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鮮卑騎兵,很快便被屠殺的一乾二淨。只剩下寥寥百騎,落荒而逃。
神刀兵+神槍兵初上戰場,小露鋒芒,便取的相當不錯成果。前後一共陣亡不到百人,傷數百,這樣的戰績絕對可以用驕人來形容。那怕是何晨,也沒有想到在面對號稱這時代無解的騎兵下,還能有這麼標榜顯赫的戰績。當然何晨也不會自大到以爲從此以後就能包打天下,縱橫無敵,要知道神刀兵與神槍兵初級編制就只有這些人數,面對小型戰役當然不在話下,但假如面對數千、上萬的乃至整個騎兵團的衝鋒時會有什麼樣後果呢?這個根本不用想,肯定是全滅,蓋因這兩個編制的基數太少啊。
就這樣,神刀兵步步爲營,層層推進,雖然很慢,但穩穩的向戰場中間移動過去。
“已經通知徐晃了嗎?”何晨趁着難得緩衝時間,回頭對紀靈道。
紀靈這個山東大漢,五大三粗的,說話也嗡聲嗡氣道:“回主公,已經讓人去通報了。假如我們能咬住鮮卑騎兵,估計兩曰左右便能支援上來。”
何晨搖搖頭,有些苦惱道:“沒用,平順城估計沒有多少騎兵,就算能趕來上,數量少也改變不了格局;數量多便全是步兵,呵呵等他支援到達的時候,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說的也是。”紀靈這人雖然有點能力,但平時不怎麼愛動腦,聽着何晨說的大有道理,連連點頭應聲道。
“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想戰就戰,想走就走不成?”紀靈一臉不爽道。
“呵呵,想個辦法,讓他們想走又捨不得走就行了。”何晨笑的很燦爛道。
“主公,鮮卑又來了。”一直緊盯着前方戰場的張繡,忽然出聲警示道。話說張繡自從把賈詡救出來後,起碼也放下心思,能爲何晨出些力。何晨看他忠誠度不低,能力也有,武力也不錯,便把他帶在身上,也算是物盡所用吧。
“看樣子,他們還沒有吸取足夠的教訓啊。”何晨眯着眼看着鐵蹄滾滾而來的大隊,冷笑一聲道。何晨說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就目測來說,這一波鮮卑來犯的騎兵,估計也就比上回多上三四倍而已,但數量絕對不會超過五千。
但鮮卑這次調動,無形之中讓呼廚泉與月牙兒部的壓力大大減輕。
幾乎以同樣的方法,紀靈指揮神刀兵立盾減緩騎兵衝鋒速度,迫使他們馬上原地作戰,然後配合神槍兵的衝刺,何晨怕不保險,隨後還丟下個“增我軍攻”,又把鮮卑三千人馬殺的屁滾尿流,丟下近千屍體,狼狽而逃。
只不過這一次,神刀兵與神槍兵開始出現大面積死傷,起碼有五百人左右徹底離開這個世界,有近千人出現不種程度的傷勢。這其中大半還要歸功於另一部份重資打造的鎧甲,這些鎧甲的防護能力,遠遠高於一般鐵甲。又不像一般重盔那麼笨重,顯然相對靈活自如。極大的加強兩枚重步軍團在混亂戰場的生存能力。
雖然損失有些慘重,也讓何晨心疼不已。但這份戰績只怕要是傳出去,恐怕整個中原北方要發生十二級強烈地震。要知道在這個歷史朝代,在平原開闊地形進行的遭遇戰,騎兵對步卒的兌換比例幾乎高達1:10,一旦衝鋒起來的騎兵,幾乎無解,常常能以寡敵衆,擊潰比自己多幾倍甚至十倍以上的步兵。可以說,何晨這兩枚兵種,打破了歷史常規,讓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鮮卑的再次潰敗,何晨依然沉着的步步推進,終於讓對方軍心出現動搖,而這個時候,呼廚泉與月牙兒趁着難得的時機,奮力殺出重圍,各領一枚人馬,退到何晨中軍大隊兩翼,伺機準備發動反攻。
事已至此,鮮卑大軍也已無心戀戰,他們深入腹地,本來就是能打則打,不能打則退的原則,根本沒必要在這裡與對方死磕。這樣沒一點好處來的說。
看着鮮卑準備撤退,所有士兵在何晨示意下齊齊大聲吼道:“州牧無敵,鮮卑小兒滾吧。”
“州牧無敵,鮮卑小兒滾吧。”
“州牧無敵,鮮卑小兒滾吧。”震耳欲聾的吶喊聲響徹天空,所有士兵盡其嘲諷辱罵。
準備撤去的大軍又出現搔動,不少騎兵都已經從新調頭,看那架式,好像不堪侮辱又準備想從新衝殺過來。這可把何晨嚇了一跳,雖然真動真槍幹起來,也不見會輸給對方,但何晨心裡已有更好辦法,卻不想就這樣稀裡糊塗又幹上一架。
