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寧舍濟北取任城

幕府、州府的辦公地點都在郡府裡邊,分在不同的院區,戲志才、荀攸、袁綏、宣康、荀彧、陳羣等各從本院出來,匆匆地來到正堂。荀貞在這裡等他們。

“明公,何事如此緊急?”

“你們來看看,這是玄德、公道剛送來的軍報。”荀貞站起身,下到堂上,把軍報先遞給了戲志才,等戲志才幾人落座,他又對袁綏、宣康解釋說道,“因爲此道軍情緊急,所以玄德令信使直接把這道軍報呈給了我。”

袁綏、宣康管着幕府的大小事務,各地的軍報本該是送呈到他們那裡,然後由他們判斷,按照事情的急緩、輕重,再從中把該呈遞給荀貞的拿出來,上報給荀貞知曉、決策。

袁綏、宣康也知,任城此時地處前線,就像以前的戰事一樣,軍情如火,有時難免會有緊急的突發情況,當這種時候,軍報自然是不能再先給他們,然後再由他們轉呈了,因是,他兩人皆無意見,俱道:“正該如此。”說着,看向戲志才,等他看完了好把軍報往下傳。

荀貞回到席上坐下,卻是沒有等戲志纔看完軍報,對荀彧諸人說道:“玄德、公道加急送來的這道軍報內容倒也簡單,卿等不必等着傳看了。我來說一下,昨天凌晨,玄德、公道順利拿下了任城縣,生擒鄭遂,被呂虔給跑了,從俘虜處得知:孟德的精銳現在鉅野、金鄉。”

荀貞講話,尤其在說軍事時,向來言簡意賅,短短的兩句話就把劉備、陳褒的軍報內容講說清楚。頓了下,稍微環顧堂上,荀貞接着說道:“兵不厭詐。看來,孟德把吾等都給哄住了。底下我軍應如何應對,卿等暢所欲言。”

一直得到的軍報都是說:兗州的州兵主力由鮑信暫領,現屯汶水北岸,曹軍和陳留等郡遣派相助的郡兵則是由曹操統領,現屯谷城、臨邑。這使得荀貞等早先做出了誤判,以爲曹操將要用兵的方向可能會使濟北、東平,卻不料他的主力精兵卻早就悄然地入屯到了鉅野、金鄉。

鉅野、金鄉屬山陽,兩縣一北一南,都與任城國接壤,從金鄉向東南六七十里便是任城國的亢父縣,鉅野稍遠,然距亢父亦不過百十里。任城國總共三個縣,亢父在最西南,樊縣在最北,任城在此二縣間,由亢父往東北,五六十里外即是任城縣,兵馬朝發夕至。

荀貞的話沒說完時,戲志才就看完了軍報,隨手將之遞給坐在他下首的荀攸,他並未顯出任何的焦急模樣,氣定神閒,把壓在膝下的衣袍下襬拽出,一邊整理,一邊笑道:“曹東郡是個有遠見的人。”

袁綏楞了下,不知戲志才這話從何而出,想問,又覺得不適合這會兒問,囁嚅了下嘴脣,最終罷了。荀貞、荀彧、荀攸等人明白戲志纔此話的意思,陳羣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又道,“與其說曹將軍有遠見,不如說他有遠志。正是因有遠志,故而纔有此遠見。”

荀貞坐在主位,能夠看到堂下所有人的表情,注意到了袁綏略顯迷茫,猜出他大概是沒有聽懂戲志才的話爲何意,於是從容說道:“兗州境內多平陸,其東界之險,唯樑甫與亢父耳。孟德不首取濟北,也不先取東平,而兵指亢父,確是取捨果斷,藏負遠志。”

兗州的戰略環境還不如徐州。

徐州至少在先天上,東邊臨海,除了海盜之外,州東這個方向不虞會有外敵入侵,此其一;

荀諶被朝廷拜爲九江太守,用劉曄之力,繼而得了阜陵,有此兩郡入手,東連廣陵,現今荀貞已然控制住了長江下游徐、揚交界處的北岸一帶,也就是說,徐州的北界暫時也得到了安全的保證,此其二;泰山郡既下,收樑甫、泰山爲用,也算是由此確保了徐州的西北角從此以後有險可依,此其三;再一個,便是任城縣了,此地在泗水西岸、亢父以東,只要此地不失,兗州就不足爲患。從攻取徐州全境到而下,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荀貞既安州內、養民練兵,同時費盡心思,文武並用,軍、政兩手齊下,使徐州的戰略環境也得到了大大的改善。

相比之下,兗州的戰略環境本來就不行,至多和徐州差不多,其境內少有險隘,東西、南北距離都不到六百里,也沒有什麼縱深,可以依仗的唯二:一個是從東郡流經,向北入海的黃河,一個就是州東的樑甫、亢父。

樑甫已爲荀貞所佔,亢父如再被荀貞攻有,可以這麼說,兗州腹地、西部都將會日夜不得安寧,曹操必然如坐鍼氈。

要知,與樑甫稍微靠東北、離兗州的腹地、西部還有點距離不同,亢父就挨着山陽郡,從亢父到濟陰,百十里,到東郡和陳留,則都是二百里,這麼近的距離,那還不是荀貞想打哪兒就打哪兒,想什麼時候騷擾他一下就騷擾他一下?將會陷入極大的被動。

