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咱們益州水軍的戰鬥力不比揚州水軍差,怎麼可能打得如此被動?”此時蔣欽都有點被驚呆了!自從今年甘寧率領益州水軍出征以來,那是屢戰屢勝,沒有任何敵手,但怎麼自己剛剛和揚州水軍接戰了一會兒的功夫,就吃了這麼一個不小的虧呢?
“這個……依屬下看來,這些揚州水軍之所以能夠壓制住咱們,是他們水軍調度的時機太好了!”這時王甫見蔣欽鬆開了自己的衣領,就皺着眉頭說道:“剛纔將軍你去攻打敵艦了,可是就在你剛剛離船的時候,那些揚州水軍中便分出了另外兩股船隊,衝着咱們的後路包抄了過來。甘寧將軍本來也想派幾艘船接應咱們一下,可那些揚州水軍的調度每次都能快咱們一線的時間,總能趕在後軍的船過來之前擋住他們,於是咱們就只能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了!”
“將,將軍!甘寧將軍又發來了軍令,讓咱們不管其他的戰船了,就自己衝回去就好了!”當王甫剛剛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又見到甘寧傳來了軍令,就連忙給蔣欽說道。
“我也看到了!”此時蔣欽咬牙切齒的說了一聲,就把鋼刀憤憤地插在了甲板上,說道:“傳令!咱們衝回去!一路給老子撞擊着敵船回去!”
“喏!”王甫聽到蔣欽下令了,就連忙命令船上的槳手逆流划船,向着西面的方向駛去。
而當蔣欽的這艘四層樓船開動了之後,揚州水軍看到擋不住它的撞擊,就紛紛避開了蔣欽船隻的行駛路線,竟然沒有讓蔣欽撞到一艘船。不過那些隨着蔣欽一同而來的十幾艘鬥艦失去了蔣欽樓船的支援之後,可是再也逃脫不了了,它們僅僅被那些揚州水軍圍困了一刻鐘之後,就被紛紛攻上了船隻,全部被揚州水軍給繳獲了下來。
這時,隨着蔣欽的樓船緩緩撤了回去,蔣欽不由得猛捶了船沿幾下。這些鬥艦上都安裝了漢軍的百發連弩,甚至還有部分的藤甲兵呆在上面,要是他們被揚州水軍俘虜了的話,那麼漢軍的很多秘密就沒法保存了。真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可是萬死難贖了。
與此同時,站在益州水軍主艦上的甘寧也快要氣得爆炸了。這甘寧自負水軍天賦異稟,在水上打仗從來就沒有輸過,而且這幾年甘寧跟着蔡邕學習兵法韜略,更是有許多征戰水軍的心得,本來甘寧以爲自己在長江之上是再無敵手,可以一路打到大海去了,可是爲什麼自己在與周瑜對戰的時候,卻會處處受制,任何戰法都打不出來了呢?
這時甘寧看到自己的前軍已亂,本來的虎鯊陣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就再次發出號令,讓所有的船隊緩緩後撤,向西南退出了幾十裡的水路。同時,甘寧在命令水軍不斷後撤的時候,也把陣法從虎鯊陣變成了水蛇陣。此時甘寧又拿出了當水賊時的看家本領,把所有水軍環環聚起,只留下了一個可以隨時出擊的蛇頭。
而就在甘寧後撤改變陣型
的時候,周瑜所率領的揚州水軍也沒有就此罷戰,又是再次緩緩前壓,逼到了益州水軍的近前。此時兩軍的士卒都已經看到,就在兩支水軍不斷向西南行駛的過程中,已經來到了一片赤色的峭壁之旁。這裡便是長江中一個景色特異的所在——赤壁。
“傳我軍令!青色三號樓船做蛇頭,出擊!”當甘寧看到自己的水蛇陣已經布成,就再次下令出擊。
頓時,益州水軍中的一艘四層樓船就急速殺了出去,向着揚州水軍的一個薄弱部位咬去。而在這艘青色樓船的後面,還跟着十幾艘負責接應的艨艟、鬥艦。
可是就在益州水軍出擊的幾乎同一瞬間,揚州水軍中竟然立刻伸出了兩道鋒矢,一左一右地向甘寧的蛇頭鉗擊而來,就像是要一下把益州水軍的這艘樓船和十幾艘艨艟、鬥艦給剪掉一樣。
“日你仙人闆闆!快,快打旗語,讓青色三號樓船回來!”甘寧一看揚州水軍的攻勢不弱,大有可能在青色三號樓船攻入對方之前切斷它的後路,就連忙再次下令,讓那個剛剛出擊的蛇頭又撤了回來。
“給我聽令!赤色七號樓船做蛇頭,再次出擊!”就在那艘青色三號樓船還沒撤回來的時候,甘寧又再次下達了出擊的軍令。而這次則由一艘赤紅色的四層樓船出擊,向着揚州水軍一條鋒矢的頸部咬去。
