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了,終於劉巖在第五天的午間時分趕到了長安附近的安陵,在此地,劉巖於典韋一商量,便決定暫時分手,典韋繼續率軍南下,而劉巖領軍五十進長安去見董白,因爲董白這邊也只有劉巖能夠說得通,別人根本辦不了這件事,所以,劉巖只有看着典韋南下,自己調轉馬頭奔長安而去。
但是有時候總是會出現一些意外,過了安陵離着長安不遠,在長陵附近卻遇見了牛輔的軍隊,劉巖此時也不想招惹是非,但是偏偏牛輔的軍隊卻是要找他的麻煩,這一隊有三百人的騎兵,遠遠地就城扇形將劉巖這五十人堵在這裡,爲首的是一名小校,只是冷冷的喝問着:“給我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的部下?”
劉巖一使眼色,一旁的屯將隋遠趕忙取出令符,高高舉起沉聲道:“我們是匈奴中郎將關內侯劉巖大將軍的手下,今次是奉命來給太師和夫人進貢禮物的。”
一聽是劉巖的手下,當時這名小校臉色就變了,冷哼了一聲,上下打量着隋遠,忽然猛地一聲大喝:“我乃是中郎將牛輔將軍的本家侄子,名叫牛平,哼,你們說你們是劉巖的手下就是劉巖的手下嗎,我看你們是韓遂的叛軍,假冒劉巖的手下,這是要進長安行刺天子的,來人吶,給我全部拿下。”
隋遠一驚,於劉巖對望了一眼,也不用多想,這小校已經自報家門了,是牛輔的本家侄子,看也不看令符就說他們是叛黨,這就不用說了,鐵定是爲了斬殺牛成的事情來找麻煩的,只怕若是被牛平拿下,以後也就不會再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劉巖略一沉吟,朝隋遠一使眼色,低吼了一聲:“殺過去——”
隋遠雙眼寒光一閃,朝劉巖點了點頭,猛地舉起長矛,高呼道:“弟兄們,牛平這是要誣陷咱們,不能落在他的手上,殺呀——”
隨着隋遠的喊聲,登時近衛們將劉巖護在中間,催馬朝牛平方向衝去,剛到近前就是一陣弩箭,將牛平軍射殺的一陣手忙腳亂,不少人摔落在地上,而後一篇長矛高高挺起,絲毫不猶豫的就撞在了牛平軍的陣型上,一陣人嘶馬鳴,兩軍相交而過,牛平軍又有十幾人被斬落馬下,更有不少人受傷,一陣接觸,牛平軍損失最少不下五六十人,而近衛營卻一個不曾損失,便已經衝破了牛平軍的陣型,一路狂奔朝長安城而去,只要到了長安城就不怕牛平了,牛平並不可怕,近衛營有很大的把握斬滅牛平軍,但是此地卻是牛輔大軍的根基所在,如果在此地糾纏,一旦被爲主,便沒有生路了,所以先逃走再說吧。
當然這只是一場遭遇戰,雙方都沒有準備,只是一個交鋒,牛平吃了虧,待在調轉馬頭卻是已經晚了,眼看着近衛營在前面卻是追之不及,弩弓也鉤射不到,雖然奮力狂追,但是真的想追到卻不容易。
一個小插曲而已,並沒有影響什麼,牛平也沒有敢追進長安,只是遠遠地望見長安城的高大的城牆,牛平就狠狠地罵了一句,便領着自己的手下回去自家大營,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在回去的路上在埋伏近衛營呢?
