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太平四年二月十八日,靖武侯、驃騎將軍、益州牧劉劍發佈追殺令,凡能夠擒獲劉備者,無論死活都將以萬兩黃金相贈!一時之間,天下豪傑聞風而動。無數行走在黑暗中的刺客,都把劉備當做了他們最重要的獵取目標,進入秦嶺山區尋找劉備的蹤跡。
雖然我的追殺令吸引了很多的江湖豪傑去追殺劉備,就連董卓、曹操、皇甫嵩、孫堅這樣的軍方大員都非常心動,派兵加入了追殺的行列,但此時的劉備就像銷聲匿跡了一樣,任人搜遍了整個秦嶺山脈,也沒有發現他的蛛絲馬跡。反而是幾天之後,張飛竟然倒被我的軍士們給發現了。
原來是張飛想縱穿益州的南部叢林到交州去,可現在太史慈正帶着漢蠻兩族的士兵在越雋郡拉練呢,趕巧不巧的就把張飛給圍住了。作爲“雲門九將”之一的太史慈,多少聽說了一些我單刀戰關張的事情經過,所以並沒有刻意爲難張飛,只是把張飛留在軍中不讓他走,說是等我的決斷。
在我得到張飛的消息之後並沒有親自去見他,而是讓禰衡替我去見了張飛一面,因爲我自己正要帶着蔡琰回成都呢。這次蔡琰嚇得不輕,我打算在成都陪她一段時間,順便也可以查看一下活字印書坊的進度。反正現在北面的涼州兵、南面的蠻兵,還有劉備這根隱藏在漢中的毒刺都解決了,剩下的事情我也就樂得做一個甩手掌櫃的了。
於是荀彧就代我向朝廷上表,啓奏益州大破涼州賊兵、平定南蠻之亂等功績,還替我封賞了這三場戰爭的有功之人,包括黃忠、太史慈、賈詡、郭嘉在內的武將、謀士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封賞。現在已經進入了春末,益州各地的紡紗、種糧、練兵、修路等事宜都有條秩序的進行開來。經過了二月份短暫的動盪,我益州的各項生產、建設項目又走上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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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後,禰衡就騎着他那匹赤炎靈龍獸來到了越雋郡,見到了正住在太史慈兵營的張飛。這次張飛和我交手也傷得不輕,再加上他一路逃亡,流了不少的血。現在的張飛竟然有點臉色憔悴的樣子了。
禰衡見到身上被包紮得一圈又一圈的張飛後,不由得樂了,說道:“我說黑大個,咱們半年沒見面,你穿衣服的風格怎麼變了啊?看你這纏得一圈又一圈的,我還以爲你變成大糉子了呢!”
“嘿嘿!”張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最近碰
上點意外,受傷了!”
“哼哼,受傷那是該!”禰衡捏了一把張飛受傷的胳膊,說道:“你以爲你是和誰打架呢?我告訴你,就我們家主公那身手,現在也就是趙雲、典韋這幾個人敢和他練練,而且還是敗的多、勝的少。就你這樣的,看着塊頭挺大的,可是粗心大意、武藝太粗糙了。想和我家主公硬碰硬,那是廁所裡點燈,找屎啊!”
禰衡這麼一說,張飛倒有點不服氣了,說道:“也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吧?就一開始的時候,我二哥的馬摔到了後面,我的馬摔到了前面。我一個人和劉劍對攻了二十多招呢,要不是他閃得快,說不定今天躺在這裡的就是他了。”
“什麼還有這麼一出?來,快說說!”禰衡一聽就樂了,雖然我給禰衡、典韋等人大體說了一些和關張二人戰鬥的經過,但並沒有把所有細節都說給他們聽,所以禰衡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和關羽、張飛打的。禰衡現在一聽張飛要說打鬥的經過,趕忙靠近了詳細詢問。禰衡一邊說着,還一邊從懷裡掏出一瓶酒遞給了張飛,說道:“來詳細說說,我請你喝好酒!”
