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場最爲謠言奪目的,自然是何進和黃忠之間的爭鋒。
“我有一刀,天下可戰!”
黃忠體內的混元罡氣形成了大周天循環,生生不息,源源不絕,修爲已是武者的極境之巔,刀法更是超神入化,一身武藝,不說天下無敵,也算是屈指可數。
他的刀法已經超出了技藝的範疇,一招一式,混元天成,以悍力可破一切技巧。
“殺神無生擊!”
何進的槍法招招以命博命。
他年幼自寒門而出,得武道傳承這些年,從不敢有一絲鬆懈,憑藉着一身超凡槍法,建功立業,成就大將軍之位,可即使當上大將軍之後,他對自己的槍法也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槍法,他自認天下第二。
他曾以遊俠之身,遊歷天下,磨鍊槍法,一生無敵,只是敗給一個人,那個就是槍神童淵。
因此對於自己的槍法他很自信。
鐺鐺鐺!!!!!
百招對拼之後,飛沙走石之間,何進開始負傷,進攻的勢頭開始弱了,這就是武藝之間的差距,想必黃忠,他的武藝終究弱了一一點,小小的差距,成爲了致命的鴻溝。
“南陽黃忠,天下竟有你如斯強者,卻籍籍無名,我居不知,敗的不冤啊!”何進敗了,百招之後,黃忠的每一刀都震傷了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在不斷的咳血,他忍不住仰天長嘯。
“能與當朝大將軍一戰,乃是吾的榮幸!”
黃忠舉刀,攜帶風雷之力,劈殺下來了:“可汝弒君挾太子,爲天地之不容,今日,我南陽黃漢升,當爲天下,誅叛亂之臣,斬!”
轟!
一刀下,何進雖然極力舉槍格擋,可還是擋不住這萬鈞之力的鎮壓,胯下戰馬應聲倒下,他手中的槍也被斬斷,自胸膛而下,一條刀痕,深可見骨,血染全身。
“你我同鄉,我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何進翻身起來,單膝跪地,雙手緩緩的把身軀撐起,看了一眼黃忠,嘴角溢血,笑着說道。
“斬!”黃忠反刀,一拉而過。
血濺三尺之上。
“陛下,你我君臣,相輔相持多年,最後卻反目成仇,今日,我們該聚一聚了!”
何進緩緩的倒下去了,他閉上眼的一瞬間,卻只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天子。
“黃將軍勇武無敵!”
“黃將軍勇武無敵!”
周圍一個個將士看着這一幕,頓時膜拜了看着黃忠的身影,大叫起來了。
冷兵器的戰場上,猛將,總能讓人敬佩的。
“大將軍死了!”
“大將軍被斬殺了!”
“我們投降!”
“饒命啊,我們投降了!”
“……”
北軍一些殘餘將士還在奮力反抗,可是當大將軍何進徹底的戰死,他們的士氣頓時潰敗徹底,而暴熊營將士趁機絞殺他們,徹底奠定聖果。
而夕陽亭之上,卻出現一絲變數。
當牧山想要殺上去了時候,曹操和袁紹已經撤兵返回,想要挾太子而離開。
“爾敢?”
牧山怒目圓瞪。
“快!”
袁紹和曹操爭分奪秒。
可他們再快,還是的暴熊軍的先鋒營和飛騎營更快,這兩營之間,乃是從北側殺出,一下子攔腰把西園精兵夕陽亭之間連接給斬斷。
“南陽雷虎在此,賊子焉敢囂張!”雷虎橫刀殺出。
“想要劫持太子,問過我們沒有!”
