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和田徵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田徵衝劉峰拱了拱手:“真乃天助主公也,此番張讓必死無疑了!”
本來劉峰還害怕這些刺客不足爲信,有心之人大可說劉峰隨便找了些死士,栽贓張讓。可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張恆,卻成了張讓的致命之傷。“呵呵,張讓閹賊太過剛愎自用,太過小瞧了我,如此敏感之事竟然讓自己的親信來做。”
“說到底,張讓終究是死在自己手裡!”
見劉峰和田徵在聽到張恆的名字後,突然開心起來,許嵩撓了撓腦袋錶示不解:“主公,田徵,你們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哈哈哈,聽不懂也無妨,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你立了大功!”劉峰拍着許嵩的肩膀笑道。
田徵也是誇了許嵩兩句,擡頭看了看天空中被雲半遮住的月亮,提醒劉峰:“主公,時辰差不多了。”
“什麼時辰了?”劉峰問了聲。
“已經子時了。”
“都子時了麼,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劉峰微微一頓:“再過兩個時辰我便要離開生我養我的土地了。”
劉峰在真正意義上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可是在洛陽城生活了十幾年,還是對這片土地有感情的,想到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一時間劉峰卻有些感傷:“罷了罷了,幼鳥總有離巢時。”
劉峰一掃剛纔落寞略有點小悲傷的眼神,取而代之是無比的堅毅:“既然時候差不多了,那便去取了張讓的性命吧,讓這廝準時上路,不枉他侍奉我父皇半生。博遠,你且帶許嵩去領待命多時的羽林軍,即刻出發,直奔張讓府邸。”
“許嵩,進了張讓府邸,但凡是能拿刀反抗的,一律斬殺殆盡,另外我要你提着張讓、封諝、趙忠三人的腦袋回來見我。”封諝和趙忠倒是不足爲慮,唯獨張讓這廝詭計多端,劉峰必須確定這廝真真正正的死了才能放心。
“諾!”
田徵眼神複雜的看着劉峰:“主公,您剛纔說能反抗的殺,可是那些老弱婦孺,僕人賤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呢?”
雖說成大事需不拘小節,可劉峰受過高等教育,實在是無法將屠刀伸向那些弱者。劉峰嘆了口氣:“將那些人連夜趕出洛陽城,命其不得在踏入洛陽城半步。”
“主公,我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田徵話雖如此,可是從話音中可感覺到田徵是非講不可。
“你不當講~”劉峰出人意料的回了句,拉過田徵的手,看着田徵因爲自己剛纔那句話而有些戰戰慄慄的身體,劉峰安慰性的拍了拍田徵的手掌:“博遠,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婦人倒可不提,那些幼子日後定會視我劉峰爲仇敵,若是他們日後找我報仇,我劉峰隨時奉陪。”
“主公~”
田徵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劉峰打斷:“博遠,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我問你一句,張讓府上的那些侍從僕人,可曾加害過我?可曾擋過我的路?既然沒有,我何必要殺他們?這樣我劉峰豈不是要遭世人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