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張讓還未反應過來,明晃晃的長刀大半沒入了張讓的胸口,甚至還未慘叫一聲便一命嗚呼了。
趙忠和封諝見到張讓斃命,鬼叫一聲,齊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爺爺,您是我爺爺,饒我這賤人一命,繞我一命!”
許嵩拔出刀將張讓癱軟的屍體厭惡的往地上一扔,冷哼一聲:“哼!饒了你們?誰都饒得,偏偏你倆饒不得!”說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又是給趙忠和封諝二人身上一人補了一刀。
可能是這一刀刺的有點偏,封諝一息尚存,捂着血如泉涌的胸口,身體不斷的顫抖,血水將府門下的青石地板都染透了:“你……你們不得好死!劉峰小兒不得好死!嗚嗚哇,匹夫豎子,勃逆之臣!哇哇哇!劉峰豎子,不得好……”
“撲哧~咕嚕嚕~”
趙忠還沒罵完,許嵩便是手起刀落,一刀將趙忠的腦袋削掉,斗大的腦袋在地板上滾了三圈才被許嵩踩在腳下。一口痰吐在趙忠的首級之上:“本想留爾等個全屍,你這廝卻偏偏不知好歹,侮辱我家主公,死不足惜!”
一腳將趙忠的腦袋踢飛,好似皮球般的腦袋撞在門板之上又反彈回來,許嵩實在是聽不得別人說劉峰的壞話,心中氣極,狠狠的踩踏在趙忠的腦袋上,經此一腳,趙忠的天靈蓋都凹下二分。
“衆將聽令,進府!張讓家室親屬還有能拿刀的男人一律殺無赦!其餘的小侍,侍女將其趕到一起!”
“諾!”衆羽林軍得令,一股腦的涌入張讓府邸,見門便踹,只要屋內年過二十的丁壯男子便是少不了一頓屠宰,一時間整個府邸猶如人間地獄,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慘叫聲、轟鳴聲匯聚成一曲攝人心魄的交響樂。
被張讓罵回去的張氏,抱着玉枕躲在牀底下瑟瑟發抖,聽着院外的慘叫聲,張氏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聽那聲音是張讓的二房夫人被抓了出來。“饒命,饒命~”二房夫人本來就尖銳的嗓音因爲害怕而變得好像烏鴉鳴叫一般,不過那令人厭煩的嗓音響起片刻便戛然而止,鮮血噴了兩丈有餘,直接撒在張氏房門之上。
張氏身體一震,嚇得屎尿齊流,原本雍容端莊的貴婦,此刻也如嚇破了膽的老□□,眼淚鼻涕混雜在一起順着下巴滴落,喉嚨不聽使喚的發出低鳴。“啪嚓!轟隆!”房門被一腳踹開,小臂粗的插棍被視之無物,張氏連忙捂住嘴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卻見兩雙軍靴走了進來,在屋中踟躕一會便轉身離開了。
張氏雙手緊緊的抱着玉枕,眼睛死命的盯着房門處,半晌後沒了動靜,張氏纔算是鬆了口氣,雙手不由得一鬆,沒使住勁,手中的玉枕脫落,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吧嗒”聲。
張氏一驚,連忙將玉枕撿起來抱在懷裡,身體縮進榻下的牆角里,不多時果然有一個羽林軍走了進來,雙腳轉了一圈:“咦?剛纔明明聽到有聲音。”其實那名羽林軍早就發現了張氏,卻是一直作勢沒有發現,在屋中疑問了兩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