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唏~唏～”在我兵進武都郡的路上，禰衡騎着他那匹囂張的紅色寶馬，在我身邊一直裝模作樣的聞着什麼東西。
我瞥了他一眼，說道：“怎麼？禰狐禰九尾先生，你有什麼發現嗎？是不是改了名字以後，連嗅覺都變得敏銳了呢？”這“九尾”是禰衡改名之後，給自己起的表字。禰衡說這是他從《山海經》上查到的出典。
“不會吧？難道你沒聞到？我怎麼聞着有一股陰謀的味道呢？”禰衡表情誇張的說道。
我笑了笑，說：“你說的是這次韓遂和南蠻同時出兵的事情吧？那你禰狐大少爺有什麼高見呢？”
“高見沒有，低見倒有兩條。低淺之至，低賤之至，嘿嘿！”禰衡說道：“雖說這涼州羌人貪得無厭，但他們並不笨。以往他們去劫掠的地方一般都是雍州、司隸這些富庶的地區，咱們益州這秦巴山區是一次都沒來過。可是這次他們涼州兵不但來了，還一次就來了十五萬，這是奇怪者一。還有，自從太史慈在朱提建軍以來，南蠻子比以前收斂了許多，甚至獻上了部分戶籍名單。可是怎麼這才過了一個春節，南蠻子的膽量就突然大起來了呢？假如說某一路軍馬突然侵擾咱們益州，還可能是巧合，但兩路軍馬幾乎同時行動，那就只能是陰謀了。”
我點了點頭，說：“那依禰大先生的看法，這陰謀背後的黑手是誰呢？”
禰衡眼睛一轉，說道：“要說貪婪之心人皆有之，咱們行走江湖這幾年也攢了幾個仇人，可是天下間能有這個資本同時做這兩件事的人卻不多。據我九尾先生掐指一算，至多不過是京城的楊家、袁家、荀家這幾大世家，還有劉焉、劉虞、何進這些皇親國戚。但是荀家那個哭喪的在咱們這裡當着二把手呢，荀家不可能拆自己的臺。劉焉、劉虞這兩個漢室宗親也和咱們沒什麼瓜葛。那麼嫌疑最大的還是楊家、袁家、何家這三家。不過，就憑我和楊修那小子的‘鐵瓷’關係，他楊修也不會看着你劉劍被自己家裡陰了而不管，所以我覺得幹這件事情的不是袁家，就是何家。或者……是他們兩家一起幹的。”禰衡不愧是智力達到110的主兒，只是略一分析，就把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
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說道：“禰衡你說得和我想的差不多，很可能就是他何進和袁家搞的鬼。現在咱們要應付這兩路軍馬沒有時間，等着咱們對付過這一陣子去，你給我想個主意，好好的整治整治他們。來而不往非禮也，要鬧心可別咱們一家鬧心！”
“木有問題！”禰衡小臉蛋一揚，說道：“有我九尾先生出馬，保證氣得他們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你就放心吧！”
“不過有一點我卻有點不放心！”禰衡略作思考之後，又說道。
我眉頭一皺，說：“難道你覺得，他何進和袁家還有其他的安排？”
禰衡小眼睛一轉，說道：“要說涼州兵和南蠻兵這兩路大軍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咱們早就有了應對之策。他何進和袁逢雖然笨，但這一點應該還能料得到。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成都和漢中這兩個地方。假如他們這兩家還有什麼其他後手的話，大多就會落在咱們這最重要的兩個城市上了。”
我點點頭說：“你說的不錯。要不你先回漢中坐鎮吧！韓遂那傢伙雖然夠狠，但我的智商也足夠碾壓他的了。”
“別介啊！”禰衡說：“金戈鐵馬、對陣沙場，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能錯過。要知道自從得到‘通天槊’以來，我還沒開過張呢。你劉劍可別偏心啊！讓郭嘉那小子去幹南蠻子，卻讓我回家悶着。”
我略一猶豫，說道：“那要是萬一成都或漢中出了事情怎麼辦？”
