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馮費了心思,在蔣琬的幫助下,找來了馬曠這個說客,前往遊說甘寧。
成則固然大喜,不成,也只能無可奈何了。
甘寧,對於這個大猛將。對於劉馮來說已經到此爲止了。
發分俘虜,精壯補充這一戰中,趙雲,黃忠,魯肅損失的軍隊。次一等的作爲屯田兵,幫助繼續建造城中的設施。
這等於是鞏固了新野五郡的統治。招募大將甘寧,也是增加己方的大將,軍隊,乃至整個勢力的軍事力量。
才一回來就處置了這麼多的事情。
劉馮深呼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頓時有一種想休息的衝動。也就在這時,一個劉馮很熟悉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劉馮的內侍董喜。
“殿下。”董喜進入書房後,立刻行禮道,臉上的神情很是激動,這段日子,劉馮出征在外,沒有帶着他,卻是讓董喜擔驚受怕不已。
得到劉馮回來的消息後,董喜立刻連滾帶爬的來見劉馮。
劉馮見到董喜如此神色,心下一暖。雖然身有殘疾,但是劉馮對於董喜這個忠心耿耿的內侍,並沒有多大的歧視。
反而,劉馮身邊的各種生活細節的安排,都要靠董喜來做的。
“下去弄一盆熱水過來,再找幾個美貌的侍女,服侍孤沐浴更衣。”劉馮笑着吩咐道。
“諾。”董喜頓時收斂了臉上的激動,很鄭重的應諾了一聲,下去安排了。
洗個有美貌侍女服侍的熱水澡,然後更衣睡覺。這日子,當真是舒心啊。想着接下來可以大睡一覺,劉馮的心中就非常的舒心。
他拼命與曹操對抗,要重振漢室。一來是生命受到危險,而來不就是享受過了皇太子身份帶來的好處,而不願意拋棄嗎。
對於劉馮來說,享受是人生第二大樂趣。
很快,劉馮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浴盆裡邊,享受着熱水的滋潤以外,還享受着侍女們的盡心服侍。
洗完澡後,只要雙手展開,侍女們就會用毛巾爲劉馮擦拭身體,而後爲劉馮穿上衣服。
等一切就緒後,劉馮打算上牀去睡一覺了。
不過,人生總是會遇到不如意的事情的。
劉馮雖然不歧視董喜,但一般洗澡,更衣這種事情,都是由真正宮女,侍女們做的,也不希望董喜在場。
今日也是一樣,劉馮在沐浴更衣的時候,董喜是隔着屏風,站在外邊的。
“殿下。魯將軍派人過來,讓您去大廳一趟。說是劉勳的使臣到了。”就在劉馮打算美美睡一覺的時候,董喜隔着屏風對着劉馮說道。
頓時,劉馮的好心情就沒了。本以爲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了,就完事兒了。但可惜。
不過,劉馮即使是不爽,也不能不去見劉勳的使臣的。
對於劉勳這個人,劉馮給予了一定的尊重,當成了盟友,而不是附庸。更沒有打算要吞併劉勳的意圖在,甚至於這一次趙雲,劉勳合力攻下的臨淮,也將會是劉勳的。
因爲劉馮知道,只要你把他當成盟友,雙方合作才能長遠。若是當成是附庸,呼來喝去,遲早劉勳會不滿意,並且做出出格的事情。
既然魯肅讓他去了,那麼劉勳的使臣當然要見一見。
“知道了。”劉馮應了一聲,隨即從屏風後邊走了出來,與董喜一起來到了大廳。
大廳內,魯肅以及劉勳的使臣分主次而坐,那使臣二十餘歲,挺年輕的。
劉馮進入大廳後,打量了使臣一眼,隨即才走上前坐到了魯肅旁邊的位置。
“想必這位就是魯風,魯公子了。在下劉寬,家父乃是盧江太守劉勳。”劉馮一進入大廳後,劉寬就自報家門,見禮道。
劉寬這一次來,是奉了父親的命令,要把壽春的基業,與魯肅的新野五郡合併,形成六郡。
劉勳順便從前方退下來,安享晚年。
這件事情,劉勳在得到消息,聽說魯肅穩定住了五郡後,就下了決心的。並在孫策退兵後,立刻付之行動了。
現在趙雲還在回軍的路上,劉寬就已經先一步到達了。
剛纔,劉寬也把意思跟魯肅說了。但是魯肅卻是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說要找侄子“魯風”商議。
叔父找侄子商量,而這個侄子才九歲左右。
這當然讓劉寬詫異,不過也不可接受的。畢竟,魯肅的這侄子名揚四海了,連領兵出征,攻打漢中的事情魯肅都讓他做了。
找來商議一下,自然合理。
對於“魯風”,劉寬也是挺好奇的。剛纔他也在打量眼前的這個“魯風”,心中讚歎,雖然年歲不大,但是行走之間,龍行虎步,自有威儀。
傳聞不假啊。
“劉公子有禮了。”劉寬自我介紹後,劉馮點頭說道。
“風兒,情況是這樣的。”二人見禮之後,魯肅對着劉馮解釋了一下情況。因爲外人在場,魯肅稱呼劉馮爲風兒。
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壽春郡雖然經過袁術的揉搓,以及後來的戰亂,殘破不已了。但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壽春郡的人口,依然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得到這個郡好處自然是巨大的。除了可以獲得實質上的好處以外,對於劉馮來說,劉勳最終也還是敵人。
雖然現在是盟友,但遲早有一天是會刀兵相見的。
而現在的情況卻是天下少了一個諸侯啊。這也是可喜的。用天上掉餡餅,並沒有說錯。
但是煩惱呢?更加多啊。一方面,現在劉馮自己的四個郡纔剛剛穩固而已,平添了漢中,就已經有點消化不良,虛浮了。
若是再加上一個壽春郡,劉馮真的忙不過來。
另外,壽春對於新野勢力的防禦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負擔。現在就要直接面對劉璋,劉琮,曹操的勢力,若是得到壽春,就要直接與孫策衝突了。
正正意義上的,四面皆敵。
另外,劉馮若是獲得壽春,不僅是防禦的敵人增多了,連防禦的範圍也要增大了數倍不止。因爲從新野到達壽春,等於是一個淮河的長度。
劉馮要防禦的範圍就是一個淮河。
多一個敵人,再多一個長度相當於整個淮河的防禦範圍。這不是負擔是什麼?
但是難道就因爲一點難度,就寒了劉勳父子的心嗎?劉馮看了一眼劉寬,此刻劉寬正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劉馮的頭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