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爽新得六千之衆,天使又沒有到達。便在長社城內,整軍備武,準備開赴冀州,去戰張角兄弟。
不過,操練有典韋。
處理內外事物有陳宮。
張爽一天內的大部分,都在讀書,養傷。
說起傷勢,張爽着實有些頭疼。他率軍戰黃巾於長社,內外傷勢有三個,每逢陰雨,便有一些疼痛感。
張爽知道,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如果不修養好,怕會留下後遺症。
“好勇鬥狠,果然不是持久之道。”
這一日,又是陰雨。張爽便躲在大宅內,躺在榻上,感受肩膀處的隱隱疼痛,張爽笑了笑,感嘆一聲。
“大人,藥。”
這時,有親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
張爽皺起眉頭,端過碗,仰頭一飲而盡。末了道了一聲,“苦!”
喝了藥後,張爽覺得有點想困,便讓親隨取了被褥蓋上,準備大睡一場。卻在這時,又有一名親隨走了進來。
“大人,長社縣令來了。”
“長社縣令???他來找我幹什麼?我雖然屯紮在長社,但他與我並無上下之別。”張爽疑惑道。
雖然疑惑,但也不得不見。張爽便只能起身,穿上衣服,說道:“讓他去大廳。”
“諾。”
親隨應諾了一聲,走了出去。
大廳內,張爽早早的跪坐在了上首位,不久後,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這人面白無須,氣質極佳,眼眶卻是有些深陷,顯得酒色過度。
這人姓王名封,便是長社縣令。
“王縣令,你尋我有何事?”張爽問道。
“張將軍!”王封屈身拜了拜,然後才說道:“我來見將軍的目的,是想請將軍調撥一支五百人的小軍,幫我捉拿盜匪。”
張爽不想幹預縣治,更怕落人口舌。便斷然拒絕道:“我爲將軍,足下爲縣令。拘捕盜賊,與我何干?”
對此,王封早有準備,鞠躬一次,應對道:“將軍爲統兵大將,區區盜匪小事,自然不敢勞煩將軍。但這一夥人乃是輕俠,武藝過人。現在黃巾盜匪還未根除,如果這夥人與黃巾相合,怕是會壯大黃巾聲勢。”
張爽一聽,便明白了。
所謂輕俠,便是遊俠兒。雖然稱俠,但其實不過是好勇鬥狠之輩。一言不合,拔劍殺人。所以,韓非子曰,“俠以武犯禁!”
東漢末年,遊俠之風尚存。
三國名將,還有很多是遊俠出身。
因而,張爽便有了一些興趣。問道:“爲首之人,是誰?”
“本縣人,徐福。”王封回答道。
“徐福?與始皇帝那時候的徐福一個名字?”張爽沒反應過來,微微一笑。下一刻,卻是一驚。
“徐福??徐庶?”
記得歷史記載,徐庶本叫徐福,因爲年少時候好勇鬥狠,而惹下官司。便變名遊走到荊州,後與諸葛亮,崔州平,孟公威做朋友,一起學問。
終於痛改前非,成了才士。
“現在他可能十六七歲年紀,甚至更小。就已經是遊俠中的爲首者了嗎?小了點,但可以養在身側,請最好的老師去教導。六七年後,便是小才士一名。”
張爽心中泛起了一些波瀾。
“我便親自幫你拘捕這幫盜匪,現在他們隱匿在什麼地方?”張爽問道。
王封大吃一驚,雖然他覺得張爽會幫忙,但卻沒想到,張爽會親自幫忙。便說道:“不勞將軍親自動手,請將軍遣一軍候前往就成了。”
“休息了這幾天,忽然覺得身子有些生鏽,出去走走也是無妨。”張爽笑了笑,然後派人去通知典韋,讓他領五百兵來見。
見張爽興致勃勃,王封也沒可奈何,將整件事情都交給了張爽處理。
不久後,五百精兵集結。張爽身披甲冑,典韋隨從在左側,王封乘馬立在張爽右側。張爽問道:“在什麼地方。”
“根據情報,是在城池東方二十里左右地方,一處村莊內隱匿。”王封回答道。
“出發。”
“諾。”
在張爽一聲令下,大軍朝着東城門而去。
二十里路,轉瞬及至。
“將軍,前邊一里左右,便是那個村莊了。因爲黃巾大亂,裡邊沒有人家了。但是賊首徐福頗爲狡詐,我怕會有佈置暗哨。請將軍派遣斥候清除暗哨,以免打草驚蛇。”王封一指前方,說道。
“派遣最精銳的五個斥候過去,告訴他們,這不是遊戲。我要抓住這個叫徐福的。”張爽吩咐道。
“諾。”典韋應諾了一聲,便下去安排了。
五名最精銳的斥候,便被派遣了出去。沒有等待多久,這五人便回來了二人。二人五花大綁,扛着一個少年回來的。
這少年皮膚白皙,衣服料子不錯,看起來家境殷實。
在被扛回來的時候,少年猶自掙扎不休,大罵道:“誰是領兵大將???我們遊俠,與你們軍隊有什麼干係???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誰是狗屁的領兵大將????”
扛着少年的斥候,以及五百兵,典韋的臉色要多黑,便有多黑。他們的尊敬張爽有多大,殺意便有多大。
張爽的表情倒是淡淡,少年人血氣方剛,又是好勇鬥狠的遊俠。如果沒脾氣,那纔怪了。
“碰!”
片刻後,少年人被仍在了張爽面前。
“將軍,此人便是暗哨。”斥候稟報道。
“啊喲!”屁股落地,少年人慘叫了一聲。不斷揉搓屁股,臉色難看。不過,很快他便站起,看着張爽跨坐高頭戰馬,身着亮白甲冑,便問道:“你就是統兵大將?”
“沒錯。”張爽淡淡道。
“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少年人指着張爽的鼻子,大罵道。
“我心情好。”張爽笑了笑,然後對左右道:“打他十個耳刮子,讓他降降脾氣。”
“諾。”左右轟然應諾,上前噼裡啪啦的打少年耳刮子。
“啊啊啊啊!”
張爽左右,皆是驍勇之卒。又含怒出手,打的少年皮開肉綻,慘叫連連。傲氣凌然,立刻化作了悽慘。
“我想問問,徐福可在裡邊?”張爽問道。
“哼,頭可斷。義氣不能改。”少年昂首挺胸,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說道。
“算了。”張爽聳了聳肩,然後對典韋下令道:“全部圍起來,一條狗也不能放過去。”
“諾。”
典韋轟然應諾,指揮五百士卒散開,包圍整座村莊。
“徐福?徐庶?我倒想知道現在的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少年。”張爽笑了笑,心中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