“沒事，放心吧！我也有後手！”禰衡一擺手，說道：“我最近在咱們武都、漢中、成都、朱提、巴郡五個屯兵之所，都建立了飛鴿傳書的通道。成都我已經給甘寧那小子說過了，漢中的事情也交給吳蘭了。一旦有什麼消息，他們就會給咱們飛鴿傳書的。”
我點了點頭，說：“那好吧，讓你回漢中幹閒着也不好。這次希望是咱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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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距離大散關有兩百八十里左右，我帶着兩萬人馬一路疾行，終於在第三天的中午趕到了大散關之外。當我們來到大散關的時候，只聽得關口上殺聲震天，想必是黃忠已經和馬騰、韓遂等人交上手了。此時關口內側的士卒們正在不斷向關口上運送箭支、雷石之類的守城物品，士卒們雖然緊張但並不忙亂。
這大散關雖然叫一座關，可卻是建在兩座山谷中的一座小城市。這關口外側的城牆分爲外城牆、內城牆，兩堵城牆之間還有一個甕城。假如關內的士兵需要出擊，就可以提前進入甕城。等關門一開，就可從甕城中衝殺出去。
我在關下看到戰事雖然激烈，但黃忠指揮的井井有條，沒有什麼破城的危險，就讓我帶來的兩萬士兵先在關內休息。我自己則帶着禰衡、典韋、許褚幾人登上了散關城樓。
來到大散關之上，只見四處弓矢亂飛，廝殺不斷。關外的涼州兵一邊用弓弩壓制我散關上的士兵，一邊架起雲梯向關口上攻
來。而我方的士卒都是三四個人守住一個垛口，一旦有敵軍的雲梯架到這個垛口之上，我方士卒一個拿盾牌擋住箭矢，一個就拿雷石扔下去砸那些攻城的敵兵。假如再有敵兵攻到了城頭之上，還有一個拿槍的士卒與之肉搏。因爲我方佔據着高處的優勢，一般很少有敵兵能夠真的攻上來。
“西北方，仰角五分，最大射程，放！”只見關口上令旗飛揚。而關內的軍官看到號令，立刻命令甕城中的弓箭手射擊。這些弓箭手連續三輪射擊，飛箭越過外城牆，直飛至敵軍的弓弩手陣地之中，一時間涼州叛軍的弓弩兵便死傷慘重。其他一些沒有中箭的士兵也慌忙逃竄，再也不敢呆在原地。
“快！注意隱藏，進內城！進內城！”我方城頭上的武將又喊了起來。原來甕城中的弓弩手忙不迭的都跑入了內城之中。果然就在一晃眼的功夫，大散關外的涼州兵也向甕城中射來了大量的箭矢。我軍一些跑得慢的弓弩手當場就被射中倒地。不過好在我軍畢竟有城牆阻隔，只有少量的箭矢射中了我軍的士兵，而大量箭矢都射到城牆之上掉了下來。
“哈哈，涼州兵又來送箭了！喂！我說韓遂、馬騰，你們這是來打仗，還是來送禮的啊？怎麼我散關裡的箭支越用越多了呢？哈哈！”關口上一個長得頗爲高大的中年將官喊道。
“哈哈！是啊，他涼州兵辛辛苦苦造的箭矢，怎麼就成捆成捆的送到咱們甕城中了呢？”其他的士兵們也哈哈笑了起來。被我方這位將官一喊，我軍士卒的士氣竟然高漲了不少。
“咦？這個將官有點本事啊！”我不由讚歎道。剛纔我就見他鋼刀翻飛，砍翻了好幾個攻上關口的涼州兵，沒想到他還有這個鼓舞士氣的本事。從服飾上來看，這個將官是都尉的軍銜。顯然黃忠也挺看中他的，讓他帶領了兩千多人的士兵。但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應該是這一年以來從益州守軍中新晉的將領吧。
“小劍！給我查一查這個中年將官的屬性！”我悄悄說道。
“叮咚！嚴顏，統帥79，武力85，智力69，政治67，魅力79。目前各項屬性已達巔峰。”
“特殊屬性：善弓。當使用武器爲弓時，武力提高3點。”小劍的聲音傳來。
吆呵！沒想到這個中年將官居然是嚴顏。看來黃忠和嚴顏還真有緣呢！前一陣子我還惦記着找一找嚴顏、張任這些蜀中本土的將領呢，沒想到這嚴顏居然已經被黃忠給招到軍中了。這個嚴顏的屬性不錯啊，是個標準的二流武將。而且更難得的是，這個嚴顏的智力也達到了69，是個會用腦子打仗的將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