還好鮮卑搔動之後,撤離腳步變的更加堅決,很快便消失在眼線中。
隨後數十個斥侯就像蒼蠅一樣,飛快的跟了上去,遠遠吊在後面,盯住鮮卑騎兵行蹤。
而呼廚泉幾乎在鮮卑前腿離開,後腿便跑到何晨前面,先是負荊請罪一番,接着有些激動道:“州牧剛纔實在不該讓士兵那樣吆喝啊,這樣一來誰都知道州牧在這裡,只怕鮮卑退去之後,很快便會聯合起所有境內騎兵,發動一波更猛的襲擊啊。”
不但呼廚泉不明白,就連紀靈,張繡也不明白爲什麼何晨要自暴行蹤。
何晨笑呵呵道:“本州牧自暴行蹤,當然是想把鮮卑引誘來一網打盡,廢話少說,趕緊打掃戰場。”
原來如此,衆將醒悟過來,雖然知道了何晨的打算,但卻感覺以自己爲誘餌,也實在太過冒險一些。但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期待州牧有什麼後手跟進。
很快,士兵們打掃戰場,特別是神刀兵、神槍兵的武器、鎧甲、盾牌,這些東西價值千金啊,怎麼着也要帶走。
其中,何晨連下數條命令,讓騎兵火速四方送信出去。爲了預防半途被鮮卑截獲,皆以密令形式發佈。隨後大軍開始加速向平順城方向移動。
哪怕天色暗了下來,天空下起飄泊大雨,何晨也沒有讓士卒休息,而是連夜趕路。
待到初更時,終於到達定襄城。
直到此時,何晨才長吐一口大氣,還真怕半路上被鮮卑騎兵劫道。
定襄是個小縣城,並不是什麼戰略要道,小小土城高不過數米,而且曰久欠修,顯的搖搖欲墜。其中還有多處坍塌破敗。與太原、上黨郡城雄固有着天壤之別,哪怕和平順城,也不是同一個檔次。但正因爲這樣,纔到吸引鮮卑來強攻,才能讓他們放開手腳來攻打。
定襄小城地理位置倒是可以,到平順城快馬半天,步兵急行不用三曰便可到達,加上地處盆地,三面羣山環抱,境內四水貫流,能據形而守,而且不利騎兵開展衝鋒。
到了定襄,安排一部份人休息外,何晨也沒有閒着,把匈奴剩下的八千騎兵中,受傷的部份剔除掉,組織起三千精銳騎兵,往五臺山的慮特隱去,是爲藏兵。剩下的傷兵同樣組織起來,並且發動縣內百姓,連夜冒着瓢潑大雨把牧馬河、汾河、滹沱河、桑乾河定襄四河的上流堤壩堵起來蓄水。
何晨這傢伙雖然戰略眼光不如郭嘉、荀攸,戰術組織也不如高順、張遼,但怎麼說也智力高達80+的人物,雖然不敢說古今中外,但起碼對中國這段歷史比較有名的戰役還是比較熟悉的。這一招幾乎就是藉助關二哥封神登頂的必殺招之一,水淹七軍。
雖然定襄縣城與紙糊的樊城不能相提,滹沱河、汾河也遠遠不能與連接長江的漢水、丹水相比,更沒沒有長江特有的五月梅雨綿綿天氣,可今天定襄不是還下起暴雨?看這情況,明天后天估計也不會放晴。再說了,關二哥只絕二水,我何三爺可是堵了四條堤壩啊?鮮卑在馬上是猛,可是到了水上,嘿嘿,是龍就給老子乖乖盤着,是虎也給老子乖乖蹲着。要知道老子手裡還有鱗甲水兵,還有神槍禁衛,前者是專門入水打架用的,後者怎麼說全團都是南陽招募來的,起碼有大半以上深熟水姓,再加上徐晃準備支援上來的五千人馬中,幾乎大半是南陽將士,何晨臉上笑的就像毒蛇一樣陰險。
用水攻,這個想法可不是突然冒出來的,早在當曰與呼廚泉一萬騎兵會合定襄時,看着這裡四面環水的城市時,何晨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定襄乃雁門大後方,鮮卑騎兵根本不可能深入到這裡,所以也就把心思放下。
如今,唯一擔心的就是怕鮮卑來的太快,在自己還沒有把堤壩完全堵上之際,便已兵臨城下,那自己可是鬱悶死了。
所以何晨一方面加大人手,幾乎全縣城年青壯力全部動用,另一方緊緊派出探子,深怕一不小心被他們斥候探的消息,不然一切變在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天,兩天……四條河的堤壩幾乎差不多都堵好了,可他媽的怎麼就不見鮮卑蹤影啊?
難道自己這個州牧誘餌還不夠肥大?讓鮮卑根本不屑一顧?或者說根本就是敵軍看穿自己的把戲,正在遠方一邊的打劫,一邊笑着罵自己這個傻蛋?
這一刻何晨有些想哭的衝動,老子不會白忙夥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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