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不盡有些心悶,一直想找個人聊聊天、透透氣、解解悶。若是公子願意陪同鵲兒單獨喝酒聊聊天,那或許鵲兒心情好就忘記此事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說完,鵲兒的雙眸間不斷的閃爍着熒光,似乎要滴出水來直盯着趙煜,無意間透露出一股曖昧的神色,卻不想換來的只是對方的微微一笑。那種微笑給人以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是讚許還是譏笑。但是鵲兒似乎對自己很有自信,以爲她相信,只要自己願意,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抵抗得住。
其實趙煜並不是對她而笑,只是對於她的話感到好笑,那也只是嘴角微微一揚,確切的說也是一種無奈。
對於這樣的女子,趙煜打心裡有些鄙視,或許是因爲自己身邊的幾位老婆使得自己對於這樣的角色不感興趣,也沒有那齷蹉的念頭。趙煜無奈的用右手食指揉了揉鼻尖,這個細微的動作對於那鵲兒來說卻是成了一種誘惑的始端,其實這也是趙煜的一個習慣性動作,平時很少做。只有在尷尬無奈或者很有自信的時候纔會作出這個動作來。
“那個麻雀姑娘是吧?”隨後趙煜一開口,頓時引來周圍一片哈哈大笑。
“你,大膽…本小姐是鵲兒,喜鵲的鵲,不是麻雀。”鵲兒聞之,臉色一紅當即想要發作,剛一張口斥責,連忙強忍怒氣,有些不滿道。
“哦,原來是喜鵲姑娘,還是算了吧,你比着我夫人來說,雖然同是天上落下的仙女,但是你們兩人相差萬里。”
趙煜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那叫鵲兒的女人,發現她一臉喜色的盯着自己,或許是因爲自己把她比作是仙女使得她臉上重新浮起了笑容。
但是趙煜下面的話有讓對方的臉上變得灰白:“你們二人雖同是天上落下的仙女,只不過你是臉部着地,所以成了鳥雀。再怎麼樣的雀仔也難以成爲鳳凰,試問你這樣的女人,本少爺又怎麼會看得上呢,讓我陪你一起喝酒調情,你這簡直是在侮辱我。”趙煜這話音一落,全場叫好。
趙煜越是說到後面,那鵲兒的臉色越是慘敗,到最後終於忍受不住,一聲怒喝道:“本姑娘擡舉你,你竟然不知好歹,來人啊給我教訓教訓他。”一聲令下,身邊數個家奴同時涌上,瞬間把趙煜包圍起來,各個摩拳擦掌幾欲想要上去教訓一番。
從這些人的神情來看,趙煜就猜出他們平時定時狐假虎威作惡多端慣了,一說到奉命打人一個個都積極的不得了,天生就是一副欺善怕惡的料。就在趙煜冷眼打量他們時,站立在趙煜身後的那家奴忽然瞅準機會想要偷襲,想必這是他平日慣用此手法所以太過相信自己。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今次他所遇到的並非尋常人家,而是一個在戰場上殺敵如同兒戲的人物。
就在那家奴的拳頭快要轟響趙煜的後背時,只見趙煜一個轉身,頓時將那人嚇了一跳,同時動作也遲鈍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就給予趙煜足夠的機會,趙煜單手扣住他的拳頭,反手抓住他的衣領襟,稍稍一用力,一個過肩摔直接將對方給摔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呻吟起來。這一切是那麼的突然,令周圍人都不敢相信,而那些家奴們更是想象不到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男子竟然有此力氣將自己的同伴摔飛出去。
可是那只是前奏,更令人驚訝的還在後面,趙煜一擊得手後,並沒有給予其他人多餘思考的空間,哪怕一秒鐘、半秒鐘也沒有。打從摔飛出第一個人後,趙煜就已經瞬步來到第二個人的面前,只見趙煜單手快速的一個出擊。那人額前瞬間溢出一陣冷汗,一股難以言語的痛楚從腹部傳來,想叫卻叫不出聲來,兩腿一軟癱倒在地。
等有人反應過來時,趙煜已經瞄準了第三人,縱是他在怎麼反應也難以抵擋趙煜的進攻,只是一擊中就慘到在地。剩下幾人再也不敢在小看趙煜了,深知對方是一個練家子,一聲令下,幾個人一起衝了上去,可是再多的家犬也難以鬥得過猛虎,何況趙煜是一頭嗜血的猛虎。不出數分鐘,這一夥人全部被打趴在地,一個個痛苦哀嚎着,這也多虧趙煜手下留情,若是在戰場上,恐怕躺在地上的都是一羣死屍了。
搞定完一羣打手後,趙煜瀟灑的拍了拍手,戲虐道:“麻雀姑娘,你現在還想怎麼樣呢?若是沒什麼事,我們可要走了。”
氣憤不已的鵲兒就算是在怎麼憎恨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敢怎麼樣,只能嘴上強勢道:“你…只要你們在荊州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的。”
正說着忽然一羣吵雜聲傳來,“讓開,讓開,這裡是怎麼回事?”人還未知,聲音已經先到,人羣中迅速讓開一條道來。因爲凡是荊州本土的百姓從這一聲腔調中就知道是官差來了,所有人都不禁爲這一對救人出頭的俊男才女而擔憂了。
只見一名官員模樣的人領着一隊手持刀盾的士兵耀武揚威的闖入場地中央,那官員看到面前的情景又看了看一旁的那主角,連忙衝過去獻媚道:“這不是鵲兒姑娘嗎?你爲何在這裡,是誰那麼大膽敢冒犯姑娘您?”