簡言之,亢父就像是一柄頂在兗州腹部的尖刀,它雖僅是一個縣,戰略位置卻要遠比濟北、東平這兩個郡都重要。如果換成是一個庸人,也許會因爲亢父不及濟北、東平的地域大,而選擇先取濟北、東平,可曹操豈會是庸人?他寧願不要濟北、東平,也要先穩住亢父。

亢父現下還在兗州的掌控中,亦正是因了亢父對兗州腹地、西部安全的重要性,所以荀貞在入佔任城縣後,暫時沒有再打亢父的主意,——如果再打亢父的主意,那等於是在幫助劉岱團結山陽、陳留、濟陰、東郡這些兗州腹地、西部的郡國,面對共同的、直接的危險,袁遺、張邈等肯定會傾力幫助劉岱,以兗州的民力、物力,一旦動員起來,發展下去,徐州無在短期內即可獲勝的把握,而短期內不得獲勝,就很有可能會成爲消耗戰了,荀貞自不會這麼做。

可荀貞雖然沒有這麼做,任城縣到底是有他的駐兵的,任城縣與亢父縣近在咫尺,對曹操來說,這同樣是威脅。荀貞知道這是對曹操的威脅,因此,他絕不會放棄任城縣。

荀貞顧及袁綏的面子,給他做了一個間接的解釋,說完,再次問諸人道:“卿等有何應對之策,盡且講來。”

26 搜山千騎入深幽(十七)52 陰少府哀傷洛城 孫討逆嗟嘆往事19 闖中軍咄咄逼糧 到帥帳訝見有客72 曹孟德妙解袁怒 荀友若起意歸鄉32 陽平文謙侵如火 常山子龍穩似山45 渡汝過澺沿途聞72 寬仁信義劉玄德(下)135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一)141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八)38 名將不必後世知 取義安雅各有道84 誅趙家者在今日69 孔公緒鬱積染病 荀貞之喜得麟兒12 郡兵曹椽210 豈可因己污主名7 每思內戰常齧指39 忽報胡軫襲追到 進去不知何其神94 橋瑁詐書移諸鎮 一聲雷響起風雲75 許縣陳氏276 才由天授曹東郡17 第一天(中)66 謀大計暫斂英眉 郡童子顯傲剛強13 黃巾圍城63 荀貞之兩問治郡事 張孟高席間相托私3 誰人不知荀貞之266 曹孟德封侯志望121 陳羣籌糧械頗備 荀彧薦高才使彭108 轉戰十縣歸平輿(中)35 鄉吏殘民78 好立功業潘文珪 乳虎欲奪猛虎功?81 不足憂懼劉玄德172 許顯臨機能應變(下)51 兵前先有禮臣至 軟在硬後聲威奪魂14 唯恨之流年悄逝18 第一天(下)155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188 聚得幹才羽愈豐(上)133 聖旨一下赴冀州(三)77 演武薦賢(下)100 棄郡而走袁伯業24 杜買112 詔討東郡出汝南(上)2 邯鄲陌上九月秋(二)21 辛璦(下)80 冠軍將呼太史慈(二)122 三戰盡復東郡地(七)150 沙丘臺上舊時月(五)77 布植黨羽養虎豹37 生來無計避徵徭94 橋瑁詐書移諸鎮 一聲雷響起風雲35 潛光爲養羽翼成266 曹孟德封侯志望21 黃帝邢德有之乎38 初步105 豫方郡國唯貌恭 荀家諸俊各有長56 行若純儒實懷詭108 轉戰十縣歸平輿(中)13 倏忽如白駒過隙79 了卻山中寇賊事(三)99 月黑雁飛弓馬逐26 當過小城取大敵 自領中陣分左右6 生子當如孫伯符85 了卻山中寇賊事(九)37 起行191 唯天子方有王命101 輕功重節辛玉郎68 司空病薨長安裡 相國倒行洛陽城108 震張北進以逼兗34 飛蠅逐路廁之臭18 府主簿拒降守名82 擒賊先擒王(下)84 襲陣兵退夏侯惇(二)29 志高行健皓月明146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長渡淮克城(十三)21 賞錢43 輕收萬衆取來易 亂世清談難爲君47 董卓難斷涼並事 呂布馳兵入滎陽67 發蹤指示功人也 能得走獸爲功狗99 董仲穎譭棄洛陽 孫文臺拔劍立誓137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三)77 演武薦賢(下)26 祖宗德澤在遺黎70 陶謙雖怒忍不言 糜竺借力反愈重13 志纔出山155 沙丘臺上舊時月(十)2 邯鄲陌上九月秋(二)62 太守行春(下)25 我公恩信結人深66 子義樹戟喝虎狼24 杜買64 裨將軍新旅建組68 司空病薨長安裡 相國倒行洛陽城18 未到輕身入京時9 書箋反覆修棧道19 二荀優劣24 張讓賓客284 止巫遏佛彭城事196 周幼平如熊舉將(中)35 鼓音破曉天欲墜 文聘橫矛定軍旗101 輕功重節辛玉郎118 三戰盡復東郡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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