下無法肯定。”
“周瑜,嘖嘖……美周郎也是一個心狠的角色啊,將這個消息散佈於江東,便說周瑜罔顧仁義,爲節省撫卹軍費又爲保存金銳之兵,便將江東在戰場拼死的兒郎在他們傷殘之後,剔出了沒用的殘兵扔上戰場去送死。”
跪在地上的人心狠狠的緊縮了一下,如此傳聞一出周瑜聲名全毀。便是流言最後平息,周瑜往後若是帶兵只要流言再起必定會軍心不穩,此招真是殺人不見血……
黑衣人恭聲道:“諾。”
“流言起,孫策爲保周瑜聲名必會派出金銳之兵,同時召回殘兵做妥善處置。屆時我會派兵盡數殲滅這隊殘兵,待你收到訊息後便再讓人傳出流言,說周瑜爲護自己聲名派兵阻擊了那些殘兵。”
“諾。”
“流言要放的技巧,懂麼?”
“懂,屬下會讓人在散佈謠言的時候引導百姓自行猜測。”
“嗯,待散佈完這則流言後,就將散佈的人全數撤離江東,你等就在江東按兵不動,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直到出現下一個指令。”
“諾。”
“你退下吧。”
“諾,屬下告退。”
郭嘉擡眼看向夜空,很輕易的便看見了在大部分人眼中隱而不現的那顆屬於自己的命星,但見命星之光隱晦不明但周邊環繞的紫光卻越見明亮,郭嘉自嘲一笑,隨即轉身快速隱入黑暗之中。
此後幾日,郭嘉便在司馬懿和諸葛亮兩人時不時的對嘲之中愉悅的度過了。
這日,郭嘉依舊在看這兩人鬥嘴,趙雲走了過來。
“先生,司馬徽在外求見。”
“請進來。”
趙雲領命將司馬徽帶了過來,衆人見禮後,坐了下來。
“司馬先生再來可是心中已有決定?”
“哈哈……老夫閒雲野鶴慣了,能做什麼決定?不過是想來尋奉孝手談一局而已。”
“嘉出許昌來此地修養本就不欲多費心神,如此纔可防病體有變,今日司馬先生的邀約嘉恐怕要無法應允了,還請先生見諒。”
“無妨,無妨,是老夫思慮不周,應該是老夫請奉孝莫怪纔是。”
“待以後有機會,嘉定當奉陪。”
“好,奉孝就在此安心養病,其餘不必擔憂。”
郭嘉聞言臉上表情不曾變過,便是嘴角上揚的弧度也沒有變過,司馬徽見此心中再度嘆息,如此能爲與城府,一切似是先機在握,曹操何愁不能一統天下……
這兩個在那邊打着機鋒,諸葛亮和司馬懿眼中都閃過了悟。
諸葛見他們已經說完正事便對司馬徽道:“司馬先生,你可知先生在冬日裡讓種子發芽的事麼?”
司馬懿訝異道:“這天都下雪了,種子還能發芽?”
“嗯,我看過了,都發芽了,說不定以後冬日也能吃到蔬菜。”
司馬徽看向郭嘉,郭嘉笑道:“不過碰巧,嘉也只是閒來無事才讓人種了試驗下,不想運氣不錯,一次便成功發芽了,如今正讓時時做着記錄。”
“哎呀,若真如此,奉孝你可真是奪天地造化了……”
“哈,不過是些旁門左道,司馬先生如此說倒是讓嘉有些無所適從了。”
司馬懿暗自嘀咕道:又開始作假了,明明還是那副從容樣,還偏說自己無所適從,真是太不敬業了……
司馬徽完又與郭嘉笑談了一些時間,才起身告辭回去。
入夜,司馬懿與郭嘉同處一室,便問郭嘉:“老師,荊州世族似乎妥協的太過輕易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郭嘉見司馬懿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着真誠的擔憂不由一笑:“哈,吾徒,你要知道,人的名樹的影,與主公爲敵尚有生路,與我爲敵,呵呵……”
司馬懿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心中內流滿面:老師,咱能不要笑的那麼寒磣麼?太恐怖了……
郭嘉見狀輕拍司馬懿的肩膀,聲音微微放柔了點:“吾徒,你冷麼?可要多加一個炭爐?”
司馬懿立刻向後退了一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冷,一點都不冷。”
郭嘉一挑眉:“爲師在你心裡很可怕麼?”
司馬懿討好一笑:“老師在弟子心裡便是最好的,怎麼會可怕呢。”
“哦?爲師是最好的,那大公子呢?”
司馬懿一怔,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輕聲回道:“弟子不知。”
“不知麼?罷了,反正那是你與他之間的事,只要不危害到社稷便與爲師無關。吾徒,若是你從心底對爲師又是忌憚又是尊敬,那就牢牢把這種感情留在心裡,日後你要做任何事情,下任何決定之前便想一想爲師,你可記下了?”
司馬懿眼中有疑惑,似乎又帶着一絲明悟,對着郭嘉乖順的點了點頭:“弟子記下了。”
“你覺諸葛亮此人如何?”
司馬懿一頓:“其齡雖略小於弟子,然其才,卻不亞於弟子。”
“呵呵,吾徒向來心高氣傲,見你與諸葛亮時時拌嘴不想你心中卻對他有那麼高的評價,倒是令爲師訝異了。”
“弟子只是不喜諸葛亮,誰讓他處處和我過不去,還一直變着法的想讓老師您教他,哼……我纔是老師唯一的弟子。”
……吾徒,你又傲嬌了……郭嘉輕笑:“吾徒,作爲我唯一的弟子,爲師給你個友情建議,你不妨和諸葛亮多互相瞭解瞭解。”
司馬懿不解:“爲什麼?老師莫不是想讓他今後爲丞相效力?”
“哈,或許……”
“老師,你又開始裝了……”
“好吧,那不裝了,時間不早了,該就寢了。”
“是,弟子告退。”
作者有話要說:司馬懿傲嬌了……傲嬌了……孔明威武……
於是狠抱一下小紫煙和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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