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方面,劉峰繼續自在遊覽,同時開始科舉大考。
事實上,劉峰重新一統漢室不久,馬上就舉行大考,時日太短,許多寒家子弟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學習。衆將士不明,便如他們得知科舉爲官一事,一些軍中將士亦十分心動,但是時間太過短暫,他們想要學習,時間根本不及,短時間內如何能夠學出一些本事來?
郭嘉,龐統等人卻是心中明瞭。皇上這一次的科舉所針對的人實際上是那些已經學有所成的名士,甚至於一些有點學識之人。
現今這些人積聚於何處?皇上御下自然有一批,而另外一批就是積聚在劉備的手下了。
科舉完全是針對劉備的一次計謀。這幾日,隨着科舉之後的獎賞等等黑紙白字的書寫出來,這次科舉所造成的轟動更大!
而這些日子從益州逃出來的士子數量也讓郭嘉,龐統等人滿意。皇上這一計着實高妙。
四月中旬,龐統,郭嘉,陳宮等人上書,懇求出兵攻打劉備。
朝堂之上,歷時一年時間,早已經威嚴重重。
劉峰端坐於龍椅之上,默默傾聽郭嘉,龐統等人的建議。
從劉峰于徐卓稱帝,之後便開始進行科舉考試的宣傳,現今已經四個月的時間了。這麼長時間的造勢,魚餌拋的足夠長,足夠多了,想想也是時候提竿了。
“准奏!”
益州成都。
法正匆匆來到張鬆府上。之前他去探望過劉備之後,與軍師諸葛亮就當前的形勢商議了一陣,只是大形勢如此,兩人雖然有小手段可以暫時將將士流失的情況穩定下來,但於大方面無補。這點着實令他嘆息。而主公的病情亦讓他擔心不已。剛剛出了軍師府邸,不料便得到張鬆親侍的邀請。他連忙趕了過來。
這段時日他着實忙碌,與老友張鬆許久不見。難道這次張鬆急急相邀,他自是馬不停蹄的行了過來。
來到張鬆府上,只見張鬆已經準備好了酒菜,此時張鬆就坐在酒桌後面,看着幾個歌女舞蹈。
見法正進來,張鬆連忙邀請法正入座。
法正以爲張鬆有什麼重要事情,卻見張鬆酒菜歌舞相邀,頓時皺起了眉頭。勉強坐下後,在張鬆的催促下,吃了幾杯酒,便沒了興致。
“子喬,有什麼話直說。”法正叫道。
張鬆微微一笑,揮手令歌女們暫時不必舞蹈,而是於遠處站定。他坐到法正身旁:“孝直,你覺得剛纔的歌舞如何?”
法正看了張鬆一眼,卻是看也不看站立於一旁的歌女們:“子喬,現今什麼時刻你應該很清楚?主公重病,而益州形勢又十分危急,哪裡有興致來這裡陪你吃酒,看歌舞?”法正說罷,揮手站了起來。
張鬆微微搖頭,臉上氣色陰暗下來,猛的揮手,頓時幾個酒杯被他打翻於地,他口中怒喝:“下去,都下去。”
歌女們大驚,連忙跑了出去。
法正見張鬆發怒,也有些不知所措,瞧着張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張鬆揮手令左右也都退下,臉色這纔好了些。他飲了一杯酒,緩緩道:“孝直,你覺得主公成功抵住劉峰的攻擊,希望有多大?”
法正不期張鬆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還是認真作答:“希望微小,但……”
張鬆搖了搖頭:“沒有但是。現在這裡就你我二人,不需要說那些虛無的東西。孝直,你直言,戰勝有幾成把握?”
法正深深嘆了一口氣:“今日我去看了主公,主公重病,日益嚴重,軍師也沒有良策。”說完這兩句話,他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張鬆臉上卻有了笑容:“孝直,你覺得劉峰會在什麼時候攻打過來?這縱情飲酒,欣賞歌舞的日子還能有多久?”
“不知道。”法正喝了一聲,再次飲了一杯,就欲給自己倒酒,突地手上動作停了下來,雙目如電盯着張鬆:“子喬,你這話什麼意思?”
張鬆黑臉笑了笑:“孝直,你我相交這麼多年,難道你不瞭解我嗎?劉備已經沒有機會了。即將赴袁紹,曹操後塵了。”最後一句話,張鬆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咣!”的一聲,酒壺掉落在地,打成碎片:“你想要背叛主公?”
張鬆微微一笑:“孝直,你且言,那劉備對你我是否十分重視?他更加看重那諸葛亮。當日拿下這益州全然憑靠你我的協助,但對你我賞賜過什麼?當日關羽兵敗,甚至將罪責怨在你我身上,若非後來關羽無事,你我豈不是在當時就成了刀下亡魂,……”
“你醉了!”法正大喝一聲,連忙左右謹慎的看了看。
張鬆微微一笑:“放心,這裡沒人。而且我沒有醉!”稍頓,張鬆又道:“孝直,你甘願俯首於那諸葛亮之下?你的才華不他之下。而且,劉峰馬上就要攻打進來了,你認爲劉備能夠抵抗多久?劉備靠的是什麼,靠的是名聲,但是劉峰纔是正統,劉備不過是一個前僞帝親封的皇叔,劉峰一旦將劉備認定爲叛賊,到時候劉備要如何做?那你想過沒有?”
“你醉了,醉了!”法正大喝。
張鬆冷笑起來:“你不願意面對,我來幫你分析。”張鬆哼了一聲:“劉峰乃是真正的皇室正統。兩位皇帝同時讓位,當時手段確實有些強橫,乃是逼迫他們讓位,但是劉峰畢竟是Hi二皇子,這一點誰都不能拒絕,而且劉峰現在聲名之隆遠超劉備。劉峰下一紙詔令,令劉備進京,劉備焉能不進?進則其爵位被削,劉峰兵不血刃的拿下益州,不進,則其必然背上背棄漢室之名,皇叔,哼,將成爲漢賊。現今劉備帳下臣子已經大量外逃,你認爲劉備拒絕入京之後外逃的會有多少?”
“之後呢?劉備根本無力抵抗。劉峰憑藉着外逃出去的人領軍入益州,憑藉劉峰現在百萬軍馬,劉備那什麼抵抗?這些你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