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馬騰便前往龜茲王城數十里之外的騎兵軍營,當天晚上,馬騰率領烏桓和鮮卑共十萬騎兵悄悄地離開了駐地徑直朝蔥嶺堡壘方向而去。
就在馬騰率領十萬騎兵向蔥嶺堡壘進的同時,魏延也在秘密地調兵遣將,一則加強天山堡壘的防禦,二則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就在魏軍秘密調動的時候,康居國內的局勢越來越微妙了,康居王和康文瑞擔心的是,掌握全*隊的拖坤竟然有不穩的跡象,這令兩人非常不解,因爲拖坤一向都是忠心耿耿的,兩人此時並不知道,拖坤之所以改變跟不滿康居現在狀態是相關。
“王叔,還沒有找到本王那個弟弟嗎?”康居王皺眉問道。
康文瑞搖了搖頭,皺眉道:“大王,臣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康居王點了點頭,有些疲倦地道:“本王也有這種感覺!”
“大王,現在朝中的人忠奸難辨,只能依靠漢人了!”
就在這時,衛士進來稟報道:“大王,徐將軍求見!”
衛士口中的徐將軍就是御林軍副將徐肅,當日曹操率軍離開康居時給康居留下了一千御林軍及兩千第六軍團的步卒,以應對不時之需,同時也是大魏在康居的駐軍。
“快請。”
徐肅疾步走進王宮大廳,見到康居王,行禮道:“末將見過康居王。”
“不必多禮!徐將軍,小王正有事要與你相商呢!”康居王道。
徐肅抱拳問道:“不知康居王要找末將所爲何事?”
康居王隨即將當前康居的局勢及自己的擔憂和盤托出。
徐肅道:“末將此來也是爲了此事。”
康居王和康文瑞交換了一個眼神,康居王若有所思地問道:“是不是大皇帝陛下已經知道了康居的局勢?”
徐肅點了點頭,“康居王不必太過憂慮!陛下已經派遣馬騰將軍率領烏桓、鮮卑十萬騎兵前出到彩虹峽谷!”
康居王、康文瑞不由的一愣,康文瑞驚喜地道:“怎麼?壽成將軍已經到了彩虹峽谷?”
“是,爲了防止走漏消息對康居王不利。所以現在才向康居王說明,還請康居王恕罪!”徐肅向康居王抱拳道。
康居王微笑道:“徐將軍客氣了!”
徐肅微皺眉頭道:“康居王,根據我們獲得的消息。這王宮衛隊中也有被對方策反的軍官,不過具體是誰還不清楚!”
康居王、康文瑞一驚。康文瑞難以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爲了防止這些人對康居王不利,末將建議康居王將末將麾下的一千御林軍調進王宮!”
康居王稍作思忖,點頭道:“如此也好!”
隨即皺了皺眉頭,頗爲擔憂地問道:“既然王宮衛隊有軍官被策反,那麼是否應該對此展開調查?”
徐肅道:“不可!王宮衛隊絕大部分將士對康居王還是忠心的,如果大張旗鼓地展開調查只會讓大家人人自危,反而不利!”
“可是總不能放任不管吧?”康文瑞皺眉道。
“親王不必擔心!司馬大人已經命人暗地裡對王都城內的軍政人員進行調查!”
康居王一臉疲憊地喃喃道:“爲什麼羣臣將士突然之間都反叛了呢?難道本王待他們不好嗎?!”
康居王的雙眼中不禁流露出迷茫和憤恨之色。
徐肅道:“康居王不必爲此事煩心!據我們所知,這叛亂勢力的首腦應該就是康居王的兩位弟弟。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停止過謀奪王位的行動,之前康居王之所以能夠穩定住國內的局勢其實全賴大將軍拖坤,而如今大將軍拖坤卻因爲康居王與陛下之前的事情而出現不穩的跡象,其實絕大部分的臣民都是忠於康居王的!”
康居王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當天,康居王下令對王宮及王都的防禦進行調整,徐肅及其一千御林軍進入王宮,同時兩千第六軍團的步卒也進入城防序列,而身爲大魏在康居代表的司馬朗則被認命爲王都城防總管。
在康雅調整王都城防的同時,康居王的親信還分別趕往王都北面、東面這些最忠心的地區。康居王希望能夠儘可能地召集足夠的力量以對抗可能出現的最壞的情況。
“拖坤將軍,你還沒決定嗎?”一個神情陰鷺的年輕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以來都對康居王位寄予幻想的二王子康搏。此刻康搏正在拖坤軍營的大帳中,拖坤坐在帥位之上,大帳中還有一名拖坤的親信部將巴多。
拖坤皺了皺眉頭,“二王子!”
拖坤頓了頓,看着康搏語氣無力地道:“末將不想參與此等叛亂之事!”
康搏有些譏俏地呵呵一笑,瞥了拖坤一眼,“看着生養自己的國家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即將變成大魏皇帝麾下的一個郡,大將軍倒是鎮定得很。忠心的很啊!”
拖坤虎目一寒,怒喝道:“二王子。末將敬你是皇室貴宵,纔對你禮敬三分。你不要太過放肆!”
康搏卻哈哈一笑,朝拖坤豎了豎大拇指,“大將軍現在纔像大將軍嘛!”
隨即即神情一變,喝問道:“可是大將軍難道不想改變這個國家嗎?!”
拖坤的臉上閃過沖動之色,隨即卻嘆了口氣,搖頭道:“不,末將絕不能反叛大王!”
康搏上前幾步,語重心長地勸道:“大將軍不是反大王,而是對抗漢人!只要趕走了漢人,大將軍完全可以向王兄負荊請罪!到那時,大將軍還是忠臣,更是康居所有臣民心目中的大英雄,數百年之後,大將軍將成爲人人敬仰的一代名臣!”
拖坤不禁流露出意動之色,青史留名是任何一個自命爲忠臣的官員都無法拒絕的誘惑:“這······”
隨即拖坤擡頭看了一眼康搏,冷笑着問道:“只怕二王子的心思沒有這麼簡單吧?”
康搏毫不掩飾地道:“我當然想要得到一些東西,我要做南部總督,擁有獨立的軍政大權,同時只在名義上受王都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