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廳中,孫尚香直奔趙煜坐席前,單手掐腰,一動不動凝視着趙煜,半響忽然蹦出來一句:“你就是趙煜?長得還算俊朗,我以爲那傳聞中的趙煜是一個糟老頭子呢。,: 。”
“孫仁,你…”
趙煜並未起身,而是微微一頷首,彬彬有禮道:“想必這位就是人稱江東巾幗‘女’將的孫尚香孫郡主吧,在下冀州趙煜,見過郡主。”
面對趙煜的禮貌和氣質,孫尚香嘴一揚微微刀:“算你識相,聽說你很厲害,怎麼樣,要不要跟我過過手。”
趙煜微‘露’尷尬的說道:“這個…讓我和郡主‘交’手過招恐怕不便吧。”
不想孫尚香當即反駁刀:“有什麼不方便的,莫不是你小看我?”
“郡主誤會了,趙煜絕非此意。”趙煜說完慌忙把目光轉向同排的趙雲道:“子龍,剛纔比武你的風采被龐德奪去了,不如這局就讓給你吧。”
趙雲立即渾身一陣哆嗦道:“啊,那個,大哥…你還是罰我喝酒三十杯吧。”
趙煜又轉向典韋說道:“典韋,你不是一向好戰的,這一局你來吧。”
典韋猛然答道:“大哥,我今天有些肚子疼,恐怕無力‘交’戰。”
趙煜追問道:“你肚子疼,還吃那麼多,你桌前的‘肉’都已經快吃完了。”
“肚子雖疼,但我嘴不疼,而且我嘴饞。”說完,典韋不在理會趙煜,繼續吃‘肉’。
“甘寧…”
“主公,讓我和‘女’子‘交’戰,我寧願白挨她一劍。”
“龐德,你剛纔表現不錯,不如再來一場?”
“主公,龐德願意請罪…”
“那個,郭嘉,不如你…”
“回主公,嘉不會武藝的。”
看着趙煜跟一羣人的口舌較量,孫尚香不禁有些微怒道:“夠了,難道堂堂四州之地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跟本姑娘比試,莫不是怕了不成。”
就在孫尚香發完脾氣,忽然一人站了起來,凝視着孫尚香淡淡道:“郡主之言恐爲不妥,我軍中男兒不願意與郡主‘交’手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爲郡主身份高貴特別,唯恐出手傷了郡主,擔當不起。如果郡主非要與我軍中之將較量,若不嫌棄,我願意與郡主比試一番,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你要與我‘交’手?”看着對方,孫尚香忍不住好奇道:“你是何人?”
一旁的來鶯兒開口道:“姐姐她和郡主你一樣,乃是我軍中巾幗‘女’將,也是夫君的貼身護將之一。由姐姐她和郡主你比試,最爲合適不過。”
孫尚香也不含糊,當即道:“哦,是嗎?既然如此,我倒想見識一下,你是客,由你來選擇比賽的方式。”
祝融不假思索道:“剛纔我已經說過了,郡主身份高貴特別,若是不小心出手傷了郡主,恐怕我等便不能安然離開江東,所以與郡主‘交’手,難免束縛。聽聞郡主有個稱號爲弓腰姬,想必弓箭之術很是了得,不如我們就比‘射’術吧。”
哪知孫尚香頓時笑道:“呵呵,衆人都聽着的,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一會莫說是我欺負你。”
祝融立即回道:“祝融雖然是個‘女’子,但也是爲將出身,說話一向算話。”
“如此便好,來人,取兩副箭靶和兩張弓箭來。”
孫尚香命令下過之後,很快便有軍士擡過來兩副箭靶還有兩張弓箭,箭靶就放立在廳內尾端,兩張弓箭則分別‘交’給孫尚香和祝融二人。
弓箭在手,孫尚香瞬間有種勝利在握的感覺:“來者是客,你先請吧。”
“祝融雖然喜歡飛‘射’,但卻不愛好弓箭,我就以這個與郡主來比試。”說話之間,祝融放下弓箭,從小‘腿’間取出數柄飛刀來。
面對祝融的飛刀,孫尚香卻不以爲然,自己可是被人稱之爲弓腰姬,就連江東一些武將的弓術也難以與自己相庭對抗,單手‘抽’出一支箭羽道:“我就與你五箭相比,看誰勝誰負。”話音一落,孫尚香手中箭羽便已離弦,正中那箭靶紅心之處,瞬間博得滿堂喝彩,孫尚香更是洋洋自得道:“該你了。”
對於孫尚香的箭術祝融自然是相信她有這個信心,‘抽’出一柄飛刀揮手一甩徑直朝着自己面前的箭靶飛去。不過卻令趙煜等人意外的是,祝融這一飛刀卻是走偏了,雖然緊鄰中心不過卻是在紅心外圍的線上,與孫尚香那一箭正中紅心相比顯然是弱勢了一些。
“哼,區區飛刀之術竟敢挑戰我的飛羽,今次就讓你嚐嚐敗的滋味。”孫尚香笑着說完,再次一支飛箭,依舊是正中紅心之中,江東一行仍舊是集體喝彩,就連孫權和周瑜二人也忍不住笑贊。
祝融卻仍舊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態,隨手又是一支飛刀,雖定靶中,卻與紅心無緣,始終是釘與紅心線上。可是祝融一臉的從容,就連趙煜也忍不住對其疑‘惑’起來,按照自己對祝融的瞭解,她不應該會失手,就算失手也不會連續失手。
看着祝融兩記飛刀皆是如此,孫尚香嘲笑道:“連續兩‘射’你都敗於我,難道你還想要在比下去嗎,只要我在贏你一箭,你就輸了。”
祝融淡然道:“郡主只管出手就是,比賽不是還沒結束嗎?”
