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想幹什麼?”張鐵好奇地問道。
徐庶不答反問道:“你們當初上去的時候表現得很友好嗎?”
張鐵點了點頭,“當然!我們還送給他們很多禮物!我在想,是不是他們看到我們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兒所以才起了歹心!”
徐庶呵呵一笑。
周泰一臉憤慨地道:“這些混蛋真不是東西!”
張鐵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徐庶卻搖頭道:“這也怪不得他們!你們試想一下,如果有別國的武裝商隊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闖進我們的領土,你們是何感想?”兩人一愣。
徐庶感慨道:“陛下說的對啊!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正義,正義只是相對的!”
周泰、張鐵茫然地對望了一眼。
徐庶對周泰道:“去把劉猛給我叫來!”
劉猛原是‘龍牙’的一名隊長,‘龍牙’‘錦衣衛’合併後,升任‘錦衣衛’部隊統領之一,‘錦衣衛’部隊有大統領兩人,分別是閻行和聶陣,下面分別有八位統領,整體架構與之前其實沒有什麼變化。
這一次隨同先遣隊遠洋的有‘錦衣衛’的一個分隊,三百人,統領就是劉猛。
片刻之後劉猛來到大帳中,“大人,將軍!”
“劉統領,你的‘錦衣衛’能夠行動了嗎?”徐庶問道。
劉猛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可以!只等大人一聲令下!”
“不及!你們先休息幾天!要做好準備,不久之後我會有大任務交給你們!”
“是!卑職告退!”
徐庶點了點頭,“你去吧!”
劉猛朝徐庶一抱拳,退出了大帳。
周泰問道:“元直,你不會是想使用‘錦衣衛’突襲土人吧!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徐庶笑了笑,沒有回答。
三百名‘錦衣衛’在營地中閒聊着,顯得非常輕鬆的模樣,這與其將士形成鮮明的對比,其他幾千名將士都顯得非常疲憊的模樣,不是身體累,而是遠離家鄉後心裡有一種沒來由的恐懼,就好像沒有根的浮萍一樣,毫無依靠。
整個營地比之前熱鬧多了,顯得生氣勃勃,不再那麼冷清。
外海上停泊着十幾艘龐大的艦船,這讓人不禁升起安全感。
夜深了,營地內已經寂靜下來,只有巡邏隊和哨兵還在執行自己的職責,大帳內燈火依舊在跳動着,徐庶正在燈下給長安寫奏摺。
數日之後,一條‘銀河’及兩條‘戰艦’運載着三百名‘錦衣衛’朝大陸駛去。傍晚時分,三條鉅艦駛到海岸附近的一片礁石之後,幸運的是在此過程中他們並沒有遭遇到任何土人的船隻,也許這些土人被之前的炮火打怕了以至於不敢下水。
‘銀河’和‘戰艦’上放下五條快船,六十名‘錦衣衛’乘坐這五條小船朝岸邊迅疾駛去,劉猛親自帶隊。
半個時辰之後,天色暗了下來,五條快船駛到岸邊,六十名‘錦衣衛’立刻登岸,將五條快船拖上岸,就地隱藏好,隨即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六十名‘錦衣衛’如同一羣幽靈一般在夜色的掩護下快速前行,不多時便抵達一座村莊外,村莊規模不小,兩條大路在村莊中交錯成一個大大的十字,都是高腳屋,比較簡陋,但也表現出一種簡單的智慧,村子中間的廣場上點着一個巨大的火堆,數以千計的土人圍在火堆邊叫着跳着,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這個村莊不是‘錦衣衛’的目標,他們迅速繞過村莊繼續前行。不久之後來到另一座村莊外,這座村莊與先前他們見到的那座村莊類似,不過有兩點不同,這座村莊周圍有負責戒備的士兵,村子中最高的土崗上坐落着一座類似神廟的建築,雖然也是木製建構,但卻比周圍的木屋要精緻得多,這就是那位祭祀的住所,也是‘錦衣衛’的目標。
三十名‘錦衣衛’分成三組依靠夜色分別從三個方向朝村莊中潛去。另外三十名‘錦衣衛’則留在村莊外作爲接應。
三名‘錦衣衛’小心翼翼地朝不遠處的三名哨兵摸去,那三個‘哨兵’顯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正在嘰裡咕嚕交談着。
‘錦衣衛’在他們身後陰影處停下,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一起行動,那三個哨兵什麼都不知道就被解決了。
不遠處一座崗樓上的哨兵發現了這裡的變故,吃了一驚,正準備叫喊時只感到脖頸處一涼,隨即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錦衣衛’摸掉哨兵後,迅速潛入村莊,村莊內非常安靜,應該都已經熟睡了。
錦衣衛迅速將神廟周圍控制住,六名錦衣衛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神廟。正準備睡覺的祭祀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不速之客,愣了一愣,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被塞住嘴巴,摁在地上反綁起來。
祭祀回過神來,想到不久前曾經出現在這裡的那些外來人,心底不由的升起恐懼之感。錦衣衛將祭祀裝進麻袋,迅速離開神廟,隨即六十名錦衣衛向海邊撤離。
此時村莊依舊像之前一樣寧靜,沒有人發覺異常。
第二天一早,當衛兵前去接班的時候,赫然發現負責昨晚守衛的衛兵已經死去多時,大驚之下立刻傳警,村莊內登時雞飛狗跳,衛兵們在村莊裡來回奔跑着。
不久,他們驚恐地發現他們的祭祀大人不見了,這對於他們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在這些土人部落中,祭祀不僅是日常事務的管理者,更是神的代言人,有他在,不管遇到多大的苦難,人們也相信神會在關鍵時候保護他們,但如果祭祀不在了,他們就失去了最重要的精神支柱。人們在村莊內外惶急地尋找着,同時有人向內陸奔去,他要向大祭司稟報這裡發生的可怕事情。
話分兩頭。
錦衣衛帶着大祭司乘坐小船登上大船,隨即船隊向‘蓬萊’而去。祭司被放了出來,驚恐地四下打量了一眼,意識到自己在那些外來人的船上,恐懼直衝腦門,但卻衝着他們大喊大叫,顯得非常憤怒的模樣,不過並沒有人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