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只剩下劉巖和董白二人,董白說話了,誰也不敢留下來,再說也沒有人這麼不懂事,屋子裡就只有董白又哭又笑,也說不清到底是怎樣,讓劉岩心裡頗爲尷尬,但是門外有人,又不敢隨便多嘴,只能拉着董白朝自己這邊拉來,嘴裡無力的道:“白兒,別擔心,我沒事的,真的沒事——”
這話外面聽見也不過是以爲劉巖在安慰董白,不過劉巖醒來就好了,畢竟衆人都不用這麼擔心,在典韋的引領下,將董卓和董伏二人引領到前廳侯坐,劉巖門口就只有孫郎中和秋月四女在那裡候着,孫郎中是自己人不用擔心,而秋月和夏荷這些天一直伺候劉巖,倒也不用太過於擔心,至於春蘭和冬梅,劉巖就是她們的主子,連她們的人都是劉巖的,倒是輕易也不會作出什麼舉動。
只是對於秋月四女,劉巖還是有些擔心,將董白一直湊到自己臉前,這才咬着董白的耳朵低聲道:“白兒,我想求你一點事,你一定不能大聲說話,一定要剋制住自己知道嗎,聽着,我真沒事,這身傷的傷都是裝的——”
話未說完,就見董白一呆,就要驚叫起來,劉岩心中一驚,想也不想,只能用嘴將董白的小嘴堵住,因爲這樣最快了,董白的嘴就在自己的眼把前。
本來還有驚呼的董白,被劉巖一下子穩住了,登時就傻了眼,別說驚呼了,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色和男子一軟,就倒在了劉巖懷裡,這一刻早忘記自己幹什麼來了,閉着眼,任憑劉巖親吻着自己,下意識的還望劉巖身上貼。
好一會,劉巖才緩緩的鬆開董白,只見董白麪色潮紅,媚眼如絲,眼光流轉都是柔情,看的劉岩心頭一熱,一隻手拉着董白,另一隻手撫摸着董白的臉蛋,輕聲道:“白兒,你別出聲,靜靜地聽我說——”
於是劉巖便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董白,其實不說也不行,不但是因爲劉巖不想讓董白擔心,而且這個計劃還需要董白幫忙掩飾着,不然自己還是無法脫身,於是前前後後的事情,還有劉巖自己的打算,便全部告訴了董白,只聽得董白臉色陰沉下來,恨恨的在劉巖身上扭了一把,嘟着嘴道:“你真是討厭,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先商量一下,爲了偷偷離開冒這麼大險值得嗎,萬一有點差池那還不是要命了,你真是快氣死我了,以後再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說一聲才行。”
看劉巖一臉的尷尬,董白倒是破泣爲笑,小心地讓開劉巖的傷口,在劉巖臉上親了一下,才低聲道:“好了,別一臉這樣子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的,我只是升起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而且還是冒這麼大的危險。”
“我倒是也想和你說,可是這段時間你根本就不來見我呀。”劉巖一陣無奈,有點委屈的道,這也怪不得自己,董白這些天是故意在躲着自己,從董卓宣佈給他們訂婚開始就這樣了,自己想見她也不容易。
董白小臉一紅,微微有些扭捏,眼光亂飄:“你真討厭,人家怎麼好意思來見你,那不是讓別人笑話我沒家教嗎,這女孩子結婚前是不能隨便和自己的男人見面的,這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拿話來說我。”
這次可真冤枉劉巖了,劉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不過眼下也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劉巖將董白拉到身邊,在董白的臉上親了一下,壓低聲音道:“白兒,我想出去可是離了你不行呀,只有你才能擋住那些來看我的人,我不但要去換糧,而且還有回朔方郡安排一下,免得咱的老巢都被人搶去了,到時候你嫁給我也不能跟着我無家可歸吧。”
董白臉上紅的更厲害了,眼睛瞄了劉巖一眼,啐了一口,但是心裡卻很甜,劉巖說咱們可不就是拿着她當作妻子說話嗎,不過說起正事,董白到不含糊,略一沉吟:“那你要去多長時間,時間太長了怕是不好遮掩,你現在傷重還可以不讓人見,但是等傷勢好轉之後,我又怎麼能拒絕別人來探望你呢。”
劉巖早有打算,笑了笑道:“一等天子派人過來之後我就走,來來去去,只要沒有人故意刁難,應該也用不了多久,來回差不多二十天就好了,一定趕得及回來大婚,不過這段時間我卻是不能見人的。”