不過就在甘寧再次下令之後,揚州水軍的反應也非常神速,就在赤色七號樓船衝着目標直奔而去的時候,揚州水軍竟然再次伸出了兩條鋒矢,鉗向了赤色樓船的頸部。而這時甘寧竟然有些吃驚的看到,那條被赤色七號樓船攻擊的鋒矢竟然放慢了退卻的速度,就像是引着赤色七號樓船過去一樣,逐漸把赤色七號樓船拉入了揚州水軍的殺陣之中。
“快,快!快打旗語,讓赤色七號樓船也回來!”甘寧連忙大聲喊道。
但是,這時赤色七號樓船已經來不及退卻了。由於這次赤色七號樓船陷入敵陣太深,它很快就被三條同樣大小的樓船給圍住了。而隨着這些揚州樓船同時接舷了赤色七號樓船,這艘益州水軍的樓船便陷入了四面被攻的境地。很快,甘寧就眼睜睜的看着赤色七號陷入重圍,船上的士卒被圍攻致死,赤色七號樓船也被那些揚州水軍給徹底佔領住了。
與此同時,那些跟在赤色七號樓船後面的艨艟、鬥艦也沒有幸免。當赤色七號被揚州水軍圍攻的同時,那些艨艟、鬥艦也同樣被好幾倍的揚州水軍圍住。片刻之後,這些艨艟、鬥艦上的益州水軍也都被揚州水軍給殺掉,變成了全軍覆沒的局面。當然,這些失去了士卒的益州船隻很快就被揚州水軍駕駛着,給開到了揚州水軍的陣中。
“傳我軍令!黃色四號樓船做蛇頭,攻打揚州水軍右翼的邊緣,給我狠狠地咬下他一塊肉來!”當甘寧看到赤色七號樓船已經沒有救了,就再次大喝一聲,派出了另外一艘樓船。
•Tтká n•¢O
但
是,這一次的甘寧又再次失望而歸。當黃色四號樓船剛剛出動之後,揚州水軍中就又是鋒矢盡出,向着黃色四號的蛇頭鉗來。
“黃色四號樓船回撤!紫色一號帶隊出擊,攻擊敵軍左翼!”甘寧又是一次下令。
就這樣,甘寧便在這片赤壁長江之中不斷髮令,命令益州水軍的蛇頭不停攻擊。但是甘寧的蛇頭雖快,卻總也快不過周瑜的條條鋒矢。周瑜總能夠在甘寧進攻到自己水軍之前,其擊中流、打蛇七寸,把甘寧突襲的樓船給打回去。甚至偶爾在甘寧一個疏忽的時候,周瑜還能夠吃掉甘寧的一兩條蛇頭,把這些出擊的樓船、鬥艦給全部俘虜過去。
現在甘寧的每次攻擊都是無果而終,甚至有時還會葬送一些船隻,但甘寧就像是一個正在不斷輸錢的賭徒一樣,總想着這一次押寶能夠把輸掉的錢給賺回來,不過卻總是再次失望而歸。最後甘寧只能是越輸越多,把自己的本錢都賠進去了許多。就在甘寧指揮着益州水軍征戰了大半日之後,竟然已經有七艘樓船被周瑜的揚州水軍給俘虜,更有近百艘艨艟、鬥艦被俘獲,甚至是給撞沉了。
此時,太陽已經降臨到了西邊的盡頭,天空之中也佈滿了紅色的晚霞。在這些晚霞的映襯之下,整條長江都變成了血紅之色,就像是剛剛被圍攻戰死益州水軍的鮮血一樣。
這時甘寧不由得看了天空的晚霞一眼,雙目的顏色也變成了一片血紅。但是就在甘寧盯了天空的晚霞片刻之後,卻突然嘶聲喊道:“赤橙黃綠青藍紫,每隊各出兩艘樓船,每艘樓船再各自帶領十五艘艨艟、鬥艦,給我無差別攻擊,全部殺到揚州水軍的裡面去!這次本將的旗艦也一起進攻,給格老子衝上去!”
“將,將軍!慎重啊!”正站在旁邊的貓娃子一聽甘寧一下派出瞭如此多的戰船,連忙就上前拉住了甘寧的胳膊,有些顫抖的說道:“咱們每次出擊都會落入揚州水軍的圈套,大當家的,這次就不要再打了吧!現在天色已晚,咱們還是趕回江陵水寨中去,休息一晚再打不遲啊!”
“貓娃子,你囉嗦個錘子!”甘寧狠狠甩脫了貓娃子的手臂,一下就把貓娃子推到了船板之上。這時甘寧大聲的嘶吼道:“我是益州水軍的統帥,一切都由我說了算!傳令兵,給我打旗語!你要是敢於抗命的話,就立刻軍法從事!”
“……喏!”甘寧船上的傳令兵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甘寧的吩咐,讓十四艘樓船帶領着兩百多條船隻,向着揚州水軍衝了出去。而與此同時,甘寧自己的旗艦也緩緩起航,隨着那十四艘樓船一起衝入了揚州水軍的陣中。
此時,周瑜的揚州水軍看到甘寧竟然有如此大的動作,也是各方船隻緊急調動,不退反進的向益州水軍迎了過來。只不過這些揚州水軍的調度十分奸猾,幾乎在每個接舷的戰場上都能夠以多打少,牢牢佔據住了兵力的優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