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城內外,劉馮與魁頭二人分別都認爲自己是勝利者,並做出了響應的部署。
魁頭非常霸氣的,沒有將二十五萬大軍,將朔方城團團圍住。而只是將軍隊佈置在朔方城池的北方。
認爲不管劉馮有千里良駒也好,能跟兔子一般逃的飛快也好。都是他們鮮卑大軍的甕中捉鱉。
無需顧慮。
相比起來,劉馮就很是低調了。他只是下令,全城開始準備酒水,佳餚,犒賞大軍而已。
可以說,這多半會成爲一場鬧劇,可笑的鬧劇。
不過,現在還沒有人揭穿而已。因爲漢軍,匈奴大軍夠狠,將五萬鮮卑人全部屠戮幹勁了。
連只流亡之魚都沒有。
自然談不上有人給魁頭傳遞消息了。
不過,紙是保不住火的。很快,消息就從南方緩緩而來了。那就是以趙雲爲首的,匈奴馬步軍。
開始回軍朔方了。
因爲匈奴大軍都是騎兵,於是先行。趙雲率軍殿後。
“轟隆,轟隆。”
茫茫草原之上,綠草遍野。不時的有些許小兔子竄出,一派和諧安寧。但是,不久後,如同地震一般的聲勢開始了。
首先是地面開始搖晃,緊接着猶如驚雷一般的聲音炸響。
轟隆隆,轟隆隆。
那無匹的聲勢,讓四周的兔子飛速竄走,蛇鼠遁走。
片刻後,這一股聲勢的來源,終於獻出了蹤影。卻是一支大軍,一支騎兵大軍。黑壓壓的,不知有多少兵力。
這一支騎兵的胯下駿馬,都是上等戰馬,騎兵們都是熊腰虎背的草原人,他們額骨高大,眼神若銅陵,無比威猛。
他們腰懸彎刀,馬後弓箭,眼神如利劍一般,銳氣迫人。
不過,雖是草原,但卻是漢兵。
因爲隊伍的前方,掛着一面碩大的“漢”字帥旗,迎風飄舞,獵獵作響。不時的有騎兵們擡頭看向這一面帥旗,無比的狂熱,憧憬。
沒錯,這就是匈奴大軍,完完全全臣服於漢室,或者說是劉馮的匈奴大軍。
劉馮想的沒錯,這一支匈奴大軍不管是士氣,還是精神面貌,都已經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匈奴人,真的就比鮮卑人差嗎?不對。同樣都是馬背上的民族,即使是有差距,但是差距也不該這麼大才對。
爲什麼?
就是因爲鮮卑人強大,所以自信,狂妄。而匈奴人弱小,自卑。
所以,如劉馮所料,這一次廝殺,匈奴人打敗了鮮卑人。這就是助漲了匈奴人的士氣。
讓他們自信了起來,自信就等於是強大。
這都是劉馮所預料到的,而劉馮沒有預料到的是,經過了這一次的廝殺之後,他劉馮在普通的匈奴勇士們的心中,也是變了。
變得無比的讓他們尊崇了起來。
整整五萬鮮卑騎兵啊,他們十幾萬人加起來還是被打的落花流水的無敵鐵騎啊。就是因爲這一位大將軍的謀劃,輕而易舉的就粉碎掉了。
流血千里,一個不留。
強大。
以前在匈奴人的心中,只有猛將,只有勇士,纔是最強大的。若是勇士足夠強大,組合在一起,就是天下無敵的雄師。
而現在,他們知道了,一個合格的統帥,一個充滿了智慧的漢人統帥是如此的強大。
就因爲有了這一位大將軍的存在,才能化腐朽爲神奇,將那不可一世的鮮卑人都殺敗了。
所以,這一刻匈奴人無比的崇敬劉馮,並以子身爲漢室麾下大軍而自豪啊。
這是劉馮沒有想到的。不過,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好處,卻也是顯而易見的。因爲,之前劉馮跳動匈奴與漢人之間的矛盾,做到了示弱的目的。
將匈奴大軍都給得罪了,得罪一支軍隊,而且還是友軍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現在,這一切都彌補了回來。
甚至於,更加的完美了。
從此後,這一支匈奴大軍怕是真成了劉馮手中的箭矢了,指哪裡,就打哪裡了。
這是讓人驚悚的結果,因爲萬古以來,只有劉馮一個人能夠獲得一支外族軍隊上上下下的人心。
成就了還真正的二族共王。
“轟隆隆,轟隆隆。”
隨着大軍的馳騁,隨着時間的流逝,大軍已經越發的接近了朔方城了。而今二十五萬鮮卑大軍屯紮在朔方城北,自然佈置有許多的探子。
探聽四方的消息。
對於這麼龐大的一支軍隊,氣勢洶洶而來,自然不會沒有任何反應。
而鮮卑探子傳遞消息的手段,與漢軍的如出一轍。
“嗖嗖嗖。”
只見一支支響箭,呼嘯於空,散發出了一聲聲呼嘯的破空聲。當然,這響箭只能是傳遞危險而已。
真正的消息傳遞,還需要有快馬回報。
因而,在響箭傳出的那一刻,就有看到了匈奴大軍的探子,發瘋一般的催動戰馬,朝着鮮卑大軍的方向而去了。
馬上的勇士,無比的驚悚。
匈奴人,匈奴人的大軍還在。原本是十五萬大軍,現在一眼看去沒有損失多少,相反,那一股萬馬奔騰,勇士出征的氣勢,卻是越發的雄壯了。
可以說,露出了崢嶸了。
先前,沙海率領了五萬鮮卑大軍追擊而去,匈奴人兵敗如山倒。而現在,匈奴人回來了,氣勢很盛。
而沙海呢?
情況,怕是不言而喻了。
越是想着,這馬上的勇士就越是驚悚,他的手足甚至都是冰冷了,沙海居然會失敗了,當真是如晴天霹靂一般,無法想像,無法想像啊。
“嗖嗖嗖。”
而一支支響箭的傳遞,迅速的將危險的信號傳遞向了鮮卑大營的方向。與此同時,朔方城中的士卒也是看到了這一幕,將消息傳遞給了劉馮。
“響箭示警,看來,孤的騎兵已經回來了。”
劉馮得到消息之後,望向天空。這裡當然是聽不見響箭的聲音,但是劉馮卻能憑藉想象,想象出那一幕。
怕是在看到,聽到響箭的時候,那鮮卑的人還是摸不着頭腦吧。
明明匈奴人已經是喪家之犬一般,失敗在即了。這河套草原,又有什麼能威脅到大鮮卑的危險呢?
劉馮可以預見到,那魁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