周倉也飛馬而出,刀鋒直指着袁紹和曹操。
兩人當初本來是想要直破中軍的,可是暴熊營參戰之後,北軍敗的太快了,所以他們的戰略在時間上有點不足,可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剛好在這個時候殺出,算是攔住了袁紹和曹操之間的決定。
“事不可爲,撤!”曹操環視一眼,看着南面方向,只要一刻鐘就可以殺上來的暴熊主力,想了想,當機立斷,放棄了和雷虎周倉的糾纏。
“西園兒郎,撤!”袁紹也是一個反應迅速的人,後有追兵,前有攔截,此時在上夕陽亭,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唯有逃命。
兩人麾下的西園兵馬匯合一軍,向着東北角唯一的缺口殺出來。
夕陽亭徹底的被牧山奪取。
“臣,南陽牧山,救駕來遲,還請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恕罪!”牧山跳下馬背,走入夕陽亭,周圍的護衛不敢阻擋,因爲在夕陽亭周圍,都是牧山的兵馬,只要萬箭齊發,亭中必然無一生還,牧山入內之後,絲毫沒有驕橫,反而放下姿態,俯首行禮。
“你是太傅大人?”劉辯驚魂未定,但是終究是入了東宮的皇子,還算有點擔當,他小心翼翼的看這牧山。
“正是臣下!”
“舅舅呢?”劉辯怯懦的問道。
“太子殿下莫怕,大將軍何進已被臣麾下部將斬殺,臣這就保護殿下歸京!”
牧山淡然的道。
“你殺了舅舅?”劉辯面容蒼白。
“何進弒君,臣乃是奉陛下旨意勤王而來,當殺此獠,還請太子殿下見諒!”牧山沉聲的說道。
“辯兒,不可對太傅大人無禮!”
何皇后深居宮中,鬥爭意識可比劉辯更加豐富,兄長已死,如今他們只是任人宰割的婦孺小兒,只能順應大勢,她站起來,嫋嫋有利:“何進弒君,罪不容赦,我母子二人,爲他所劫持,如今得太傅大人搭救,此乃大幸,日後一切,還託福太傅大人!”
“太后娘娘客氣了,此乃臣之所職!“
牧山目光定格,看着眼前即使有些狼狽,卻不失華貴之相的何皇后,心中一蕩,眼眸深處,浮現一抹灼熱之光,這一抹光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
就在這時候,周倉闖入:“主公,幷州軍動了!”
“動了?”
牧山聞言,很快回過神,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凌厲的笑容,笑意森冷如冰:“既然他們是趕着送死,某家豈能留着他們!”
他對着何皇后和太子劉辯行禮:“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你們稍安勿躁,我區區就來!”
言畢,他轉身離去,走出了夕陽亭。
放眼望去,東面方向,黑壓壓的一片,宛如一片海浪而來。
而這時候正是傍晚十分,西邊的太陽,更好落下,在夕陽亭之巔,順西面的方向觀看,能看到那火燒連雲的美景,美景映照之下,大戰繼續。
“來的好!”牧山眸光映入一片蕭冷,冷笑的下令:“揮旗,敲戰鼓,號令西涼,出擊!”
“諾!”
傳令兵揹負令旗而去。
“再傳令,所有兵馬,後撤十里,避其所有鋒芒!”牧山冷冷的說道。
這時候無論暴熊軍還是南陽軍,經歷了一場曠世大戰,雖取得勝利,可是終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面對殺入了生力軍,肯定是都擋不住這一股鋒芒之勢。
所以必須要撤。
“諾!”
傳令兵再出。
“雷虎!”
“在!”
“你率先鋒營,守衛夕陽亭,無論是幷州軍,還是西涼軍,任何人不得靠近夕陽亭,違命者,殺無赦!”牧山殺氣騰騰,他可不能翻何進般的錯誤。
“遵命!”
雷虎領命。
戰場上,幷州軍氣勢洶涌而殺出。
“南陽牧山,擅自率兵逼京師,無法無天,無君無父,天下共誅!”
“殺!”
“絞殺忤逆之師!”
東面雒陽城的方向,萬馬奔騰殺出,氣勢昂昂如虎,直插戰場中央,以風雷之閃擊,對正在戰場上暴熊軍和南陽軍行一記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