此人名叫王蒿,是城中一名衙門官,手中有些權勢,沒有什麼大權,最多隻能做一些欺壓百姓的事,一心想要找機會能夠在劉表面前升個一官半職。
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今次閒暇無事突然聽說,荊州牧大人的姘頭鵲兒姑娘在街上被人給欺負了,就連忙帶着人趕來,想以此作爲立功表現。
他一來,那鵲兒就認了出來,平時少有見過,深知對方爲了想要巴結自己以便在劉表面前得以提升。於是道:“大人您來的可真是時候,我原本走的好好的,哪知突然冒出來幾個登徒子。不單想要佔我的便宜,還打傷了我的手下,這還了得。”
“大膽小賊,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你可知鵲兒姑娘是何等身份?來人啊,給我拿下,壓入大牢。”那王蒿話音一落,立即下令手下準備抓人。
這一下,趙煜有些頭大了,若是與街上的地痞無賴打鬥,他當真不怕,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引來了官差。假如自己冒然出手,毆打了荊州的官差,那恐怕麻煩大了,到時候定會引人注目,自己一行人的行動也會有所限制。萬一一個不小心惹到劉表發怒,對自己下狠手就糟糕了,雖然自己並不害怕,但是麻煩還是會有的。
“統統給我住手。”正當趙煜想象要不要反抗時,忽然一聲叫喊震住了所有人,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男一女出現在衆人的視野裡。
那女的年齡不過二十七八,容貌頗有一番姿色,身材玲瓏有致、***,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韻味。而一旁的那男子年紀較小,約莫十七八九,眉清目秀,看似一表人才,不過多半是他的那一身華麗的服飾給予的襯托。而剛剛喊話阻止的正是那名女子,兩人一前一後走來,身後還跟隨着幾名隨從,從這兩人的裝扮來看,應該是哪一大戶人家。
原本準備抓人的王嵩一見到兩人立即跪下來道:“見過蔡夫人和二公子。”
蔡夫人?二公子?當趙煜聽到這個稱呼時,不由得一愣,似乎又不敢相信,不過在其身後的郭嘉卻早已經猜出了兩人的身份。
那位蔡夫人面對王嵩的跪拜,看也不看一眼說道:“王大人,這幾位是我的貴客,也是初到我們荊州襄陽,若是有什麼事情還望大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人平日的苦勞,本夫人自然是看在眼裡,日後定會在州牧大人那裡爲你美言幾句,可千萬莫要因爲一些枝頭鳥雀而自毀了大好前程。”
最後的那句話明顯是說過那個鵲兒姑娘聽的,後者頓時氣得橫眉豎眼,卻也不敢發作,看似是比較忌憚這蔡夫人的身份。由此一來,使得趙煜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了。
王嵩聽後,也不敢懷疑這事情的真假,連忙點頭道:“是,是,原來這幾位是夫人的貴客,還請夫人看在下官不知的份上,不予計較,今後下官一定謹記夫人的話。”
蔡夫人顯然對他並不感興趣,一揮手道:“好了,不知者無罪,這裡沒你的事了,走吧。”
王嵩連忙爬起帶着手下倉皇離開,生怕一個不小心在得罪了她們這些大人物。而那青樓的鵲兒一看失去了後盾,當即也憤怒的瞪了一眼眼前的這個蔡夫人,在旁人的攙扶下怒氣衝衝的離開,周圍的百姓一件沒有熱鬧可看了也全都散了去。
見人都已經離開,而那蔡夫人等人依舊站立在那裡不動,顯然是爲自己而來,趙煜稍稍猶豫了一下上前雙手抱拳道:“剛纔多謝夫人和公子解圍,在下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