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墨家傳來消息,說火炮已經在路上了,確實讓劉巖有些擔心,這玩意要是被人劫了怎麼辦,事關重大,于徐庶張遼甘寧等人商議之後,劉巖還是決定親自去走一趟,順便回長安和董白見一面,也好吧墨盈的事情說清楚,徐庶也贊同劉巖如此,於是劉巖也不多耽擱,第二天便召集近衛營三百人,一路輕騎趕往長安方向,至於領隊的卻是典韋,而劉巖就隱藏在近衛之中。
安定郡的事情完全交給了徐庶甘寧和張遼王渾幾人,畢竟經過先前的一戰,韓遂一時片刻也無力在發動一場戰爭,而段煨也不敢輕易的南侵,畢竟新軍如今擁軍一萬二千餘與安定郡,西阻韓遂,北望段煨,特別是段煨,實力上更是差了新軍,而且段煨更不敢全力攻殺劉巖,便只能這樣僵持着。
此時再說幷州的形勢,五原郡已經徹底投入新軍的懷抱,至此,在幷州新軍擁軍一萬七千餘,於北方五原郡的成宜縣於雲中郡的武泉縣個屯兵三千,防止鮮卑南侵,又有美稷城屯兵兩千,加上於海虎部的聯合,已經將鮮卑的儃石求所部限制在大草原上,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在北方修建城池汗王城,威懾鮮卑諸部,受海虎部札特爲蒙古牧刺史,受新軍管轄,並在汗王城開設集市,作爲鮮卑與大漢的交易之所,用糧食食鹽茶葉美酒等生活必需品與鮮卑牧民交換牛羊毛皮之物,保證了鮮卑族的百姓不至於受飢餓,這也緩解了鮮卑南侵的壓力,算是近百年來最爲和平的時候,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新軍強大的鐵騎的威懾,加上新軍的鐵血政策,不管是誰,只要膽敢侵略大漢疆土,就有鐵騎踏破草原,就這一組全族屠盡,這纔是各部落害怕的原因。
當然,新軍還在雁門郡的馬邑城和西河郡的平周城各屯兵兩千,一路防範周勃北略,一路防範上當太守焦乾有動作,至於此時周勃也不再動新軍治下的心思,有心而無力是也,因爲焦乾也在觀望着太原郡。
另有三千大軍南下駐守雕陰城,南望司隸和河東郡,當然劉巖還沒有忘記和劉表的約定,派兵五千直插入冀州的常山國上艾井陘二地,從背後威脅袁紹,進一步阻止了袁紹吞併冀州的打算,而且使臣如鄴城,規勸韓馨,企圖阻礙袁紹的腳步,果然魏延率軍到了上艾於井陘幾乎兵不血刃謀取了二縣,製造聲勢領袁紹遲疑不決,一時間韓馨終於沒有如期的將冀州拜拜讓與袁紹。
於是在這年三月,荊州劉表坐擁六郡,悍然對盤恆於南陽郡的袁術發動了戰爭,共起兵十五萬,分三路進逼南陽郡,一路有草帽張允率領五萬水軍,沿渭水直逼宛城,另一路由文聘率領大軍三萬走朝陽過穰縣進逼宛城,而劉表親率大軍七萬,經朝陽過新野育陽棘陽直逼宛城,只是袁術也不弱,起兵二十萬分三路迎擊荊州軍,大戰在即。
而此時袁術命令孫堅攻江夏,消除荊州軍帶來的壓力,而孫堅也正有此意,於是從潯陽沿江北上,攻下蘄春,直逼郡所西陵城的衛城邾縣,黃祖不敢大意,連忙遣蘇飛率軍五千進駐邾縣,阻擋孫堅的北上,一時間荊揚之地戰火連天。
當然這一切都與劉巖的關係不大,相反幷州涼州此時卻是安寧的很,誰也不能動彈,劉巖更是無力率先發動戰爭,所以此時劉巖正呆在漆縣的土地上看着星星,身邊典韋鼾聲如雷,讓劉巖頗爲無奈。
爲了節省時間,劉巖已經安排三十騎雙乘馬不停蹄的趕往藍田,按照劉巖的要求,就算是把馬都跑死了,也要在三天之內趕到藍田,在哪裡迎接押韻火炮的墨家子弟,因爲火炮關係到新軍的將來,如果這東西被別的有心人得到了,如果那人也懂得火炮的原理,那麼對新軍將士無可估量的損失,所以這三十騎在朱魁的率領下,幾乎是白天趕路,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歇上一個時辰,然後晚上就在另一批馬的馬背上休息,全力以赴的朝藍田趕去,好在這樣的小股隊伍並不會被人攔截。
劉巖能確定,這個消息應該不會走漏風聲的,或許能知道自己和墨盈的婚事,但是自己談的事情當時卻只有少數人知道,那都是自己和墨盈信得過的,劉巖相信知道這件事情的徐庶張遼甘寧王渾是不會出賣自己的,而墨家方面的七位長老也不會出賣這個消息的,畢竟事關墨家的未來。
不過到現在劉岩心中始終有些擔心,至於爲什麼也說不上,或者只是因爲這件事情太重要了,自己是在不敢掉以輕心,如果火炮能夠順利的出現,那麼對未來戰場上的走勢會有深刻的影響,絕對可以導致時局的變化的。
想到這,又想起董白,劉巖不由得笑了,幾個月沒見了,不知道董白會怎樣,是不是瘦了,在長安待的開不開心,見到自己又會是怎樣的吃驚,想着想着,終於劉巖還是困了,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夢中於董白好一番親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滿大地,劉巖卻被典韋生生給掀了出去,或者說是給扔了出去,摔的劉巖迷迷糊糊地,這還是幸虧典韋知道手下留情,不過劉巖也是有些發懵,睜開眼睛就看到典韋在一旁陰着一張臉,臉上說不出的古怪,看着自己的表情簡直就是有點害怕,劉巖啐了一口:“典大哥,一大清早的你發什麼彪呀,我哪又招你惹你了?”
