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看後暗道一聲“糟了”,沒有了盾陣的保護,他的性命焉能保住?
縱馬提槍的曹寧如入無人之境,殺的一衆親兵丟盔棄甲、四下奔逃。
丁原的命確實金貴,可他們的命同樣是命,明知不敵還要上去送死,在起初的時候他們的確會這樣選擇。
但此時他們已經被曹寧的烏油十字三叉條紋槍嚇破了膽,雖然也有親兵選擇上前阻攔曹寧,但多數人還是選擇後撤保住性命。
單槍匹馬,殺的千餘人潰不成軍,這些親兵哪還能升起反抗的心思?
曹寧逐漸逼近丁原,丁原攥着佩劍的手心滿是熱汗,額頭上也佈滿了黃豆大小的汗珠。
悔,濃濃的後悔!
悔不當初四個字,便是此刻丁原心中唯一的想法。
早知如此,還不如放任曹寧離去!
但現在想這些,未免有些遲了。
好歹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丁原肯定也有着他的骨氣。
現在擺在丁原面前的路無非兩條,那便是跪着死還是站着死,在這兩者之間,丁原當然會選擇前者。
丁原高舉佩劍,目光炯炯的盯着曹寧,口中高喝道:“你這逆子,來與老夫分個高下吧!”
說罷丁原一揮手:“都給老夫讓開道路,叫那逆子過來!”
“主公不可!”
“主公您先走,這個賊子交由我們來對付!”
“是啊主公,您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一衆親兵七嘴八舌的勸說道,臉上大多都帶着焦急之色。
但也有少數親兵眉間閃過了一抹竊喜,終於不用送死了!
“都退下吧!”丁原堅持着自己的選擇。
言罷丁原將佩劍交到了一個親兵的手上,並從他手裡接過了一把長槍。
見一衆親兵緩緩退去,倒提烏油十字三叉條紋槍的曹寧嗤笑一聲:“如你所願!”
說罷曹寧挺槍拍馬直取丁原,丁原也是躍馬揚槍直奔曹寧而去。
曹寧雙腿一夾豹尾烏騅,豹尾烏騅得了曹寧的指示快步朝前跑去。
曹寧手中的烏油十字三叉條紋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奪目的寒芒,冒着寒光的槍尖使得丁原膽寒不已。
但丁原已經沒有退路了,唯有一戰罷了!
丁原眯着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直視曹寧那寒光閃爍的槍尖。
待兩馬相交,曹寧槍出如龍,烏油十字三叉條紋直奔丁原的脖頸而去。
與此同時,丁原眯着眼睛,狠狠的將長槍刺向了曹寧的心窩。
曹寧武藝高出丁原一大截,一個是強一流武將,一個是三流邊緣的武將,其中的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很快他便明白了丁原的意圖,這老匹夫是心存死志,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了!
曹寧雖然狠辣無匹,但也不是個沒腦子的莽夫,能不受傷就解決的事情,非得用受傷才能解決,那不是狠,那是傻!
於是曹寧手腕翻轉,手中長槍變刺爲挑,一下就將丁原攻勢化解。
還未等丁原反應過來變招,曹寧便飛快的再度刺出了一槍。
丁原只覺得渾身汗毛豎立,他本能的的一側身,但這一槍還是刺中了丁原的臂膀。
頓時丁原的左肩上便被曹寧一槍扎出了個血窟窿,不住的往外淌着血。
“痛煞我也!”丁原捂着傷口便是一聲哀嚎。
“鬼叫個什麼?納命來吧你!”曹寧一聲爆喝,烏油十字三叉條紋槍直奔丁原的心窩刺去。
曹寧一槍正中丁原的心窩,丁原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一頭栽下了戰馬,掀起了一片煙塵。
曹寧翻身下馬,用佩劍麻利的割下了丁原首級懸於馬旁。
幷州刺史丁原,卒,享年四五十歲。
換了個劇本,曹寧依然沒能逃脫的了弒父的命運,丁原還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曹榮和丁原二人的死法也沒什麼不同,都是被曹寧一槍刺死。
看來曹寧就這個命,當他爹的也都這個倒黴命,可能這小子命硬,克父。
丁原之死,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曹寧的手下和丁原的手下全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渾身是血的曹寧將烏油十字三叉條紋槍斜指蒼穹,口中爆喝道:“是戰是降?降者生,戰者死!”
丁原都死了,他們還打個什麼勁?
而且死忠於丁原的士兵大多數都殞命在了剛纔的戰役中,哪裡還會有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就這樣,幷州軍大營中所有的士兵都選擇了屈服,心不甘情不願的投降了曹寧。
隨後曹寧下令收拾糧草輜重營帳,這可都是好東西,扔在這多浪費啊,一併帶走就是了!
張麻子對曹寧已經是敬若神明瞭,單槍匹馬,殺散了近千人的圍攻,還一槍挑死了丁原,這是何等的橫勇?
“兄長,您的武藝真可謂是天下無雙!”張麻子奉承道。
“賢弟過譽了,愚兄哪有你說的那般厲害。”曹寧笑着搖搖頭。
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曹寧清點了一番剩餘的人馬。
五萬幷州兵,經此一戰死傷近一萬餘,現有可戰之士三萬餘。
清點之後,曹寧便下令開拔,朝着三輔之地進軍。
即將抵達三輔之地前,張麻子前行一步回去報喜,曹寧則是帶着大部隊走在後面。
聽說了曹寧斬了丁原、並帶着三萬餘騎兵來投的消息,董卓笑逐顏開,親自帶着李儒和衆將前往營門迎接曹寧。
“哈哈哈,千盼萬盼,吾總算是把你盼來了!”董卓笑道。
“拜見董公!”曹寧翻身下馬,衝着董卓行禮道。
“無需多禮,咱們進去說話!”董卓扶起了曹寧,二人一同朝着營內走去。
看着董卓對曹寧那熱情的態度,雄闊海等將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
到了董卓的中軍大帳後,曹寧開口道:“參見董公!先前我受丁原矇蔽認賊作父,在那匹夫麾下白白虛度了幾載光陰。適才我已將丁原那匹夫斬首,也算是給董公、給自己一個交待。”
說罷,曹寧取下了身上掛着的布袋,將其遞到了董卓手中。
董卓看後大喜,直接將布袋打開,充滿血腥味的頭顱頓時呈現在了衆人眼前。
“哈哈哈,好!當真是痛快,匹夫,你可曾想過你會有今日?”董卓張狂的笑道。
說罷董卓提着丁原的頭髮,一腳將丁原踹出了帳外。
“剁碎了喂狗!”董卓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