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孔英,隨身的五千特種兵,其本身的戰鬥力都非常強悍,而且特種兵的訓練一直是由典韋負責,練兵嚴謹有序。每個人身上有的慣用長刀、有的慣用利劍、有的則是擅使槍矛,但唯一統一的就是每個人的腰際兩側都配有兩把短長的匕首。
一旦雙方近戰交手,有時候兵刃相磕,不必僵持,可直接脫手瞬間抽出腰間匕首殺敵,是特種營將士每個人配置的第二套兵刃,多用於防身和偷襲殺敵之用。聽聞稍後便是與曹軍主力決戰之際,五千特種兵熱血健兒體內的熱血紛紛開始涌動,那是一種身爲軍人對戰鬥的慾望。
望着身邊弟兄們那渾身透露的強烈戰意,孔英嘴角不禁浮起一絲笑意。孔英並不喜歡打仗,但若是爲了大漢、爲了國家、爲了百姓,爲了能夠讓家中的妻兒過上在無戰爭的生活,孔英願意獻上自己的性命。
餘下的便是主導此次戰鬥的軍師陸遜,給與其他將領佈置好任務後,陸遜便開始研究戰場有可能發生的一切變故。一切事情都進行的太過順利,以至讓陸遜心中不免有些起疑,究竟哪裡出了差錯,爲何以曹軍的精明,會讓自己這麼容易便得手呢,這真的不像是曹軍一貫的作風。不過任憑陸遜怎麼想也沒能想出問題來,只得走一步說一步。
當天亮之際,探哨終於來報:“軍師,敵人的大軍已經徐徐而來,從目測來看,今次敵兵前來的兵馬要比以往的人數多出不少。”
面對敵軍五萬大軍來襲,陸遜非但沒有緊張,反倒是一臉輕鬆的笑意道:“嗯,看來着曹軍的五萬大軍終於全部出動了。傳令下去,令三軍將士做好準備,在反攻之際,切勿露出什麼馬腳,以防驚擾到敵軍。”
“是。”
當城外想起一陣沉重的低音時,陸遜知道敵軍大軍終於抵達城門外了,登上城門樓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頭,陸遜的心中不禁燃起熊熊的戰意,“來吧,曹軍,就讓我陸遜用雙手把你們全部埋葬在眼前這片淨土,爲我主打開一條一統天下之路。”
城門下,曹軍大軍中,高昌望着泰山郡城牆上那一眼可以看遍的守衛不禁笑道:“大人,我們大軍已經逼近泰山郡,看那城門上的守衛和將旗依舊寥寥無幾。而且城門緊閉,看了敵軍今次就要被我們拿下了,今日一戰定會是大人成名之際。”
一旁的呂虔聞之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高大人真是會說笑。借你吉言,待我們攻破城池,俘獲敵軍,割下敵軍大將人頭,呂某將大擺筵席與高大人一同慶祝。”
高昌聽後,附聲笑道:“那高昌就耐心等着大人的酒宴了。”
瞬間,呂虔忽然笑臉大變,一臉嚴肅得揮舞着手中的大劍,高聲喝道:“傳我軍令,擂鼓手擊鼓,第一排將士準備攻城。”
只聽“咚咚咚”一股沉重的擂鼓聲響起,呂虔所引領的五萬兵馬中最前排的步兵們開始搬運工程梯向着泰山郡的西城門奔去。十多餘個攻城梯,每個需要四五人才能搬運得動,若是人少那搬運頗爲吃力,行走速度也極爲緩慢,不等攻城梯搬運至城牆下,那搬運梯子之人便已經被城門樓上的弓箭手給射殺。
爲首的千人攻城隊伍,除了搬運攻城梯的人員,其餘便是手舉盾牌的保護人員,若是有運梯之人不幸被弓箭射中,那邊有其他人前來頂替。城牆上的千名弓箭手不停地在釋放着箭羽,由於曹兵攻城的隊伍極爲散開,所以弓箭手們就算是弓術不錯也很難在移動的靶位上射中目標,就算射中一人,也會有其他曹兵填補上位置,一時間裡很難阻止曹軍進攻的腳步。
如此一來,曹兵的運送攻城梯的隊伍很快便來到城牆下,當攻城梯架起來時,曹軍後方的隊伍忍不住爆發出一陣歡喜之聲,在他們的眼中,攻城梯就是連接通往泰山郡城中的道路。今次五萬大軍連日攻城,使得敵軍的軍心和民心日益下降,守城兵力也一日不如一日,今次五萬大軍齊攻,便是一舉拿下泰山郡的時刻,每個人的眼中都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身爲刺史的高昌看到今次攻城如此順利,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道:“呂大人,攻城梯已經運送至泰山郡城牆之下,看來似乎可以陸續增派兵力發起總攻了。”