“你,好,我今次就讓你好好的出醜。”說話之際,孫尚香‘抽’箭、彎弓搭箭、出手一氣呵成,依舊命中紅心,祝融見狀一言不發再次出手始終沒能進入紅心,還是緊貼線圈。
看着祝融的箭靶,孫尚香冷笑道:“你還是輸了。”
不想祝融卻反說道:“是嗎?我怎麼不覺得,不是還有兩箭嗎?”
“自討沒趣。”孫尚香說完不在答話祝融,‘抽’箭搭弓連續出手,餘下的兩箭支紛紛‘射’中紅心,場內江東一行全部自行舉杯慶賀。
祝融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這舉動和趙煜的特點一‘摸’一樣,趙煜只有在勝券在握或者信心十足之下才會‘露’出這種笑容。只見祝融忽然出手,兩隻飛刀紛紛離手,但是還是沒能命中紅心,依然釘於紅心線圈上,不過在看兩副箭靶,卻出現了意外的差距。
雖然孫尚香五支箭羽都已經命中紅心上,按照以往‘射’箭的規則,則是最正紅心爲勝。但是祝融的五柄飛刀分別釘在紅心外圍的一圈線上,五柄飛刀形成一個圓圈,可謂不差一絲分毫的講紅心給圈了起來,這種的難度可遠比‘射’在紅心中難的多。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祝融是故意‘射’在線上,對比紅心而言,那線的目標可謂是極小。
這一場特殊的比賽,按照正常的比法自然是孫尚香的分數高,但是祝融卻是以一種奇妙的手法贏了一個漂亮的結局。對她而言這種比賽不算什麼,就算孫權說自己輸也無所謂,反正在場有心的人都能看得明白誰更技高一籌。
“郡主,不愧是弓腰姬,承讓了。”祝融說完令人取過飛刀,徑直走回自己的坐席,反觀孫尚香則是一臉的怒容,氣嘟嘟的走出了大廳,絲毫不理會孫權的呼喚。
直到孫尚香遠去,孫權這纔對趙煜抱以歉意的微笑道:“吾妹生‘性’頑劣,讓大人和諸位見笑了。”
趙煜連忙迴應道:“哪裡,哪裡,郡主此乃巾幗之風,直言爽快,可謂‘女’中豪傑啊。”
不想周瑜之妻小喬忽然開口對來鶯兒說道:“曾聞來鶯夫人能歌善舞,小喬斗膽邀請夫人共奏一曲以化之前的不愉快,不知夫人能否答應。”
談到自己的拿手絕技,來鶯兒不由得來了興致道:“妹妹有興,做姐姐的豈能拒了你的心意,只是不知妹妹想要奏何曲子?”
小喬接着道:“男人之間的戰事,我們做‘女’人的是無法干涉和參與的,今日能與姐姐同堂相遇乃是一種緣分,我們的夫君同飲酒杯共聚聯盟更是難得,先秦琴師伯牙和鍾子期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堪爲絕世經典,不如我與姐姐共奏一曲高山流水如何?”
說罷孫權令人取過兩幅琴絃,小喬便邀請來鶯兒共同彈奏,優美、親和,虛微的絃音和旋律時隱時現。猶如高山之巔,雲霧繚繞,瓢忽無定將在場的每一位都引入巍山溪水中。隨之一陣跌巒起伏的旋律,猶如猛滾的流水之聲,驚心動魄,凝似羣山奔赴,極具富有‘激’情,兩人合作之聲猶如天籟之音。琴曲完畢後,衆人始終沉浸在剛纔的旋律之聲中,久久不願醒來。
末後孫權不由得感嘆道:“果真是妙曲,兩位夫人合奏竟然能夠有如此神效,讓吾誤以爲是伯牙、鍾子期真實演奏,真希望我們兩軍能夠像這曲高山流水一樣成爲永世知音。”
趙煜立即回道:“孫太守說的是,只要江東諸位不嫌棄我等,我趙煜必然遵守聯盟之責。”
周瑜卻在此時開口道:“既然趙大人開口,那公瑾便不在隱藏,假若大人誠心與我江東結盟。江東願意爲大人提供戰船設計,如果可以還願意給大人州城提供魚米之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