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蔡瑁雖然膽怯,但是看到有高順和臧霸在此,心中總算是好受一些。隨後高順,再次衝着蔡瑁開口道:“蔡瑁將軍不必緊張,今次之舉蔡瑁將軍只需要站在後方便是,由我和臧霸將軍,一同指揮着將士,將這些隱藏的敵軍給解決掉。到時候功勞,還是你們前軍將士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請蔡瑁將軍,將手中的將士,暫且交由我們二人指揮纔是。”
對於高順的話,蔡瑁當然理解,連忙衝着高順點頭道:“哎,蔡瑁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之後,只見蔡瑁對着身後的軍士一招手道:“從現在起,你們全部聽命高順將軍和臧霸將軍的指令,務必要全權配合他們,將這些敵軍全部斬草除根,不得有誤。”
隨着蔡瑁的一聲軍令,那些跟隨蔡瑁一起而來的荊州水軍們,立即主動向着高順和臧霸靠近。這些將士雖然是荊州水軍,但是每一個人如今都屬於趙軍將士,儘管蔡瑁對趙煜有意見,可是這些軍士卻並沒有什麼觀點。在他們來看,不管是在誰手底下做事,只要能夠帶着他們吃飽喝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尤其是他們的家人,能夠得以安居樂業,那就是好事。
至於在蔡瑁手下做事,這些人根本就不想,只不過是礙於蔡瑁的權勢。而且這些軍士,多半都是荊州人士,若是不聽從蔡瑁的話,恐怕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如今,在趙國天子的指令下,這些軍士能夠得以聽從高順和臧霸的指揮,所有人都顯得異常興奮。作爲一名軍士,誰都想跟隨着厲害的將軍打仗,就蔡瑁那種貪生怕死的樣子,衆人早已經厭倦,甚至是心中充滿了鄙視,可是沒有人敢於亂說。對於跟隨在蔡瑁手下從軍,這些軍士只感到是一種恥辱,還有那張允麾下的軍士,也同樣擁有這種感覺。
而今次之戰,原本蔡瑁和張允聯手引着兵馬出擊,結果遇到周瑜和黃蓋的一把大火焚燒。當兩人所負責的戰船,被黃蓋的火船點燃後,魏蜀吳三軍出擊,張允不幸戰死其中。蔡瑁由於狡猾,及時逃走,算是躲過了一劫,不過就算如此,蔡瑁今次也算是提心吊膽。尤其是那張允慘死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使得蔡瑁難以揮之而去,生怕一不小心便送了命。
張允死後,其麾下所引領的數千水軍,也自然歸屬到了蔡瑁麾下,由蔡瑁負責引領。今次在高順和臧霸的帶引下,衆人立即隨船出征,而蔡瑁藉故負責再次協調,沒有跟隨高順和臧霸一同前往。對於蔡瑁的這種舉動,高順和臧霸兩人紛紛露出一絲的不削神情,對於蔡瑁乃是打心裡鄙視。
看到這一幕,那些跟隨而來的荊州水軍,其中有人忍不住小聲的向着高順和臧霸兩人說道:“兩位將軍,今次我們有幸跟隨你們二人一同出戰,那以後是不是我們便可以永久跟隨着兩位將軍,不必再回到那蔡瑁麾下?”
聽聞那些軍士的話後,高順和臧霸忍不住相互一對視,隨即高順出聲詢問道:“怎麼?你們不願意跟隨我們二人一同出戰嗎?”
當即有人衝着高順和臧霸連聲說道:“不,不,不,想必兩位將軍誤會了。我們這些弟兄豈會不願意跟隨兩位將軍呢,說真的,若是能夠跟隨兩位將軍出征從軍,我們二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只不過是,弟兄們不想今次戰事結束後,我們便又回到了那蔡瑁的手下。我們想要能夠一直跟隨着兩位將軍,就算兩位將軍不收我們,讓我們跟隨着趙軍其他將軍也可以,只要不跟隨着那蔡瑁就行。”
聽着這些軍士的話,臧霸忍不住調侃道:“哦?那蔡瑁難道對你們不好嗎?我看今次出戰,那蔡瑁爲了保護你們,始終沒有引着你們衝鋒陷陣,避免你們受傷戰死,這豈不是很好。”
而在臧霸的一番話後,這些軍士立即陷入了一片尷尬之中,當即有軍士衝着臧霸說道:“恐怕臧霸將軍誤會了,我等雖然跟隨在蔡瑁麾下,但是我們並不想跟隨這樣的將軍征戰沙場。或許有的軍士參軍是爲了混一口飯吃,可是那只是一部分,就在我們軍中,就有不少軍士參軍就是爲了能夠抵禦外敵,保護自己的家園。”
其餘士兵立即跟隨着說道:“是啊,將軍,你有所不知,那蔡瑁自認蔡家在荊州實力強大。組建我們這些將士,也不過是爲了壯大自己的實力,以便能夠在荊州奪得更多的權勢,來爲自己擴充錢銀。可是蔡瑁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自己,爲了欺壓和打擊別的將臣,炫耀自己的武力。然而當外面的敵軍攻入時,蔡瑁每次都是第一個獻媚投降,根本就沒有想過爲荊州而戰。”
