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揮出一斧,勢大力沉,陳應鮑隆勉強接住,但表情很不好看,顯然很吃力。
城上鞏志見邢道榮連戰四將,擔憂道:“主公,邢將軍不要緊吧?”
“哈哈!”金璇一聲狂笑,“我邢道榮將軍萬夫莫敵,你沒見他力退二將還能談笑自若,再戰二將嗎?”
鞏志點點頭,不再多言。
雙方你來我往七八個回合,不分勝負,被邢道榮瞅住破綻,一斧砍中鮑隆的脖頸,頓時落馬死去。
陳應紅了眼,怒喝道:“殺我兄弟!我要你償命!”
小三國提示:“主公,鮑隆陣亡,此時陳應武力:72,體力即將耗盡,預計兩回合內敗陣!”
“哦,死就死吧,又不是我的人!”徐珪難得如此冷漠,這兩人死了有利於自己奪取桂陽,便也不憐惜他們的生命。
果然,僅僅兩個回合,陳應便被邢道榮斬落馬下,頓時武陵城中士兵軍心大振,邢道榮自己也得意無比,開山斧往後一招:“衝啊!”
武陵城中士兵不要命地衝上去,猶如餓虎撲羊,陳慶之連忙下令鳴金收兵,直退到十里外才罷休。
紮好兵營後,陳慶之與徐珪一同巡營,見士兵們無精打采,略顯不安,還聽到士兵們驚歎:“武陵城中那個用斧頭的武將可真猛啊!連敗我軍兩員大將,之後還能以一敵二並一一斬殺,恐怕此戰難了!”語氣中滿是心有餘悸。
看着不明/真相的羣衆,徐珪悄悄笑罵:“好你個陳慶之,詐敗計竟然不提前說與我聽,看得我雲裡霧裡的!”
陳慶之微微一笑:“主公,有點神秘感不也挺好的嗎?”
徐珪拍了拍陳慶之肩膀:“下一步你有何計劃?”
陳慶之四周看了看,壓低聲線,神秘無比:“主公,趙範的兩員將軍都已陣亡,如今這五千士兵可是羣龍無首啊……”
徐珪一拍腦袋:“我倒忘了此事,不妨趁機收編了!”
陳慶之笑道:“末將正是此意,只是不知主公如何收編這些人呢?”
徐珪嘴角一彎,露出一個有點小陰險的微笑:“子云拭目以待!”
便站到高臺上,振臂高呼:“將士們,今日一戰,敵將果然勇猛,不僅連敗我兩員大將,更是斬殺了陳應鮑隆二位將軍,着實可惡!”
士兵們一聽點頭不止,但耷拉着的腦袋卻沒改變。徐珪知道這一戰他們有點不自信,甚至害怕,便提高几個分貝喝道:“不過各位不必擔心!”
士兵們聽到這邊,或是好奇,或是麻木,十之八九都擡起頭來看向徐珪,見他滿面春風,無比自信,彷彿受了感染,也都精神些了。
徐珪嘴角不易察覺的一彎:“將士們!今日一戰實屬意外,但我等受大漢天子庇佑,明日起,我保證那個使斧頭的會敗陣而歸!”
戰士們聽了唏噓不已,有的相信,有的搖頭嘲笑,徐珪都看在眼裡,再次振臂一呼:“各位先行休息,養足精神,看我等如何擊敗那將!”說罷便和陳
慶之轉身離去。
來到將營,還沒走進大帳,就聽尉遲恭粗着喉嚨咆哮:“俺尉遲恭不服啊!那鳥廝斧法浮誇,氣力不足,爲何要故意敗陣,豈不寒我將士軍心?”
徐珪掀開帳門,見到尉遲恭忿忿不平,其餘將領也大多垂頭喪氣,只有徐達和魏延相對冷靜,便笑道:“敬德啊,這是陳將軍的計謀,你沒看出來嗎?”
尉遲恭一聽傻了眼,結結巴巴的:“計、計謀?俺不清楚?”
陳慶之大笑,緘口不提,頓了頓說道:“無妨!後日還有勞將軍再戰!”
“爲啥要後日?”尉遲恭既然知道是計謀,便也不生悶氣了,提出不解。
“呵呵,因爲明日由王彥章將軍出戰,你等靜觀便是。”
王彥章聽了沒好氣的瞥了陳慶之一眼:“哼!陳將軍,若還要故意落敗,我王彥章可另死不爲!”
陳慶之笑道:“明日你只許勝!不許輸!”
除了徐達和魏延露出微笑,其餘將領都是驚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陳慶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王彥章冷哼一聲,頭往旁邊一歪,拱手:“遵命!”說完便獨自出帳去了。
徐珪和陳慶之對視一眼,都能看出相互眼裡的無奈,徐珪對其餘將領關切道:“各位將軍早點休息吧,此次征戰不同以往,頗顯艱苦,休要累壞了身子。”
“諾!”
