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萬分悲切又無可奈何的回到了軍營,可剛到軍營他的副官又趕忙跑了過來,說道:“將軍,不好了!本來郎中令府承諾的五千匹健馬、五萬支弓箭和兩萬副魚鱗甲說是不給了。而且郎中令府的禰大人說,讓將軍你今日必須出征,假如耽誤了剿匪事宜,就把您就地免職。咱們怎麼辦啊?哎?大人您的臉怎麼了……”
朱儁這時連哭的心都有了。朱儁擺了擺手說道:“就按郎中令府說的辦吧,今天大軍就出徵,在距離洛陽十里的地方安營紮寨!”
“啊?十里?”副官疑惑的說道。
“啪!”朱儁怒氣衝衝的扇了副官一巴掌,惡狠狠的說道:“還不快去?”
“是……”朱儁的副官撇了一下嘴,才跑了出去。
等副官出去後,朱儁惡毒的說:“劉劍、張讓,你們這幫閹黨等着!等我平定了黑山賊寇後,看我怎麼在皇上面前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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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沒見到朱儁的樣子,也猜出來了朱儁此時的嘴臉。不過對於朱儁來說,我還真沒有什麼愧疚之心。就衝他和皇甫嵩在廣宗、曲陽濫殺無辜的事情,我對他們就沒什麼好感。也幸虧是他和皇甫嵩都年紀比較大,或許過不了幾年就直接嗝屁了,否則要是他們掌握了兵權,可能就會和董卓一樣。
當然,今天小黃門來訓斥他朱儁的話一點也不假。這個朱儁空有狠毒的心思,卻缺少了皇甫嵩的圓滑。假如是皇甫嵩就絕對不敢來向我要那一萬蕩寇軍。因爲皇甫嵩知道,我只要和張讓通個氣,然後張讓隨便在漢靈帝面前說兩句壞話,他不管是鎮賊將軍,還是破虜將軍,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今天朱儁是撞槍口上了,否則我還真沒有機會體驗一下這奸臣一黨霸道妄爲的感覺呢。
等我處理好朱儁的事情,本來以爲沒什麼事兒了,可是我派去給張讓報信的僕人卻又給我捎回話來,說晚上叫我去張讓府上一趟。我原本心裡還是有點忐忑,是不是這樣整了朱儁後張讓有點意
見?可是晚上張讓見了我之後壓根就沒提朱儁的事情,而是興沖沖的告訴我,他終於拿到王允的把柄了。
原來張奉等人弄了三四個月後終於找出了點東西。當然這事兒還得從黃巾之亂說起,去年我擊潰長社的黃巾軍後,豫州的小股黃巾軍一看大勢已去,有的逃到山裡,有的就投降了官府。王允沒有皇甫嵩、朱儁等人的殺心,所以但凡來投降王允的黃巾軍,他基本就都招降了,而且有一些年輕力壯的黃巾軍還給安排進了官軍。
原本這是一件好事,可是王允沒料到的是,這麼多投降的黃巾軍哪可能全部都老老實實的當兵啊?結果就在去年年底,十幾個本來投降了的黃巾再次作亂。他們不僅攻佔了一個小縣城的衙門,還殺了七八個當差的衙役。雖然當地駐守的官兵很快就平定了這次暴亂,可是畢竟死了幾個官差,那是想瞞了瞞不下了。於是經過幾次上報後,就被張奉等人給得知了。
要說就黃巾之亂開始之後,整個大漢朝殺官造反的多了去了,這次死了幾個官差也只是件小事情。就算要王允這個豫州刺史負責,那也只是個領導的連帶責任。可是張奉等人則狠狠抓住了,這十幾個再次作亂的黃巾軍是王允親自招降的,所以說王允也是這些黃巾的同黨。有了這份證據,那張讓就好在漢靈帝面前做文章了。
張讓叫我過去的意思是,這份證據先不上報漢靈帝,而是讓我直接帶兵去把王允給抓到洛陽城裡來。只要王允來到洛陽城裡,那張讓就立刻拿着這份證據去找漢靈帝。當漢靈帝在張讓的挑唆之下降詔殺王允之後,就可以立刻讓廷尉府執行。這也有避免洛陽和豫州路途遙遠、夜長夢多的意思。等張讓給我說完之後,他直接拿出了一塊調兵令牌給我。不知道張讓用了什麼辦法,他居然連這種漢靈帝親自頒發的調兵令牌都搞到了。
既然張讓已經安排妥當了,我也不能推脫這件事情,於是就應承第二天一早就帶兵去豫州捉拿王允。不過等我回到家裡後又想了想,這王允雖然和張讓等人過不去,不過他爲人卻比較正直。要不然他怎麼敢先把七星寶刀借給曹操行刺董卓,然後還又
敢讓貂蟬用美人計離間董卓和呂布呢?雖然我還沒親眼見過王允,但我也知道他是一個敢於在亂世中撥亂反正的人。對於王允這樣的人,可不是朱儁,我即使不能救他,但也不能親手害他啊。但是現在王允已經被張讓視爲眼中釘了,我夾在中間,該怎麼辦呢?
正在我努力思考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小院裡一個人在陰陽怪氣的唱着:“愛要怎麼說出口,倒在杯裡全是酒。滾滾長江東逝水,白酒越喝越貌美。你不喝,我不醉,這麼寬的馬路誰來睡啊?”一聽這聲音就是禰衡那貨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染上喝酒這個習慣的。現在禰衡才十二歲啊,照他現在就這麼個喝法,真不知道他以後還長不長個了。
我搖了搖頭,就推開房門,走到了禰衡的小院裡。
禰衡看我進來,醉眼朦朧的說道:“主公來的正好,一人獨酌無趣,你來陪我喝一杯。”
我坐到了禰衡面前,端起杯子也喝了一杯,說道:“有人爲了高興而喝酒,有人爲了傷心而喝酒,有人爲了相聚而喝酒,有人爲了無聊而喝酒。你今天是爲了什麼而喝酒啊?”
禰衡呲溜一聲喝了一口酒後,說道:“我啊,是爲了某人越陷越深而喝酒。早知道你會和張讓這幫閹驢走的這麼近,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來洛陽。”
“唉……”聽禰衡這麼說,我心裡也不好受,於是拿起酒杯來也喝了一杯。
禰衡看我不說話,就又說道:“現在咱們來洛陽鍍金也鍍得差不多了吧,要不你去找那幫閹驢活動活動,咱們乾脆去當個州刺史去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時機還不到啊!現在去當州刺史一點好處都沒有。州刺史名義上具有一州之地的監察大權,可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權利。頂多就是了解了解這個州里有什麼情況,然後彙報給漢靈帝。現在哪個州不是那些破事啊?所以去當這個空殼根本沒用。除非他漢靈帝能夠恢復哀帝時的祖制,分封州牧。”
禰衡小眼睛一轉,說道:“這有什麼?我看他漢靈帝離漢哀帝也不遠了,弄不好幾年之內就會有州牧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