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伕一手捂着臉也不敢叫疼,另一手指向一處哀聲道:“鵲兒姑娘請喜怒,這不怪小的啊,都是那人搞的鬼,是她突然闖出來踹倒了姑娘的馬兒。”
“啊,頤閣樓的鵲兒姑娘。”原本週圍圍觀叫好的人們卻因爲那鵲兒姑娘稱呼全部止聲了,皆變成小聲議論,無人敢在大聲喧譁。
趙煜站在酒樓門口看着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細聲問道:“小二,這女子是誰?爲何大家聽了她的名字卻不敢做聲?”
那店小二聽聞趙煜的問話後,一臉驚訝道:“看來爺您是大遠處而來的,尚不知曉我們頤閣樓的名氣,頤閣樓是荊州城中最豪華的青樓,裡面當真是美女如雲,各個絕色天姿、多才多藝。而這鵲兒姑娘就是頤閣樓的頭牌,不知引得多少荊州公子哥們的垂簾,但是無一人敢動她。”
店小二說道這裡,感覺到趙煜的好奇,繼續小聲附在其耳邊道:“因爲她是我們州牧大人的姘頭。”
趙煜想也不想道:“劉表的二奶?”
只見那店小二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且不說那二奶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人直呼荊州牧的大名,就夠他心驚肉跳的了,連忙示意道:“爺,這大人之名,不是你我能夠之言的,小心吃官司。”
看到那店小二緊張的模樣,趙煜不禁笑了,看來這劉表確實如同郭嘉所說徒有虛名啊。原本面前的這場糾紛換做是外人他是不會怎麼管得,畢竟此行來荊州是偷偷來的,有要事要辦。但是如今他卻不能不插手,原因那個踹馬的女子就是他的夫人祝融,怎能不管。
從周邊人們的議論中可以得知,當時街道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忽然一輛馬車快速行進,其實車輛的速度並沒有多快,只是這街道看似寬廣,但是兩旁擺滿了攤位,再加上來往的人們,所以很難暢通。
可是那趕馬的馬伕似乎並不在乎這一點,一邊吆喝一邊揮舞着手中的皮鞭,路上的行人無不紛紛避讓以免皮肉之苦。但是行進彎口處,突然有一小女孩橫在路中間被迎面而來的馬兒給嚇傻了,或者說是她太小了根本不知道危險來臨。
而她的家人卻是在一旁擺攤就算是看到這一幕也來不及撲救,本能的以呼喊聲來釋放自己內心的驚怕,周邊的人們更是沒人敢上去搭救這個可憐的小女兒,只能以可憐的目光祈禱着。
或許是上天看到了衆人的祈禱,隨即發生的並不是小女孩的慘叫,反而是那飛奔的馬兒嘶鳴聲。等衆人回過神來時,只見那馬兒已經倒下,一個妙齡的女子安然的抱着那個小女孩,兩人同是安然無恙。
原來就在那馬兒撞擊小女孩的瞬間,忽然從一旁閃出一女子來,只見其凌空一翻猶如空中雲雀,一個飛踹正中那馬兒的頸脖。馬兒原路直線奔跑守不住這突來的襲擊,整個身子傾倒向一旁,幾乎是貼着小女孩栽倒在地。
那女子一腳得逞後,穩穩落地隨手一把將小女孩抱在懷裡,身子退卻了幾步,以免那馬兒受驚在傷及到她。所幸的是那馬兒被這一擊打中摔倒後,只是發出了一絲痛苦的嘶鳴,掙扎了一下重現爬起來變得極其老實並沒有什麼受驚的現象,而那馬車中的人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然而馬車中人主人卻因此不願意了,一番大發雷霆後,得知事情的緣由後,便把目光轉向祝融。見其長得頗有一番姿色,遠勝於自己,頓時眼生妒忌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截姑奶奶我的座駕,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實相的我勸你趕快爬過來給姑奶奶我磕頭認錯,否則我命人拿刀子劃傷你的臉蛋,要了你的小命。”
這一番話一出口頓時引來周圍人一陣噓聲,倘若不是人們忌憚她是荊州牧的姘頭,早就有人罵出聲來。周圍的百姓也都相信這女子說到做到,當真敢派人治這女俠的罪,卻不想那祝融是何等人物。就算是獨自一人深陷戰場殺敵也從來沒有膽怯過,更別說會爲一個煙花女子的話給唬住。
不過祝融自從跟隨了趙煜以後,也知道什麼是以大事爲重,出門在外萬事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懷中的小姑娘放了下來往身後一拉衝着人們口中的鵲兒姑娘道:“這位姑娘誤會了,先前是你的馬兒受驚,在這城中飛奔,險些撞到這女孩子。恰巧被我撞見,不由得出腿擊倒你的座駕將其救下,至此才擾了姑娘的座駕驚嚇了姑娘,這點我也有錯。不過這罪魁禍首還是姑娘你的馬兒惹的禍,所以我們兩不相欠。”
