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煜暗中將劉琮捧起,對面的劉備再也坐不住了,冷哼一聲插口道:“哼,愛民如子、施捨錢財也只不過是面上功夫,此乃作秀之舉,男子漢大丈夫應當保家衛國,作秀之舉乃是女人之事。”
“皇叔所言及是,趙煜也很是贊成,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征戰沙場保家衛國,但若是你連自己內部事都不能解決好,如何能解決外面之事?試想荊州那些在外面以命相搏,以尊嚴來捍衛荊州的軍士若是得知自己的家人被主公和二公子如此照料和愛戴,那士氣將上漲數倍,每個人都會拋下念家的情緒全心迎戰,戰力將是無可比擬。”趙煜的話得到在座每一位的認同,就連那傲慢的劉關張和劉琦也在心中默許者,事後趙煜接着對劉表說道:“州牧大人,趙煜在這裡表明,雖然吾有心與荊州結盟,那也是要看雙方的關係如何。若是今後二公子劉琮繼任荊州牧的話,我趙煜願意永遠與荊州皆爲盟友,甚至世世代代成爲不可分割的盟友。尤其是今後擴展疆土的話,我願與二公子一起南征北戰聯手打天下,揚荊州將士之名。”
趙煜的這一席話立即在廳內炸開了鍋,場內雙方形成極大的反差。蔡夫人與劉琮一方各個是面露喜色,雖然趙煜並沒有公開支持劉表讓劉琮繼承子嗣,但是卻說明若是今後劉琮爲荊州牧的話,願意世代爲好,更願意一起開拓疆土。
這等於就推舉荊州牧宣佈繼承子嗣之位一事,只是趙煜拿捏的好,把話說的漂亮而已,沒有當衆點名撕破臉皮,不過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這話雖然是與荊州結盟,其實卻是點名道姓與劉琮結盟,劉琦與劉備等人雖然氣憤,但卻沒有一人站出來反駁。原因他們沒有足夠的條件和能力讓劉表拒絕與趙煜結盟,若是爲了荊州利益來想,與強者結盟必然是一種天大的好事。
“趙大人今次之言使得劉某豁然開朗,如同雲見天日啊,趙大人的話,吾自會認真考慮的,今次難得相逢,我們再幹。”劉表說話之間再次舉起面前酒杯,敬向趙煜與臺下其他人,言下之意似乎有意在迴避或者是越過這個話題,由此看來趙煜的那番話對劉表來說非常具有影響力。
接下來的宴會就不比之前的熱鬧了,由於劉表聽了趙煜的話後,整個酒席中一直在沉醉與思考當中,早就沒有了先前的歡樂氣氛。又經過一長時間的喝酒、歌舞曲之後,在場的人大半皆是半醉迷離狀態,而趙煜、郭嘉等人因爲忌憚身在異鄉會再次遭遇什麼偷襲事件,所以並未饞飲,只是稍稍飲過幾杯之後便改換了茶水。宴席還沒有結束劉表就已經爛醉成一灘軟泥,被身後的左右手扶到後方便沒有了動靜,隨後在蔡夫人的一番招待後,在場的人沒有待多久便紛紛散了去。
而趙煜等人也一直待到很晚之後才帶領衆人離開,臨走之前蔡夫人特意吩咐讓劉琮安排馬車護送趙煜等人,回到原先蔡夫人安排的住所之後,衆人的心才稍稍安頓了下來。
雖然會擔心劉關張或者劉琦派人來暗殺偷襲,但是如今有典韋和甘寧兩人在場輪流守夜,也可以在算上一個祝影三人的話。那其他人就可以安心的休息,只不過趙煜到是想這些擔憂可能是有些過多了,畢竟這裡是荊州還是劉表的地盤,幕後的主人又是蔡氏,縱是劉關張在怎麼囂張大膽也不敢派人前來偷襲。更何況以蔡夫人的頭腦定會擔心他們這些人的安危,肯定會派大量人手前來守護,一直到深夜看着外面那些手舉火把來回巡邏走動的軍士,也印證了趙煜的猜測。
經過一晚上的安心休息後,第二天天一亮,趙煜等人就早早起牀了,不等早餐結束,蔡夫人、劉琮與蔡瑁一行人就前來問候。一看到趙煜,蔡夫人就快步走來對其微微一頷首道:“趙大人昨晚休息的可好?”