尉遲恭憨笑道:“主公!打了勝仗你要請我們喝酒呀!上次你和鐵牛說的什麼絕世美酒我可是聽到啦!”
徐珪大笑:“自然,自然!打了勝仗不醉不歸,回到柴桑後,我這酒必定讓你們喝的欲罷不能!哈哈!”說完心想着是時候把製作方法差人帶回柴桑,交與周瑜,讓他依照流程釀酒了。
一干將領們都是好酒的,一聽雙眼放光,就差沒流哈喇子了:“好好!”
在一片歡笑聲中,徐珪走出賬外,見到獨自倚在牆角的王彥章,便搖了搖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彥章扭頭一看,見是徐珪,忙拱手行禮,徐珪將他的手按下,和聲說道:“王將軍,我明白你的苦楚,你是看不慣陳慶之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統領三軍,是也不是?”
見王彥章點點頭,徐珪微微一笑:“王將軍,我能理解,你作爲一名驍勇無比的將軍,衝鋒陷陣如入無人之境,自然不會願意與陳慶之這樣的儒生爲伍,但我且問你,若沒有陳慶之出謀劃策,交與你統領全軍,你該如何攻打這座武陵城?”
王彥章沉思了一會兒:“末將會帶頭衝鋒,衝上城樓,打開城門!”
“那你可知道傷亡會很大?”
王彥章毅然決然:“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只不過我會盡量減少我軍傷亡!”
徐珪聽了笑道:“可是陳慶之能以最少的損傷獲取最大的利益,你相信嗎?”
王彥章不信的冷哼一聲:“主公,恕末將無禮,末將不信!”
徐珪笑問:“那你可知道爲何陳將軍只讓你打勝仗,
今日那詐敗的卻交由尉遲恭、魏延兩人?”
見王彥章陷入沉默,徐珪接着說道:“你一向不服陳慶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更何況陳慶之本人?在我們看來,只見到你對他萬般不從,他卻沒對你有任何的排擠,詐敗這事也只交由旁人做,打勝卻由你包攬,他對你如此照顧,你還對他不滿嗎?”
王彥章思忖了片刻沉聲道:“主公言之有理,是末將有點小心眼了,不過我還是不能接受他做主將。”
徐珪見王彥章有點動容,笑問:“那該如何呢?總不能一直排擠他吧?”
王彥章擡起頭,看着面目剛毅的徐珪,嘆了口氣:“若他真能以極少損傷攻下此城,我便服他!”
徐珪大笑:“好好,如今也就你二人關係最尷尬,若你能認同他,簡直就是我軍之幸啊!”
王彥章沉默不語,徐珪拍拍他肩膀:“將軍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有勞你搦戰呢!”
“遵命!”
一夜很快的過去,當晨曦初現,傳來第一聲雞鳴時,徐珪早就已經打完了一套太極拳,這是他從小便養成的習慣,隨便打一套軍體拳、太極拳或八極拳什麼的。
號角吹響,戰士們紛紛起身,列隊完畢,前往武陵城下。
武陵城中早已嚴陣以待,仍然是邢道榮單人匹馬,立於城下,昂首大罵:“爾等弱小不堪,連敗四將,還有何面目再來!哈哈哈!今天你們就沒那麼好運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保管你們有來無回!”
陳慶之看向王彥章,見他臉色冷峻,便下令:“王將軍,此戰只可勝,勝的越快越好!只是不要殺了對方。”
“諾!”被徐珪洗腦之後,王彥章對陳慶之的不滿很明顯淡化了一些。
當下拍馬上前,挺着鐵槍直取邢道榮,小三國提示:“王彥章,力量:99,技巧:99,敏捷:92,重鐵槍力量加3,技能‘馳突’發動中,騎行時敏捷加3,力量加3,當前力量達到105,敏捷95,武力爲101;邢道榮,武力:88,力量:93,技巧:90,敏捷:78。
王彥章武力高於邢道榮13點,力量高12點,預計兩回合邢道榮敗陣;技巧高於邢道榮敏捷22點,秒殺率爲22%”
“呵呵,這個邢道榮也就只能打打三流的武將了,碰到王彥章這種超一流武將,只有被吊打的份!”徐珪聽了小三國的解析後心裡笑道。
邢道榮經過昨天的勝利,心浮氣躁,不把王彥章當一回事,很隨意地揮出一斧,感覺這一斧就算不弄死來將,也能讓他險象環生。
可惜這次他錯了,王彥章低喝一聲,橫槍格擋,反震力差點把邢道榮掀下馬來。
邢道榮那大吃一驚,心有餘悸:難道是我揮斧方式不對麼?算了,再來一斧試試!
當即蓄勢大喝一聲,揮出一斧,砍向王彥章,王彥章一聲冷哼,也橫抽一槍,迎向砍來的開山斧,頓時邢道榮慘叫一聲,往後仰去,險些跌落馬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