哪知那鵲兒根本不理會祝融的解釋,當即大罵道:“哼,放屁,什麼狗屁理論,姑奶奶我可沒看到我的馬兒撞人,我只知道你擊倒我的馬兒,驚擾了我,這是死罪。若是真是我的馬兒受驚撞人,那也只怪她沒有眼睛,不知道躲閃,爲何別人見了都知道跑,她卻擋在路中間不知好歹,分明就是故意作祟。”
說完,看着祝融默不作聲,以爲對方是害怕了,繼續得意道:“若是你知錯,乖乖的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考慮擾你不死,否則我就告到官差那裡,將你打入死牢,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一會,這女子的話已經激怒了現場不少的人,人們紛紛爲祝融已經那女孩子打抱不平,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有膽量敢於站出來。因爲不知在何時,已經陸續來了不少人,就他們的裝扮和那鵲兒姑娘之前所隨行的家奴一樣,看樣子是聽說這鵲兒姑娘出了事就連忙跑來支援的。想必都是青樓裡的一些打手,來的這一幫少說也有五六個,加上之前的四人,差不多有十個之多。
“慢着。”就在祝融準備動怒時,人羣中突然一聲高喊,隨即人羣中閃開一條道來,準確的來說是有人撥開人羣走了出來。
衆人隨把目光全部聚集在此人身上,只見那人年紀輕輕,一身便裝裝扮,眉清目秀且氣質非凡,一看就非同尋常人家的公子。單是這城中前後少有人能夠與之相比,而他身後還跟隨着一男一女,男的與其相差無幾,只是看似稍稍柔弱了一些,一看就是個文人。令一女子長相也是甜美至極,單憑這副長相就使得那鵲兒姑娘折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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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正是趙煜、郭嘉與華穎,眼見事情無法解決,對方甚至想要動武,趙煜就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雖然他知道這些人對於祝融來說根本不夠練手的,但是作爲一個絕世男人,身爲一個完美丈夫,怎麼可能眼睜睜的在大街上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羣毆。不管是誰毆打誰,這樣的事對趙煜來說,絕不能發生。
看到趙煜挺身而出護在自己面前,祝融一聲巾幗之風頓時變得柔軟許多,或許想到自己爲大家添了麻煩,有些愧疚道:“夫君,我…”
趙煜搶先一步伸出手指,輕輕按在她的脣間道:“噓,什麼都別說,你做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你保護好他們倆就可以。”這一番舉動完全似周圍人爲無物,尤其是那鵲兒。
原本自打趙煜一站出來,這鵲兒的眼中就閃出一絲精光,似乎是看到自己的獵物一般。
雖然自己以是劉表的姘頭,那也是情不得已,若不是那老頭有這麼大的官位所在,在怎麼委屈她也不會屈服對方之下。就是劉表曾經被稱之爲八俊,那也只是年輕的時,現在完全就是一個糟老頭子,自己每天跟他在一起,只是爲了伺候他,自己到是從來沒有滿足過。
如今在這大街上忽然看到一個長相如此俊朗的男子,令其怎麼能不心動。可是在聽到那可惡的女人叫他夫君時,自己的心中頓時變得無比的憤怒,沒有想到這可惡的女人不單敢驚擾自己的座駕,還搶走自己看中的男人。這口惡氣不出實在是難以嚥下,不過在考慮到那俊朗男子的份上,鵲兒還是強裝微笑道:“沒想到這荊州還有這等好看的男子,莫不是公子是外來人士?”
趙煜微微一笑,用起自己自認爲富有磁性的聲音道:“呵呵,姑娘有禮了,在下正是從外地而來,今次帶着家眷來荊州辦些私事,卻不想惹到了姑娘。若是家人有什麼過錯,還望姑娘看在在下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高擡貴手。”
“哦,原來你們是一家人?既然公子開口了那鵲兒也就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鵲兒今次當衆受此大氣,心裡啊實在是憋的晃,這氣啊要是一直憋在心裡恐怕會憋屈病來。倘若公子能夠答應我一個條件,本姑娘願意將此事拋之腦後,一筆勾銷怎麼樣。”那鵲兒說罷,還故作一副柔胸的表情,好像她真的是被氣得胸悶一般。
不過在趙煜眼裡,她這完全是發騷的症狀,但是考慮到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趙煜也就強忍嘔吐的慾望道:“姑娘有何事不妨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