二十天,董白掂量了一下,雖然沒有把握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可要儘快回來,有些人我也擋不住的,況且只要你不死,大婚之日,天子親自來主持,此時也不過還有月餘,到時候你可是必須出現的,不然我也饒不了你。”
劉巖一笑,在董白臉上親了一下,董白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早看着董白心眼夠多,卻原來這樣明白,找這麼一個老婆倒也不錯,不由得呵呵一笑:“白兒,我就是斷了腿,爬也要爬回來和你成婚的,耽誤什麼也不能耽誤咱們的大婚呀,有你在我可就放心了,這事情要是穿幫了,必然會引起很多人的攻殲,到時候天子一怒,我可就麻煩了。”
董白輕哼了一聲,卻在劉巖的臉上親了一下,湊到劉巖耳邊道:“那你可找對了人了,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露餡的,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
定下計策,劉巖和董白有溫存了一會,然後董白就讓劉巖躺下,自己貴在劉岩牀前開始醞釀情緒,好半晌纔算是哭出來,眼淚又止不住了,哭着就跑了出去,囑咐四女看好門戶,誰也不讓進,自己就跑到前廳,見到董卓便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淒涼,進來就跪倒在董卓面前:“爺爺,你可要爲白兒主持公道呀,不將黃石殺了,也難消白兒心頭之恨。”
董卓嘆了口氣,將董白扶起來,又是愛憐又是惱怒,低聲道:“白兒,你就放心好了,爺爺怎麼也不會看着你受欺負的,我這就進宮去面聖,請天子爲我們決斷,黃琬養的好兒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話音落下,董卓就招呼人備車,然後叫上董伏二人,便驅車去進宮面聖了,留下董白在哪裡獨自咬着嘴脣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看着董卓離開,董白就已經收了眼淚,知道劉巖沒事,董白想哭也不是那麼容易哭出來的。
半晌,董白突然哼了一聲,便轉身走出前廳,一臉陰沉的來到帶來的護衛面前,沉聲道:“現在馬上給我將將軍府保護起來,四面給我圍住,就算是一隻鳥也不許飛進來,不然我拿你們是問,不管是什麼人,沒有我的許可,誰也不能讓進來。”
看着那些護衛全部動起來,很快就將整個將軍府保護起來,董白才哼了一聲,轉身朝裡面走去,等到了劉巖的房間,孫郎中和春蘭四女還站在門口候着,還有十名劉巖的近衛,至於典韋等人就跟在董白身後,等到了門口,董白看着四女等人皺了皺眉頭,低哼了一聲:“你們都先退下去吧,有事情我會招呼你們的。”
四女和孫郎中自然不敢多說,只是告了個諾便都退了下去,然後董白有回頭看了看典韋朱奎和目赤三人,吸了口氣便沉聲道:“典將軍,你們三人是你們將軍的親信,想必他是最信任你們三個,那你們就不能辜負他對你們的信任,從此刻起,你們三人輪流守在這個門前,只要沒有我和你們將軍的命令誰都不能讓他進來,你們可能做得到?”
典韋三人一呆,雖然董白只是一個小姑娘,但是畢竟是未來的主母,而且是準準的,所以雖然有點遲疑,但是三人還是抱了抱拳,恭聲道:“謹尊主母的話,只要我們三個還在,就絕不會隨意放進人去。”
這一聲主母,喊得董白臉一下子紅了,雖然心裡很高興,但是卻有些不適應,但是還是強忍着心中的羞愧,朝典韋三人做了個萬福:“那就有勞三位將軍了,白兒待你們將軍謝過三位將軍。”
然後紅着臉轉身就進了劉巖的房間,留下典韋三人發呆不已,一時間弄不清楚這是怎麼了,朱奎撓了撓頭:“將軍,我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咱們給主公守個門,怎麼還用的着主母來謝咱們,真是彆扭死了——”
典韋和目赤看了朱奎一眼,一起嘿了一聲,嘴角掛着笑,看了朱奎一眼:“行了,別再想了,主公和白兒姑娘大婚之後,那就是倆口子了,自然比咱們進了許多,那白兒姑娘就是咱們的主母,自然能夠代表主公,你還彆扭個屁。”
說着,三人湊到一起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而此時房間裡,董白趴在劉巖的懷裡,正和劉巖說着話,不時的呵呵的笑:“你這次可把人家黃石害死了,爺爺已經進宮去見天子了,還拉着董秉言和伏文才一起去的,估計這是告狀去了,只要天子那裡同意了,黃家這次只怕是在劫難逃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就是因爲上一次黃石對你不敬,你就恨上了,這一次設了這麼大的一個局,要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