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楊修徹底明白了,其它小夥伴也像得到了天機一樣,顯得興奮,原來這兩個問題如此簡單,絲毫沒有人注意到楊修腫胖的手。
“那好朕在問一個七歲孩童也能回答的問題?”
這回楊修等人重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劉協一臉認真的問道:“假如有一把刀,劉備拿它捅了關羽一刀,結果死的是張飛。問刀是誰的?”
劉備捅關羽!他們不是好兄弟,一起虎牢關大戰呂布嗎?幹麻要捅關羽。
爲什麼捅關羽,死的是張飛那基佬。
等等,不對!陛下問的是刀是誰的?
這問題很簡單嘛?
大部分人回答劉備,楊修深思了一下,猶豫不絕,最後也選了劉備,雖然他感覺這裡有濃濃的陰謀,但是他確實沒猜出來,只能選個正常的。
當然也有選張飛的。
理由是張飛的刀,所以劉備捅了關羽,張飛覺得是自己的錯,懊悔自殺了,很合情,很合理,很腦洞。
劉協哭笑不得,暗贊古人的想象力也不是蓋的,最後只好道:“都錯了?朕都把答案告訴你們了,你們竟然都還回答不出來,明明是‘假如’有把刀!”
“……”
這樣也可以!
大漢一朝,各種古怪姓氏並不奇怪,姓假的官員都是有的,至於有沒有叫假如的,衆人還真不敢胡說。
一時衆人懊悔不已,沒想到這麼簡單,怎麼就沒有往假姓上想,原來這裡隱藏了一個人。
當然這肯定是讓小夥伴們不服氣的,個個都是精英份子,有本事你在來個5歲的。
接着劉協又出了幾個腦筋急轉彎,楊修等人本以爲抓住了其中的竅門,結果均沒能答出來,還是慘敗。
一個個銳氣盡失,楊修也如落敗的公雞,對天子越發的尊敬起來,在不敢小覷,收起了驕傲的性子。
不過他也狡猾,跟小夥伴們對視一眼,知道跟天子比機智,比邏輯是幹不過,那就抖詩賦出來,亮長處吧。
可惜狡猾如劉協,哪會給他們翻盤的機會,摸着肚子道:“好了今日就到此爲止吧,你們也回去用午膳了,第一天進宮,朕可不敢俄着你們。
對了從今天看來,你們的功課都不紮實呀,等皇家學院籌備好後,都去進修一下吧,到時朕也會客串一下教習,教一些格物自知之道,讓你們領略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世界……!”
楊修等人嘴都快歪了,如蒙大赦趕緊出宮,堂堂太學驕子還要去皇家學院進修,以後還怎麼出去裝逼。
看着楊修等人都走了,劉協也走出了殿門,昂頭向東看着飄動的雲霞喃了一句:“是不是應該把黃月英的老爹黃承彥弄過來給皇家學院教教機械,把水靜先生司馬微請來教奇門遁甲,把龐德公請來教修身養性勤儉節約,把華佗請來教醫外科,把左茲請來教,呸!左茲是誰!在大漢只要朕一個教神學就行了……”
今天天氣晴,風和日麗!正適合出行,劉協是個閒不住的人,趁機悄悄又溜出了宮,準備放鬆放鬆。
在街上溜達了一下,看了看百姓最近的生活境況,發覺大家的精神風貌都不錯了,最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蔡邕家。
開門的還是那個丫鬟,見是劉協明顯有些驚訝。
“劉公子,怎麼是你!我還以爲是呂小姐!”
“怎麼小姐姐不歡迎我嗎?”劉協半開玩笑的說着,丫鬟俏臉一紅回道:“沒!當然歡迎劉公子,小姐還說了,那天多虧公子呢!不過公子你下次來可以從正門……!”
劉協進去,豆着丫鬟道:“不用,就走後門方便,正好可以第一時間看見小姐姐!”
