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郡與北地郡的‘交’界處,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高低不平的土坡山坳遍佈其中,方圓十幾裡坑坑窪窪的好像是如來佛祖的腦瓜瓢。因爲這奇特的地質環境,讓這片土地連雜草都不願光顧,光禿禿灰秋秋,讓如來佛的腦瓜瓢更形象幾分。
越過山坡,跳過山坳,踩着一腳黃泥順着這片不‘毛’之地一路往東。因爲其奇特的地形讓這些土坡一個高過一個,彷彿是在連綿不絕的山嶺之中漫步,到後來就真的是一座座小山了,當越過最後一個標誌‘性’的土坡時,眼前豁然開朗,土坡之後卻是別有‘洞’天。
原本寸草不生的地界慢慢有了綠‘色’,雖說三三兩兩的雜草好像是晚年的老禿瓢僅剩下的那幾根頭髮,卻也真真切切的是生機勃勃的綠‘色’。擡頭一看前方便是一座山,山不算太高,屬於普普通通中規中矩的那種,只是在這寸草不生的荒地,這座鬱鬱蔥蔥長滿灌木樹叢的山嶺卻顯得別具一格,萬石從中一點綠。這便是放梁山。
多少年來放梁山好像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擋在北地郡和威武郡的中央,讓兩郡之中互相來往的百姓商人,甚至連官兵都要繞路而行,寧可奪走幾百裡,不入放梁山一步。緣由只是因爲放梁山駐紮着大量的黃巾黨,每個黃巾黨都好像是一個憋住肚皮的惡狼,期待着獵物從嘴邊經過,然後骨皮不留的一口吞下。放梁山就這樣立在這裡,周圍的土坡山坳呈包圍式的守護着放梁山,彷彿是一座天然的要塞,無法攻破的堡壘。曾經幾次讓各郡聯合軍望而卻步。
“報報報!將軍!北地郡方向發現一隊人馬,看樣子足有千餘人,裝備‘精’良,‘精’騎、重兵應有盡有。”一個腦袋包着黃巾,長相憨實的卒子奔進大帳稟報。
大帳坐着三人,上首者剛過四十,連面長髯,雙目如炬,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彪悍之氣,此人便是陳邊。左右兩側二人絲毫不比陳邊差上許多,分別是通關鼻樑,五大三粗的鄭龍,方海闊口,細腰乍背的荊紹。
“北地郡方向來的?難不成是北地郡的兵甲?就北地郡的那點守兵也敢來我放梁山?”陳邊將信將疑的問道。
卒子搖搖頭:“回將軍的話,看那樣子不像是北地郡的守兵,北地郡雖也有少許重步兵,卻絕不過二百,而來軍卻足有四百。”
荊紹搓着下巴想了一下,衝陳邊一抱拳:“主公,應該不是北地郡的守軍,現在的北地郡早就‘亂’成了一鍋粥,應付劉峰都來不及,何談攻我放梁山?”
鄭龍迎合的點點頭:“荊紹說的不錯,即便是劉峰派軍來攻,也不會只派千人,我放梁山大軍兩萬有餘,劉峰就算是在自負也不會只派千餘人,想必是不熟地形的外鄉人。不過就算是外鄉人也應該知道我放梁山,莫非是龍驤軍或者虎賁軍借路?若真是他們,那便放他們過去,不要爲難與他們,否則定會招來大軍。”7446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