“好酒?”張飛打開塞子,迷戀的聞了一下,不過又有點猶豫的說道:“營裡的大夫給我說不能喝酒,否則會讓傷口再次裂開的。”
“唉,沒事!”禰衡大大咧咧的說道:“少喝兩口,講得更帶勁!快講吧!”
“好吧!”張飛喝了一口酒。本來張飛剛剛要講故事的,可是突然感覺一股熱氣從口中涌入胸腹,整個身體都像要燒起來一樣。“好酒啊!咳咳~”張飛剛叫了兩聲,竟然咳嗽起來了。
“哈哈,忘了給你說了!這可是咱家九娘姐姐最新釀造出來的好酒!以前咱們家的酒從來就沒有超過四十五度的,可最近我九娘姐姐竟然釀出了超過五十度的好酒。咱家主公給這酒起名爲‘二鍋頭’!怎麼樣,爽吧?”禰衡說道。
“哈哈,爽!”張飛大叫一聲,又悶了一口。
“喂,喂!既然喝了酒,就趕緊講故事吧!別一會兒醉了,就耍賴皮不講了!”禰衡看張飛又喝起來了,趕緊一把搶回了酒瓶。
“好,好!我講,我講!等我講完了,再給我喝兩口吧?”張飛有些祈求的說道。
“沒問題!只要你講完了,這整瓶都給你。快講吧!”禰衡說道。
“好吧,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本來我正在朱提郡當差,看管着糧草呢,可有一天突然收到了我大哥……收到了那個劉備的來信……”
張飛的口舌雖然比較笨,可他畢竟是當事人,所以還是講出了許多禰衡不知道的事情。這些事情經過禰衡的小腦瓜子一分析,就完全勾勒出了當時劉備劫持蔡琰逃竄,還有我對戰關張的情形。再加上張飛親身和我生死搏殺,一切都講的特別真實,就讓禰衡更加感覺到了當時危機的情形。
等聽張飛講完之後,禰衡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啊!你這個結義大哥還真是壞到掉渣了!要不是你最後還能夠有一點良心的話,那後果真是想都不敢想了啊!”
“唉,別說了!我沒有這樣的結義大哥!我……算了。喂!我講完故事了,該把酒給我喝兩口了吧?”張飛說道。
“好,好,張爺請喝酒!”禰衡嘻嘻哈哈的又把酒瓶子遞給了張飛。
“嘿嘿,你這酒還真不賴啊!”張飛喝了一口二鍋頭,呲牙咧嘴的說道。在酒精的刺激下,張飛血液循環加快,一些傷口竟然有崩裂的跡象。不過張飛的酒癮不小,有這樣的好酒在手,就算是再被砍兩刀,也要先喝了這瓶酒再說。
“嘿嘿,不錯吧?”禰衡說道:“你要是覺得不錯,就跟我回漢中吧!別的不說,至少每天一瓶二鍋頭,怎麼樣?”
“呵呵,跟你回去幹什麼?當你家後廚買肉切菜的夥計嗎?”張飛這時已經有點醉了,臉上帶着黑紅的顏色說道。
“嘿嘿!黑大個,你也知道當初那是我說的玩笑話。在我來之前,我家主公說了,假如你真心投效我家主公麾下的話,我家主公願意封你爲‘雲門第十將’!怎麼樣,夠意思吧?你也見過太史慈、太史祥這些人的待遇。只要你點一下頭,你就和他們平起平坐了!”禰衡眼睛賊溜溜的盯着張飛說道。
“這個……他孃的!你這眼神真和劉備一模一樣!”張飛咧着嘴說道。
“哎,你什麼意思啊?別拿我和那個僞君子相提並論!你這不是侮辱我嗎?”禰衡指着張飛的腦袋說道:“我是僞君子那樣的人嗎?我可是真小人啊!”
“好,好,我錯了,錯了!禰衡大人別和我一般見識!”張飛點着頭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禰衡看到張飛道歉了,也就不爲己甚,繼續說道:“怎麼樣,跟我回去吧?”
“唉!我……不能跟你回去!”張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要是這麼跟你回去了,不就和劉備那種反覆無常的小人一樣了嗎?他劉備無德,但我還要遵守道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