眼光再一掃,周圍圍了不少的近衛,一個個都是臉色古怪的看着劉巖,再看看典韋還不停的用手去摸臉,那張老臉有什麼好摸的,終於典韋嚥了口吐沫很是遲疑的開了口:“主公,那個我知道你想董主母了,不過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
這怎麼了?劉巖不明白,自己想董白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畢竟那是自己的妻子,而且這管典韋個屁事,不過想想又覺得典韋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說,當下苦笑着撓了撓頭:“典大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直說就是了。”
話音落下,卻見典韋和周圍的近衛臉色更是古怪,終於典韋受不了了,猛地一躍而起,臉色卻是越加古怪,更有說不出的尷尬,半晌,才咬着牙道:“主公,你以後還是別想董主母了,不然我可受不了——”
劉巖越聽越是迷糊,這哪跟哪的事呀,自己想董白典韋咋就受不了了,打破了劉巖的榆木腦袋也想不明白,只是不解的眨着眼睛看着典韋,,卻見典韋沒來由的老臉一紅,沒有敢去看劉巖,苦笑着道:“主公,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一邊睡覺,一邊還喊着董主母的名字,而且——”
典韋終於說不下去了,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旁的近衛也都忍不住的想笑,只是卻畏懼劉巖和典韋的威勢不敢笑,一個個臉色漲的古怪,卻被典韋惡狠狠地一瞪:“都閒得沒事幹了是不是,還不趕快收拾東西準備趕路,都給我滾——”
面對着典韋的火氣,並沒有人害怕,反而一個個帶笑不笑的各自朝自己的被窩捲走去,開始收拾東西,終於慢慢地傳來壓抑的笑聲,讓劉岩心中有些不安,這都是怎麼了,扭頭看看典韋臉色更見得尷尬,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撓了撓頭,劉巖索性不再問典韋,反而伸手將一旁的孫海給招了過來:“孫海,你給我說說,到底我昨晚上咋的了?”
孫海臉上抽了抽,看了看不遠處的典韋,嚥了口吐沫,這纔敢小聲的道:“將軍,昨晚上您實在是太那個啥了,您想念董主母,說了半晚的夢話,總是念叨着您喜歡主母你您她,還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你倒是快說呀,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劉巖哼了一聲,一覺踢在孫海的屁股上,狠狠地瞪了孫海一樣。
孫海到時不在意捱了一腳,這是將軍拿自己當兄弟才這樣的,孫海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但是卻還是猶豫了,苦笑了一聲:“將軍,我說了您別那我撒氣就好,昨晚上你說夢話也就罷了,還抱着典將軍當成了董主母,然後又是親又是摸的,也虧得典將軍睡得死,我們都醒了,最後典將軍才醒的,這不是就將您給丟了出去。”
這一番話真如暮鼓晨鐘發人深省,醒個屁呀,劉巖臉騰的紅了,難怪典大哥那樣吞吞吐吐的,難怪典大哥那麼厚的臉皮都會通紅,劉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昨晚上都是乾的啥事呀,真是丟死人了,怪不得近衛們看這自己一個個都是那麼古怪,換做自己也是那副模樣,這日子沒法過了——
看着典韋已經去催促近衛們收拾,然後又去準備吃飯,卻始終不來理睬劉巖,自然李豔也不好意思去和典韋說話,終於還是吃過了飯,劉巖始終都不好意思去湊到典韋身邊,待典韋一聲令下,衆人便上馬一路又朝南面奔去,這一路上,所有人臉色還是那麼古怪,劉巖恨不得將頭埋在馬背上不敢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