另一個士兵也說道:“想當初劉荊州病死,曹操伺機南下,蔡夫人還引着人馬想要抵抗,就是蔡瑁等人極力表示投降。當初陛下還只是趙王,跟我們荊州沒有任何瓜葛,但仍舊爲蔡夫人出謀劃策,試圖挽救荊州。怎奈荊州遭到多位諸侯的垂涎,使得荊州慘遭衆人的瓜分,這麼多年來一直處於戰火之中。今次陛下突然引着大軍來襲,一舉收服了荊州多處失地,並推出了讓蔡夫人當荊州牧,可以說這在我們眼中,幾乎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隨着那幾名軍士說完,立即有一人補充道:“就是啊,在我們看來,陛下雖然和荊州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真的是爲我們荊州的百姓和軍士着想。試想荊州,遭遇那魏蜀吳三軍的搜刮屠殺,此刻我們有機會能夠進行反擊,我們願意正式成爲趙軍的一份子,爲趙國和陛下的大業統一而努力。我們不願意在跟隨着那種貪生怕死的將軍,我們想要能夠跟隨一個,可以帶引着我們出生入死,征戰天下的將軍。其實我們荊州的將士,一個個都不是怕死之人,我們怕的是,跟隨着一個貪生怕死之將。”
聽聞這些軍士的話後,高順和臧霸忍不住呆住了,任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看似膽小怕事的荊州兵,居然有着如此好戰之心。當即高順對着衆人說道:“諸位之心,我高順已經謹記於心,只不過高順乃是統管陷陣營,乃是予以陸地步兵爲主。而諸位荊州兵,多是以水軍之師爲主,你們跟隨着我也沒用的。”
等到高順說完,臧霸看着這些軍士那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連忙開口道:“諸位也知道,我臧霸乃是山地之主,習慣於叢林、山林作戰。而麾下所帶來的兵馬,也都是山林之兵,你們荊州盛產水軍之師,跟隨着我臧霸就是可惜。不過你們也不要灰心,等到今次戰事結束後,我和高順將軍會把這件事告知陛下。想必陛下知道以後,必定會十分重視,到時候爲你們重新折帥,挑選新的將領。再者你們既然身爲水軍,那今次好好的表現,此刻陛下在後方正等着你們的好消息。如果你們能夠英勇作戰,立下大功的話,想必陛下也會將你們招收甘寧將軍麾下的應龍水軍之中,想必你們對我趙軍的應龍水軍應該不陌生吧。”
隨着高順和臧霸的話音落後,那些軍士都央不住興奮起來,尤其是臧霸所說的甘寧的應龍水軍。衆人也知曉高順,乃是陷陣營統帥,而臧霸之前佔山爲王,習慣叢林山地作戰。這些將士,雖然願意跟隨他們,但是相對來說,出身爲水軍的他們,還是習慣水軍作戰。尤其是今次若是能夠英勇作戰,日後有機會投身到那應龍水軍之中,則是一件事十分令人驕傲的事情。
要知道那應龍水軍雖然不似陷陣營、白虎騎那樣有名氣,但也算繼這些超級兵種之後,趙軍之中新起的強大水軍之師。之前應龍水軍的名字在傳出來時,天下沒有人,見識過應龍水軍的戰力。可是今次當甘寧引着應龍水軍,出現在赤壁之戰中時,這些荊州水軍,才明白什麼叫做精銳之師,也明白爲什麼這支水軍,會叫做應龍水軍。
在這種古代中,當年的傳說故事,是最爲令人感到稀奇的。可以說一些老人,每個人都能說出一些神話故事來,尤其是有關龍的故事。水虺五百年化爲蛟,蛟千年化爲龍,龍五百年爲角龍,千年爲應龍。
應龍稱得上是化龍中之精了,故長出了翼。相傳應龍是上古時期黃帝的神龍,它曾奉黃帝之令討伐過蚩尤,並殺了蚩尤而成爲功臣。在禹治洪水時,神龍曾以尾掃地,疏導洪水而立功,此神龍又名爲黃龍,黃龍即是應龍,因此應龍又是禹的功臣。
應龍的特徵是生雙翅,鱗身脊棘,頭大而長,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齒利,前額突起,頸細腹大,尾尖長,四肢強壯,宛如一隻生翅的揚子鱷。在戰國的玉雕,漢代的石刻、帛畫和漆器上,常出現應龍的形象。
而今次應龍水軍的戰船上,所飄揚的將旗,上面所秀的圖案正是應龍的圖案,看起來好不威風。而龍是帝王的象徵,在沒有趙煜的金口玉言,其他人等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擅自動用龍的圖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