“托夫人的福,昨晚睡的很是安穩。”不知爲何趙煜今次面對蔡夫人不知該說什麼好,或許是因爲周邊外人多的緣故。
“趙大人,我和母親、舅舅今次前來是爲了特意表達感激之情,感謝大人昨夜在宴席上爲劉琮說話。我知道大人不日之後就要返回,過多過重的東西,大人不便攜帶,這些東西是我與母親的一番小小心意,請大人務必要收下。”劉琮說話之間,從身後的下人手中接過一個錦盒,畢恭畢敬的將其雙手呈送給趙煜。
先不看那錦盒中的物品有多值錢貴重,但是那華麗的錦盒就已經讓趙煜大致猜出盒子裡面東西的價值,那是一種特殊的硃紅色錦盒。錦盒的外部是用一種看似很高檔的絨布,趙煜並不清楚那絨布的材質,但是真要做個對比的話,那絨布與之前在許昌見到的聖旨是一種材質,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想必在整個荊州能用得起這樣盒子的也只有蔡氏一族了。
面對着劉琮遞過來的錦盒趙煜猶豫了一下後並未伸手接過,而是對着一旁的蔡夫人道:“夫人有此心意,趙煜實在是感激不盡,昨日之事實乃趙煜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之事,這件禮物實在是太過貴重了,趙煜不能收下。”
或許早猜想到趙煜的舉動,蔡夫人不動聲色道:“大人若是不收,想必是嫌棄本夫人送的禮物過輕了,不足以入大人的眼。”
趙煜見狀連忙歉意解釋道:“夫人萬萬不要錯怪趙煜的意思,這件禮物實在是太過貴重了,而且昨日幫助夫人之事實在是趙煜份內之事。況且夫人與二公子、蔡將軍率領荊州將士救助我等性命之恩,趙煜已經是無以報答了,兩者相互抵消,於情於理都應該是趙煜向夫人表達謝意的。”
蔡夫人忽然轉移話題問道:“那你昨日在宴席上所說之言均是屬實了?你當真願意世代與我荊州,與我的琮兒結爲盟友?”
趙煜當即很認真的說道:“這個自然,趙煜說話向來說一不二,只要將來二公子當上荊州牧,我趙煜與我麾下將臣將世代與二公子結爲盟友。但是倘若換做是那劉琦的話,我趙煜第一個站出來揮師攻打荊州,攻打劉琦,爲二公子搶下這荊州牧的寶座。”
這簡短的一句話讓一旁的劉琮和蔡瑁兩人再次一陣竊喜,若是真的能夠得到他趙煜的支持,這荊州牧的位置劉琮算是坐定了。就算以後發生什麼意外,有他這個強大的盟友作支撐,也不會有什麼關係的,同樣高興的還有蔡夫人,不過從其表情上到是看不出一絲歡喜,而所露出的也只是平淡的神情。少許之後,蔡夫人對着身旁的二人道:“你們都先退下吧,到外面去等我,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包括你們。”
“是。”雖然不知道蔡夫人要做什麼,但顯然她的命令就等同軍令,劉琮與蔡瑁聽後,連一刻也不敢多呆直接領着人向外面走去,整個小花園中只留下趙煜和蔡夫人兩人,四目相對。
等感覺到周邊人都退下後,蔡夫人臉上的表情忽然猶如冰雪融化一般,浮現出一絲柔情衝着趙煜鶯聲道:“抱着我。”
雖然任何正常的男人面對這樣赤裸裸的誘惑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但是爲了大局安危着想,趙煜還是忍不住道:“這光天化日之下,我要是這樣做被別人看到恐怕對夫人不利吧。”
“哼,這你就不用管,想我在荊州所說的話,除了那個別人外,沒有一個人敢不聽從的,我要你現在抱着我就抱着我。”蔡夫人說罷故作一副生氣狀,但是見到趙煜依然沒有動靜,蔡夫人卻忽然像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一樣撲進趙煜的懷中,雙手順勢環抱着趙煜的腰際,絲毫沒有先前的大富大貴、冷豔端莊的形象。
“你能不能在荊州多待兩天?”蔡夫人身爲荊州第一女強人,此刻伏在趙煜的懷中柔聲道,那模樣極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人。
趙煜怎麼能不瞭解她的心思,故意輕嘆一聲表達出自己的無奈道:“你知道我今次出來已經有數月之久了,家中之事一直未曾管過。如今亂世紛爭,外界很是不平靜,各地諸侯對我幽州、冀州、青州虎視眈眈,所以我是時候回去處理事務了。”
趙煜話音落後,蔡夫人更加緊了緊抱住他的雙手道:“只是今日一別,不知我們何年何月再相逢,荊州也是一個戰略要地,不知道外界多少人在窺視。劉表無能,荊州軍士的能力我也最爲清楚,我恐怕你這一走,一生再無機會與你相見了。”
蔡夫人的一番情感哭訴讓趙煜聽了心中頗爲不忍,不過自己身兼重任,家中又有父母雙親以及妻兒期盼,雖然自己對懷中的這個蔡夫人有些割捨。但是衡量輕重,自己豈能在這裡兒女情長,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摸一下蔡夫人的秀髮道:“小傻瓜,千萬別胡說,我們怎麼會沒有機會相見呢。等到有一天我親自率軍南征北戰一統天下之事,到時候我們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