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孫策十萬大軍攻來,劉璋頓時感覺機會來了,但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卻不知其徑,當即召集帳下謀士張鬆,法正詢問。
張鬆身材不高,但博聞強識,記憶力堪稱天人。法正則擅長於謀略,大局。劉璋雖然數次不使用他們的計謀,但對這二人卻極爲禮遇,便在此地待了下來。
聽聞主公召見,兩人卻不甚歡喜。前幾日陳登父子做客,劉璋雖然邀請了一翻,卻沒有足夠的誠意,這點令兩人暗暗不爽,尤其是陳登最後建議二人離開此地,男兒志在四方,而且須得尋求一明主一展胸中所學,方纔不負滿腹才華,豈能因爲些許仁義而棲身於敗枝?
劉璋掌中頗爲奢華,在兩人身前放置可口食物若干,同時令一些歌姬舞曲。雖然是軍帳中,卻是一副歌舞昇平模樣。平時兩人對於這番景緻頗爲喜歡,畢竟文人墨客對於這等文藝歌舞極爲喜歡,遷客騷人,流連青樓,不是一種恥辱,反而是一種榮耀,令伶人歌女傾慕於己,乃是一種彰顯自己才名的象徵。
但現在,想到不久將要一場大戰,此時主公卻是欣賞歌舞,不由一陣皺眉,主公無大志,兩人知曉,但是看現今模樣,尤其是曹操,劉峰兩人的急速崛起,整個天下都爲之一顫,各地諸侯紛紛招兵買馬,擴充個人實力,唯獨主公依舊樂在往西,酒醉飛揚,不知圖強。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相對於其他諸侯,主公一直在退步啊!不知何時這花花世界將再不復存在?兩人都有這個疑問。
“孝直(法正字),子喬(張鬆字)現今孫策陳兵十萬,漢中必然失守,兩位乃是璋之左右臂,可有什麼良策不令那孫策將漢中獨食?”劉璋笑道,說着向兩人舉起酒杯。
張鬆暗哼一聲,孫策十萬人馬來攻,必然爲攻打太史慈主力,其後邀功自然更多,這又有何疑惑的,想要多爭奪些利益,爲何不出兵?坐收漁翁之力,須知徐漁翁是不是那麼好做的?
法正卻是微微皺眉,孫策令十萬大軍來攻打太史慈,縱然他曾發書信前來述說這漢中地理重要性,但他十萬人馬,主公三萬,張繡那邊僅僅剩下一萬多人,主力必然是孫策軍馬,縱然戰勝了,損失必然巨大,這對孫策有何幫助?縱然將這漢中郡南下了,他憑藉一些傷兵如何固守?況且江夏,南郡,長沙現今三郡空虛,他就不怕三郡被他人所乘?
劉璋見兩人不說話,面上亦有些不喜。
“兩位可是抱怨璋沒有出兵?哎!”說道這裡,劉璋不由嘆了口氣:“軍馬出戰,必然勞民傷財,吾從吾父接任益州,吾父臨終前教吾善民,吾安能輕易動兵,令百姓受那戰亂之苦?”
張鬆,法正兩人又是一陣嘆息。身爲一方諸侯,愛民固然是爲仁主,但過於愛民,令百姓過分安逸卻也喪失主公威信。這裡憑藉的是地利原因,並無其他勢力打來,若是有人出兵攻打,則益州在這種氣氛下只怕輕可破?百姓,將士,甚至於主公都沒有一點點血性,在這亂世之中如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