當然現在劉巖還不用想,趕到長安城東門的時候,卻已經是天色將黑,幸好趕得及要不然再晚一點就進不去長安城了,也幸好遇到了當日出來長安的時候的那個小兵,至於叫什麼名字劉巖就不記得了,但是劉巖一提起來,然後一吊錢使過去,劉巖也就進了城,並沒有遇到刁難。
此時華燈初上,長安城不像那些邊遠小城,一到這時候就會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此時的長安城卻已經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最少那些酒樓茶館也是人聲鼎沸,長安畢竟是古都城,是天下最繁華的所在。
這一路被追的差點累個半死,劉巖等人也就慢行而去,一路便到了將軍府,自然也不用通報,留守的那些近衛見到自家人來了,一個個跑上來抱住他們就是一陣親近,就連劉巖也被不知所以的近衛抱住,好一陣歡呼,幸虧隋遠過來解除了劉巖的尷尬,在知道自家將軍回來了之後,這些新軍就更加興奮,自然有人進去稟告董白。
只是劉巖卻阻止了近衛們進去稟告,自己回家了難道還用人去稟告嗎,讓人領着隋遠他們去安歇,而劉巖自己卻是悄悄地朝董白的那個小院走去,遠遠地就看見董白的小院裡傳來燈光,而另外的一側卻是劉穎的住處,也是亮着燈,只是遠遠地就聽見董白的小院裡不斷地傳來女孩子的笑聲,而漢陽公主的小院裡卻是寂寂無聲。
門口的近衛驟然見到劉巖,一面下跪一面就要驚呼出聲,喜悅之情眼見於表,卻被劉巖趕忙擺手制止了,劉巖是要給董白一個驚喜,懷中還揣着自己爲董白準備的一件朱釵,想必董白一定會喜歡的。
推開院門,前廳和正房廂房都亮着燈,燭光閃爍,平添了一絲暖意,劉岩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激動,耳中聽見董白於四女的笑聲,也不知道又說起了什麼事情,深吸了口氣,悄悄地摸到了門口,然後輕輕去推門,幻想着董白見到自己的時候的驚喜。
不過推了推門劉巖卻是一代,因爲門已經從裡面銷上了,想想也正常,畢竟是一幫女孩子,女孩子們一般膽子都小,只是推門的聲音卻驚動了裡面的人,只聽春蘭並不在意的問了一聲:“誰在外面,這麼晚了都下去吧。”
“開門,是我。”劉巖也只能放棄給董白一個驚喜,苦笑了一聲,偷偷摸摸的就是這種結果,真是讓人有點無奈。
“都說了下去吧,還想找死是嗎。”眼見來人不理睬自己的話,因爲是董白的通房丫頭,春蘭自然也就是但阿紫很大,還以爲是近衛呢,訓斥起來自然毫不客氣。
被訓斥了一頓,劉巖只有苦笑,難道自己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誰讓自己可以壓低聲音,聽起來自然走樣了,深吸了口氣,卻依舊壓低聲音,生怕隔壁的劉巖聽到,不然事情就多了,劉巖根本就不打算讓劉穎知道,所以也只有輕哼了一聲:“春蘭,你這個死丫頭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還不過來給老爺我開門,還等着找打是不是——”
“啊,老爺——”屋裡的春蘭一聲驚呼,幸好聲音不大,接着就是跑動的聲音,卻是存欄夏荷秋月冬梅四女一起搶着過來開門,對於自己老爺他們可都感覺不一樣,畢竟最爲通房丫頭,從一進將軍府,就知道自己是將軍的人,也就很自然地把劉巖視做她們的男人,如今自家男人回來了,心中自然是高興莫名。
結果第一個搶到門的是冬梅,這小也偷雖然最小,卻是心思最靈活的一個,早在劉巖話未說完就動了,開開門果然劉巖就笑眯眯的站在門口,雖然一身士兵的裝扮,但是音容笑貌卻是永遠的記載她們心中。
見到劉巖,心中最是高興地卻是秋月,四女之中和劉巖最是親近的便是秋月,而且對劉巖最是死心塌地的也是秋月,驟然而見,秋月想也不想便要驚呼出聲,恨不得想要撲入留言懷中,幸好還記得自家小姐還在後面,但是卻要喊出聲,哪知道剛張開嘴,卻被冬梅一下子給捂住了嘴巴,冬梅更是一臉的焦急,只是低聲道:“都別出聲,沒看到將軍這身裝扮嗎,那是不想讓南院的人知道,快閉嘴——”
有了冬梅的話,四女自然都閉上了嘴,就連本來要喊出聲的董白也閉了嘴,只是過來撲入劉巖的懷裡,又是高興又是激動,卻不知不覺的涌出了眼淚,聲音也有些哽咽:“巖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白兒想死你了。”
劉巖看着董白喜悅的小臉,卻是眼中的淚水,心中一酸,也顧不得四女還在身邊,猛地吻住了董白的脣,到了此時,董白那還顧得上四女在身邊,這些日子的思念全部化作這一個吻,彷彿這個吻就能說出自己全部的思念。
良久,董白已經沒有力氣了,只是臉色羞紅的掛在劉巖身上,不知何時,房門已經被四女關上了,四女也只是紅着臉看着劉巖和董白親吻,雖然羞怯,但是其實巴不得劉巖吻得是自己,自然不敢隨便的離開。
終於劉巖鬆開了董白,再看董白只是嬌喘吁吁的,一雙眼睛流轉着媚態,小臉都快要滴出水來了,整個人酥軟無力,只是眼媚流轉的看着劉巖,真是勾人的小妖精,多日的思念讓劉巖那裡還能剋制,猛地打橫抱起董白,然後回頭假裝正經的朝春蘭四女沉聲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小姐就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也都下去休息吧。”
雖然劉巖說的一本正經,但是誰不知道劉巖此刻是想幹什麼,莫說董白此時臉色羞紅,恨不得將頭埋進劉巖的懷裡不敢見人,就算是四女臉色也是紅的厲害,身子都跟着有些發軟,眼看着劉巖抱着董白就朝裡屋的榻上走去,怕是免不了一場妖精大戰,只是偏偏這時候,有人壞了劉巖的興致,卻聽冬梅忽然低呼了一聲:“將軍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