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微微一笑,這張放倒是跟自己想在一起了。~~e~~自己的放梁山不就是如此嗎?只不過一個是整座放梁山的範圍,一個僅僅是三裡的範圍。當然劉峰沒有自大到自己的放梁山機關會跟這個張放同日而語的地步。能被陳宮如此看重之人,想來能耐絕對不小。所設置的機關,即使他和馬超也不敢去以身犯險。
“三裡範圍盡是機關,又沒有引路人,那咱們如何進去呢?”馬超皺眉說道。
陳宮自信一笑,走向一顆歪脖子松樹:“自然會有人來接我們的!”說完陳宮輕輕的推了一把那顆歪脖子松樹,只見那顆一尺多粗的歪脖子松樹,被陳宮輕輕一推,竟然晃動了起來。隨着歪脖子松樹的晃動,一陣銀鈴般的響聲就從樹上傳來。
“這機關竟然如此巧妙!”馬超忍不住讚歎了一聲,剛纔他也看了,陳宮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就能晃動松樹,而且那銀鈴的響聲分明是從松樹上傳出來的,可馬超仔細的端詳了一陣,竟然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麼發出的聲音。
“可是故人來訪?”這時候一道飄渺的聲音響起,劉峰和馬超眉頭一皺,四處打量了一下,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裝神‘弄’鬼!”馬超有些不滿了,冷哼了一聲。
“大哥,有能耐的人有點怪脾氣是正常的!”劉峰呵呵一笑,倒是沒有生氣。當然張放搞的這一手,在這個時代或許有點不可理解,可對劉峰這個連越洋長途都打過的人,就見怪不怪了。不就是一個擴音器嗎?
“陳宮來訪,張兄可否現身一見?”陳宮高聲喊了一句。
“原來是公臺兄到此,有失遠迎,勿怪勿怪!”那聲音倒是極爲客氣,劉峰不但沒有聽出所謂的狂傲,反而有種老朋友之間的親切。以劉峰的經驗,這種人‘性’格孤僻,可一旦‘交’到朋友絕對是真心以待,好不做假。比那些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的僞君子要強上百倍不止。
沒多久,劉峰就看到一個一身粗布黃袍,面貌有些枯瘦的老者向這邊走來。
“主公,來者就是張放。”陳宮低聲爲劉峰介紹了一句,然後就迎着張放走了過去。
“張公,討擾了!”
陳宮客氣的對張放拱拱手,張放枯瘦的老臉上滿是笑意同樣也拱手笑道:“陳公能來看老朽,是老朽的榮幸,來快快隨我前來。我前日剛‘弄’出了點小玩意。正要給陳公看看!”
說着張放就拉着陳宮往裡面走去,看也沒有看劉峰和馬超一眼。
被人無視了?劉峰心裡苦笑不過臉上還是掛着淡淡笑容。不過馬超就沒劉峰這麼好的心境了。眉頭一挑,就要發怒。
“張公,慢點。我先給你介紹兩位客人。”雖被張放拉着手,可陳宮腳下沒動,笑呵呵的說道。
張放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看了陳宮一眼:“陳公,難道不知張某的脾氣?”
“知道!”陳宮笑道:“正是知道張公的脾氣,這才帶我家主公前來拜訪的!”
“你家主公?”張放吃了一驚。他跟陳宮認識不下十年之久了,對陳宮瞭解也頗深。知道陳宮這人有大才,可‘性’格偏執,跟自己有的一拼。這十幾年來一直不得升遷,並不是陳宮沒有真才實學,而是不願阿諛奉承。這才一直被排擠打壓。而陳宮今日卻親口說出自己有了主公,那能讓陳宮心服口服之人,必定不是凡人啊!至少從權財上想打動陳宮,很難!
張放擡眼看向劉峰和馬超,雖然陳宮沒有介紹,可馬超和劉峰二人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劉峰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儒雅的氣質中帶着一股傲然的上位者氣息。張放一眼,便看出陳宮所謂的主公,便是劉峰無疑。至於馬超,氣度雖然不凡,可眉宇間凌厲的殺氣,只能說他是一個戰場爭雄的猛將。跟劉峰這種御人之人,是完全不同的!
“呵呵……正是!”陳宮笑着,反而拉着張放來到劉峰身前,替張放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家主公,當朝二皇子劉峰殿下!”
聽到劉峰的名字,張放瞳孔猛地一縮:“可是一年前大破秀菊黃巾的劉峰?”
劉峰淡笑着點點頭,微微躬身:“劉峰見過張先生!”
“二殿下客氣了!”張放爲人狂傲,可絕不是不知禮數,劉峰這二皇子的身份顯然不是一個平頭百姓可比的。即便是張放也得對劉峰必要的尊重。
“呵呵……早聞張公大名,特來拜會。失禮之處,還請張公海涵!”對付這種狂人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比他還要狂,當然你的有狂的本事。要不然那就不死狂,而是腦殘了。第二種就是劉峰現在用的這種辦法,那就是‘敬’。孤傲之人,之所以孤傲,最主要的就是人們對他缺乏認同感。久而久之,這些人就因爲不合羣,脾氣就變的古怪了。
從張放對待陳宮的態度上,劉峰可以看出,張放這人並不是不近人情,而是對不認識的人有種陌生的距離感。說白了就是自卑,然後不敢見人。還自認爲是不屑見人!
“進來吧!我倒要看看能被陳公看上的主公,能有什麼與衆不同!”張放好像對劉峰的客氣有點不感冒了,也許是覺得劉峰這樣有些虛僞。
劉峰點點頭,便與馬超並肩跟在張放身後往裡面走去。
張放的居所果然如陳宮所說結廬而居,兩間枯草搭建而起的草屋,裡面只有一張木‘牀’,還有遍地的雜物,用句不好聽的話,可以說張放這間草屋簡直就是狗窩。不過劉峰見到那遍地都是雜物的時候,眼睛卻是亮了起來。
“這些都是張公的作品嗎?”劉峰隨手撿起一張看似粗糙,其實設計上無比‘精’妙的連發弩,驚喜的神‘色’溢於言表。
張放傲然一笑:“當然!這裡的東西,你可以看,卻不可以帶出去!不然休怪我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