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鮮卑人說着此話的時候,還回味的舔了舔嘴脣,而在一旁聽着的人,臉上沒有絲毫的反感或者憤怒,反而開始起鬨了起來,有些甚至說後悔當初沒有趕上,似乎在他們看來,將漢女殺掉吃了,並沒有什麼。
日過正午,這些聊着天,趕着牛羊,手中提着剛剛狩獵道的動物的鮮卑人,騎着胯下的戰馬,慢慢悠悠的向着部落而去,顯然在他們此時的腦海之中,這一天還是很平常的一天。
但是很快的,地面距離的震動,卻是打破了他們的想法,更地處中原的漢人不同,長久生活在草原這個幾乎沒有多久就會發生戰爭的地方之上,任何一個部落的人,都能夠清楚的將地震和戰馬奔馳引發的震動給分辨出來。
這個部落武力最強大者,同時也是剛剛那個回味那名漢女滋味的鮮卑人,臉色大變,大吼道:“快走,立刻回部落,則是大批騎兵奔馳纔會引發的震動”
其實根本不想要他多說,在場的鮮卑人,他們都很清楚,這樣的距離震動,宛如地龍在地下翻滾的情況,到底是想要多說騎兵才能夠引發出來的。
一縷黑線從天際的盡頭出現,隨即如同海浪一般快速的蔓延開來,黑色的潮水掩蓋了青草的綠色,整個遠方天際,除去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色潮水之外,似乎只剩下了那獵獵作響的黑底金金色魏字大旗。
這個小部落,雖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得懂漢字,但是黑色騎兵那一聲裝扮,足以讓他們清楚地知道,來襲的到底是哪一方的騎兵了。
那種奢侈穿着在草原之上只有將領才穿得上的鎧甲,那鋒利而又明亮的環首刀。巨大的斬馬刀,這些逐一出現的鐵質物品,無不在說明着這黑色浪潮的身份。顯然就是南邊的漢人。
雖然搞不清楚甚至不明白,已經將領一百多年沒有出現在草原之上的漢人。爲何再度出現了,但是有一點,是所有在場的鮮卑人都明白的,那就是這些漢人騎兵的目標,顯然就算自己等人的部落。
鮮卑人殘忍,兇殘,宛如野獸,而野獸在遭遇到威脅的時候的反應。悄悄是此時鮮卑人的反應,沒有任何人阻止,所有的鮮卑男人,紛紛騎上戰馬,手持彎弓向着魏國騎兵殺去,而那些女人還有小孩,則是趁着這個機會,立刻撤離。
遊牧民族千年下來的慣性,讓他們遭遇到敵襲的時候,做出的反應和漢人根本不相同。在遊牧民族的心中,最重要的是後代的繁衍,在他們看來。女人還有小孩纔是最重要的,只要他們還存活着,那麼他們的部落就算是男人都死光了,也並不等於滅亡。
當然,女人和小孩是安全的,但是部落之中的一些老人,卻是被殘忍的殺死了,只因爲他們的存在,不但是拖累在此時更是一個隱患。一個危害。
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場景出現了,在魏國騎兵還沒有到達的時候。鮮卑部落之中卻是已經響起了喊殺和哀嚎,怒罵聲。要是沒有親眼看到的,還以爲魏國騎兵已經殺入了這一個鮮卑部落之中了。
帶着一萬先鋒騎兵的馬超,對於鮮卑人做出來的應對,眼睛連眨都沒有眨,畢竟這樣的場景,他已經看得太多太多了,不說昔日在西涼的時候,就說此時,自從奉命成爲先鋒,執行曹操的命令以來,這樣的應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看着馬超的心根本不會放棄一絲絲的波瀾。
手中長槍向前一指,身披白袍的馬超,宛如是箭矢那明亮而鋒利的箭頭,帶領着身後的一萬騎兵,宛如離弦之箭,快速的衝殺向了那迎面而來的鮮卑騎兵。
長弓,衝鋒,大刀,這本來應該是鮮卑人發起的攻擊,此時卻是被魏國騎兵也一種更加有效率和優美的方式使用了出來,三百多鮮卑人,還未靠近魏國騎兵,給其帶上一絲絲的傷亡,就差不多全軍覆沒,而隨後的衝鋒,更是將他們徹底的淹沒在了黑色浪潮之中。
這一場戰根本算不上是戰,前後耗時可能連一刻鐘都還沒有,就已經將這個部落的戰力全部給消滅殆盡了。
“你們立刻追上那些逃跑的鮮卑人,務必不得放過一人,全部殺光,你們,將這個部落之中的牛羊馬匹,糧食什麼的,幾乎都給本將拿走”
解決了這些鮮卑人的反抗之中,馬超顯得很順手的開始頒佈了命令起來,一隊千人的騎兵追殺那些逃跑的鮮卑殘餘,一隊騎兵則是殺入了這個部落之中,將其中還未來得及帶走的糧食,牛羊馬匹,甚至是金銀還有五銖錢等等,統統都順手拿走。
一種邪惡的美感,在在魏國士卒的身上體現着,三刻鐘之中,追殺的親人騎兵一聲血腥和殺意的回來,在他們回來的路上,遍地都是鮮卑人的屍體,而此時,那搶奪這個鮮卑部落糧食和錢財的魏國騎兵同樣也是完成,退了出來,隨即一把大火,將這個部落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而不單單是馬超此時這樣做,其他的方面同樣也是如此,只因爲在最初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向着鮮卑剛剛重新建立起來沒有多久的單于庭殺去的時候。
沿途之上,作爲先鋒的騎兵部隊,在馬超,曹洪,張遼三名將領的帶領之下,充分的執行了曹操的三光命令,那就是殺光,燒光,搶光。
按照曹操一開始下達的命令中所說的,這一次的劫掠乃是合法的,所劫掠到的東西,除去十分之四要上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屬於他們,這樣讓魏軍士卒的行動力可謂變得前所未有的大。
一路之上,肆無忌憚的大肆殺戮,此舉雖然有傷天和,但是不得不說,如此一來,大軍的後勤壓力,頃刻間減少了不少,這讓坐鎮中軍的曹操,滿是感慨,同時想着,是不是能夠把這樣的戰法拓張到除去華夏大地之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