“嗯,沒想到今日的敵兵竟然如此渙散,看來我們連日的進攻已經將他們的意志給消散了。第二隊人馬進攻,誰先第一個登上城牆者,官升一級。”隨着呂虔的一聲高喝,第二隊兵馬爆發出一陣高喝,揮舞着手中的兵器興奮得朝着城牆下奔去,而身後的其他軍士望着那興沖沖的攻城將士不禁露出一絲羨慕的眼光。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呂虔就是運用如此簡單的計策,在攻城之際鼓舞着將士們的士氣和決心。第二隊人馬乃是刀盾兵,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盾爲防禦攻城之際,城牆上弓箭手的箭支,刀當然是在攻城時攀上城牆擊殺敵人守軍所用的兵器。在攻城之中,尤其是在攀登城牆時,大多士兵喜歡慣用軍刀,比之槍矛一類方便的多。
槍矛之身略長,在攻城攀爬之際多有不便,有礙進攻節奏。而對於守城的將士來說,除了弓箭手,便是慣用槍矛,弓箭對付那些遠程的敵人,長矛則是對付那些快要攀爬上城牆的敵人,乘其不備一槍刺出,簡單有效。若有敵兵登上城牆,那自然還是軍刀作爲近身殺敵最有效。
當曹軍的隊人馬飛奔至城牆下時,城門樓上的弓箭手也開始忙碌的回擊着。儘管如此,也是難以攔下敵軍進攻的步伐,很快便有人攀爬至攻城梯上,一隊長槍兵也出現在城門守衛中,試圖攔截下一個個蜂擁而至的曹兵。可是敵人今次來的太多,就算是有長槍兵的協助也難免不會有一些傷亡。
當曹兵的攻城人馬逐漸逼近攻城梯時,忽見城門樓上一個身穿輕裝鎧甲的俊秀青年出現在城牆之上,左右兩側還緊緊跟隨着一些小將的角色。此人正是軍師陸遜,感受到敵軍進攻步伐在加快,陸遜終於忍不住在城牆上來回走動。一來看清楚敵軍動向以便及時下達軍令,二來便是親自督戰以鼓舞軍心。
眼尖的高昌當即對着身旁的呂虔說道:“呂大人且看,城牆上那個身穿白色輕鎧的似乎是敵軍的統帥,想不到看似竟然如此年輕。”
“哼,那趙煜就是青年出道,身邊所重用的全部是年輕孺子,原本便是藉助丞相之手和天子冊封之王稱呼而逍遙天下。今次麾下將士斗膽敢來犯我州城,我呂虔勢必要給他一個教訓。”呂虔說完,便朝着一旁的副將揮手道:“令弓箭手給我準備,瞄準城牆上那敵軍統帥,若有命中,我定有重賞。”
“得令。”那副將說完慌忙奔至弓手隊列,招集百名弓箭好手道:“給我瞄準城牆上那個敵軍統帥射之,誰能命中,大人定有重賞。”一聲令下後,百名弓箭好手,冒着有可能被城牆上敵軍弓箭手射殺的風險,奔跑至城牆下的弓射範圍。只是瞬間,百餘支弓箭便朝着城門樓上飛去。
在說陸遜在登上城門樓後,望着城牆下那密密麻麻的曹兵,以及曹兵的工程秩序便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測沒有錯,敵軍依舊是想用這種麻痹戰術來降低已軍的戰意。正當陸遜觀摩着敵軍的動向時,忽然見敵軍陣營中奔跑出一小隊弓箭手,約莫百人左右。陸遜等人不禁心中起疑,難道曹軍想要讓弓箭手反擊擾亂自己城牆上的弓箭手們?正當猜想之際,卻見那百名弓箭手不約而同的奔跑至自己下面的正前方,陸遜瞬間恍然大悟,這些傢伙是來取自己性命的。
“軍師小心。”忽然,左右兩側護衛一聲驚語,只見百餘支飛矢直朝自己方向襲來。雖然有個別箭羽因爲城牆高度、力道不足又或者逆風等原因跌落下去,但是依舊有不少的飛矢襲來。倉皇之餘,身旁幾名護衛不顧個人性命紛紛揮劍爲陸遜遮擋這些奪命飛矢。
看着這些護衛如此盡職,陸遜也不必擔憂,雙目緊緊鎖住城牆下的曹兵,忽然眼神一凜,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微笑。只見陸遜忽然趁人不注意,蹲下身子右手迅速拾起地上的一支被擊落的箭羽,想也不想便朝着自己的左肩膀處插去,隨即整個人站了起來。
只聽“噗哧”一聲。就算陸遜之前在怎麼做好心理準備,但是這破皮入肉之痛還是讓陸遜不禁悶哼出聲來。
“軍師.”或許是聽到陸遜的輕哼,身旁一護衛忍不住側目去看,正發現陸遜面色微痛,右手緊緊捂住左肩,只見左側肩膀一處正插着一支箭羽。
隨即那護衛忍不住高聲大喊道:“軍師中箭了,趕快來人啊。”
只不過是瞬間的功夫,城牆上的守衛們,便引起一陣輕微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