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得知陳登領大軍來援,心中不滿,但心知陳登好意,乃是妥善之舉,心中不爽之餘,令大軍急速前進,意欲在陳登大軍到來之前先行將張飛斬了。
遠遠望見太史慈前來,且聽斥候言僅僅帶了三千人馬,張飛大喜。他故意令三千人馬一者自信三千人馬足矣,二者聽從哥哥計策,自己一方人數較少,那太史慈傲氣必然不肯以多勝少弱了名頭,現今看來,那鳥廝果然自負!
眼見對方不及三裡之地,張飛索性在此等候。此地算不上平坦,馬匹若是衝刺極傷馬匹,而且他聽從哥哥計策,得知你太史慈必然正面打來,斷然不肯利用優勢。
果不其然,太史慈領軍來到張飛大軍前方時,令將士們緩行。而後和張飛形成對峙局面。
不待張飛說話,太史慈已然大吼一聲:“兀那黑廝,納命來!”猛催坐下馬匹,急速朝着張飛殺過去。他手中馬刀急速舞動朝着張飛劈去。
張飛機見對方兵器尋常,竟然是那尋常騎兵衝殺時使用的馬刀,心頭不屑。看也不看對方來勢,手中蛇長矛瞬間刺出。這蛇長矛號稱丈八,比之一般的步兵所持長槍還要長出近半,加上張飛力道極大,瞬間刺出下長矛上的紅纓瞬間如同一條火龍,急速撲來。
太史慈哪裡見過這般速度,大刀之勢哪裡還劈的下去。只怕劈下之時身子已經被刺了個透心涼。雙臂猛然發力,舍卻力道加快速度達到如同軟兵器一樣點在長矛的火龍之上,意圖將張飛的長矛點偏一些。
不料和張飛長矛一觸,頓時雙臂痠麻。他心中驚駭,哪裡料到張飛力道竟然這般大,比之馬超將軍似乎還要強出些許。
大刀“咣”的一聲,向外彈開。長矛速度稍緩,再次刺了過來。
太史慈手中大刀已然無用,對於這馬刀他本就不十分擅長,真正力氣乃是雙鐵戟。連忙棄刀將雙鐵戟拔出:“咣噹”一聲,將長矛架住。太史慈心道還是這短戟使的順手。
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但也不盡然。兵器長了,攻擊範圍大,但施加在上面的力道自然就弱了,長克短,但在一定程度上短也克長。
張飛原本還有些小覷,此人偌大名聲不料是個繡花枕頭,這一戰特也無趣,不料頓時瞬間換了兵器,隨即輕易將自己長矛架住,頓時來了興致。那兩隻短戟似乎巨蟹的兩隻大鉗子子,將他的長矛架住的同時卻也死死卡住,令的長矛不能移動分毫。
張飛心中大喜,身上蠻力發作,猛的雙臂力抽,要將長矛抽出來。
太史慈哪裡肯讓對方予奪予取,自是拼死夾住。只是他氣力不及張飛,眼見再僵持下去不免對自己不利,猛的使了一個計策,雙戟雖然將張飛的長矛夾住,但身子卻被張飛拖了過來。
坐下馬匹頓時嘶叫起來,卻是太史慈緊緊夾住馬腹,令馬匹動彈不得,馬匹疼痛難抑之下頓時發出嘶鳴聲。
張飛看的大喜,這鳥廝不過如此。猛的大喝,雙臂氣力暴漲,就欲將長矛抽出給予太史慈當頭一擊。不料,大力抽取兵器卻發現沒有任何攔阻,極其輕易的將兵器抽了回來,因爲力道過大,身子頓時向後仰去。
太史慈抓的就是這個機會,此時他身子已然貼近張飛身子,手中短戟如同利劍一般急速點出,朝着張飛胸口刺去。
張飛面色大變,哪裡還不知道此人施了詭計,只是此時想要防禦哪裡來的及:“騰騰”頓時被太史慈的鐵戟擊在胸口。
太史慈大喜,鐵戟點在張飛胸口時迅疾發力,但下一刻臉色爲之一變,鐵戟雖然點在張飛的胸口但卻感覺受力空蕩,似乎點在了虛處。他面色一變,情急之下連忙將雙戟收了回來。
張飛嘴角處一絲鮮血緩緩流出,剛纔雖然將對方的力道化解了大半,但對方豈是一般人物,終究還是受了一些傷。他腰部一挺,不及擦去嘴角血絲,猛的刺了過來。剎那間,破空之聲“突突”響起。
太史慈見張飛嘴角流血,心中大喜,當即決定採取守勢,現今張飛受傷必不能久戰,拖延上一定時間,便是自己取勝的時機。見張飛長矛刺來,雖然感覺寒氣鋪面,心頭髮悸,若是對攻不及對方,但勉強招架卻是可以。況且短戟貼身,招架之時看似危險,但因爲緊鄰身軀,只需移動極短的距離就可以將張飛的矛刺擋住,而且貼身近,力道足,一時間他並不會吃虧。甚至因爲每一次將張飛的長矛磕開,相當於用重錘砸在張飛的長矛上,時間長了,必然令對方虎口破裂,久戰下來反倒是對他有利。
太史慈看似落入下風,實則佔據了上風,張飛豈能不知?感覺到長矛上傳來的一次次震顫,張飛心中愈發憋悶,忍不住兵行險招,長矛突然全力刺去。
太史慈連忙遮擋:“當”的一聲將好長矛穿刺的方向震偏,不料張飛這次不再將長矛收回,而是再施加一把力道,頓時長矛從他身旁劃了過去。兩人的身子拉近了許多。太史慈心中一喜,莫不是張飛傷重,一時間控制不住力道?眼見張飛身子距離自己這般近,而且長矛已經刺了出去,無法回援,實乃近身纏鬥的最佳時間。當即將鐵戟一收,再次朝着張飛胸口點去。
張飛似乎真的收不住力道,身子反而主動朝着鐵戟撞來。如此形勢反倒令太史慈有些意外之喜,動作稍慢,但隨即鐵戟迅猛刺出,在他看來,張飛此時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正是斬殺對方的最佳時機。
他卻不曾看見張飛的手臂也跟着移動,抓住了長矛的中部,就在鐵戟即將撞擊到張飛胸膛時,張飛身子突然憑空凹陷下去半截,原本刺向姓唐的部分變成了脖頸:“突突”破空聲響起,他的一雙鐵戟從張飛的脖頸兩側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