丫鬟被調戲得害羞低頭關上門,然後小跑到前面領路,扭着腰臀餘光不時後撇。
還是那道苗條優雅的身姿,不過琴曲卻換了一首,意境也歡快一點,沒有那種沉悶寡鬱,聽起來讓人更舒服,劉協就站在那裡,閉着眼睛欣賞,直到停聲漸停。
“琰兒姐姐的琴聲少了些憂傷,果然更加動聽!我顯些睡着了。”
“噗!”小丫鬟直接笑了。
顯然蔡琰也沒想到劉協會來,而且是一個人來,依禮節款待:“琰兒謝過邪公子,上次若非有公子幫忙,及時通知陛下,家父可能就要受些苦累了。”
劉協擺擺手徑坐到對面,臉上卻謙虛起來:“蔡姐姐言重了,相信就算沒有邪,也不會有人敢對蔡大家不敬的,不過我卻也要恭喜蔡大家,獲得皇家賞賜,真是羨煞衆人。”
蔡琰笑了笑,無喜無悲,很平淡的說道:“我到希望父親沒有這般賞賜,平平安安便是好的。”
劉協一愣,不過聯想到蔡琰的經歷到是可以解理,失去過才知道可貴。
“琰兒姐姐不要過於感傷了,一切都應該向着好的方向看纔是!世界如此美麗,生活如此美好,有些東西該放下就放下,該重新開始就大膽的重新開始,不要被世俗所侷限!”劉協站起來道:
“琰兒姐姐我新作了一首詩,你看看有什麼可以提點一下的。”
聽到有詩蔡琰到是鳳目微爭,明亮起來,說到底她是才女,琴棋書畫纔是她最喜歡的所在。
聊這個纔能有共同語言,有興趣。
清了清嗓子,劉協念道:“我住渭河南,君住渭河北。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渭河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情詩!
蔡炎點着頭,細細品着,發覺別有一翻韻味。
不過待明白過來,瞬間就知道了感情這小子沒大沒小又調戲自己,不由嗔怒一聲道:
“詩是好詩,不過你應該對着玲兒妹妹念,假若渭河之水真的干休,或許你跟玲兒妹妹可以渡過渭河遠離人間瑣事。”
蔡琰搖着頭,像是一位隱山居仕,看破世俗之感。
呃!又扯虎妞那裡去了,不過也讓劉協知道蔡炎的修養極好,調戲了幾次都不帶生氣的,便問道:“琰兒姐姐真的不看好我跟玲兒姐姐,難道我們就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蔡琰噗嗤一聲笑了,大白眼色:“屁大點年紀,怎麼總是想這種事情,還有情人終成眷屬,你知道什麼是情,什麼是愛嗎?以你的聰敏,當好好學習,匡扶大漢纔是你該做的。”
在蔡琰看來,劉協與呂玲綺之間就是兩小孩子過家家,即無青梅竹馬,又無一見傾心,連日久生情都不算,所以又補充一句頗有些嚴肅,真如姐姐對弟弟的訓斥說道:
“身爲宗室子弟你應該最明白天子的權威不能挑釁,玲兒妹妹與天子的事,現在已經昭告天下,莫讓人取笑於她!”
“這……!琰兒姐姐說得及是。”劉協點頭很是受教的樣子,不過卻又換了一種很受傷的表情,閃着淚花花看着蔡琰:
“琰兒姐姐如此說來,我跟玲兒姐姐便是不能在一起了,我心裡突然好苦,好心痛,你說我還能在找到一個像玲兒姐姐一樣讓我喜歡,能跟我兩情相悅的人嗎?”
蔡琰直點頭,以爲他想通了,安慰說:“痛只是暫時的,姐姐也痛過,放心很快就會好的,只要不記以前的傷心事,一切都會好的,你一定還會遇到喜歡的人,好好學習,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國家爲重,以仕途爲要。說到底真正苦的還是我們女子……!”
“琰兒姐姐說得好,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我聽姐姐的,蔡姐姐要不我們兩個同命相連的苦命人抱一下,然後就不會苦了!”
“呸!你以爲我跟玲兒一樣這麼好被你騙,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個小色鬼打的什麼鬼主意。”蔡琰一個玉蔥指挫了一下劉協的額頭,阻擋他要撲過來的姿勢,像是有法眼看破詭計,接着說道:
“姐姐我你就不要想了,我們差距太大了,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琰兒姐姐豈不聞衛長平(衛青)與平陽公主乃傳佳話,何必妄自菲薄,患憂自封。”
衛長平(衛青)與平陽公主!
提起這二人蔡炎的思維到是一下子打開活躍起來了,衛青與平陽公主,年齡差距更大,蔡琰一時沉默下去,劉協見此心如明境似的,這事不能說得太過,不能逼得太急,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