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次倉促的江東遠遊後,衆人返回了冀州,途徑徐州時,趙煜簡單的與昌豨等人聚集交談後便直接步入青州。
自從馬休和馬鐵調往青州代替自己的兩位兄弟後,趙煜還是頭一次蒞臨青州。今次閒着沒事提前歸來,趙煜索性在青州逗留兩日順便了解一下青州的狀況,在沮授等人的陪同下,趙煜對當前的青州很是滿意。
不得不說這多半有沮授的功勞,感受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忙於外界事物和冀州的發展。幽州是自己的發展基地自然也沒有什麼,但青州則是攻佔下來以後,少有前來過,讓一個臣子承擔這麼大的擔子,趙煜心中多有愧疚之意。
“青州能夠有今天的建樹全賴沮公的傾情關注,趙煜代表我諸位將臣謝過沮公。”巡視過青州的情況後,趙煜當街朝着沮授拜道,此言此舉皆是讓沮授極爲震驚。
自古以來哪有君主向臣子叩拜,尤其自己還是一個俘軍之人。面對着趙煜的非常人舉動,沮授心中又是驚慌又是激動,慌忙跪地向趙煜拜道:“主公真是折煞我也,身爲臣子能爲主公如此排憂解難實爲臣子之福。”
對於沮授發自內心的感嘆,趙煜並未多言,而是上前一步將沮授擁抱在懷中,如此簡單的動作卻讓沮授更爲驚訝。直到趙煜在青州停留數日準備返回冀州時,沮授才找了一個與趙煜單獨相處的機會,“主公,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對於沮授的謹慎小心,趙煜並未在意,很是隨意道:“沮公有話不妨之言,趙煜聽着便是。”
“臣在青州時無意發現二公子與一陌生人有過親密接觸,似乎有什麼書信來往。兩人之間的行爲很是神秘詭異,所以臣擔心二公子似乎有…”沮授說道後面便不再言語,不過其中的意思已經轉達給趙煜。
但趙煜對此並未放在心上,而是安慰沮授道:“公之心,我全然所知,至於我那二弟平日就有勞沮公多多擔待了。那是我的親兄弟,我相信他會作出什麼傻事來的。”
沮授點頭回道:“如此便好,但願是我多心了。”
趙煜隨後說道:“徐州雖然以入我領地,但徐州上下皆是原曹軍中人,無法更換,唯恐引起作亂,故而青州的壓力不必冀州小。我們的青州就拜託給沮公了,對於青州的一切事物,沮公可以自行決斷無須向我彙報。”
沮授當即立誓說道:“主公放心,只要有我沮授在,定保青州安危,絕不容一個敵人踏進青州城一步。”
離開青州前往冀州的路上,趙煜一直沉悶不了,衆人只當是趙煜沿途奔波勞累而已,想要勸其坐上馬車,卻被趙煜拒絕,堅持騎馬吹風,這樣能夠思考。到是有一人看出了趙煜的心思,策馬而依上前,細聲道:“主公是否有什麼心思?不如說出來讓嘉爲你排憂解難。”
面對郭嘉,趙煜毫不猶豫的說出心中之事道:“奉孝,有人提醒我要注意一下我的同胞二弟,我心中有些憂慮。雖然嘴上說不去想這件事,但是心中無意間總是會被這事所影響,不知奉孝對此事有和看法。”
原本郭嘉猜測出趙煜的心事,卻沒有想到會是涉及到自己主公的家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郭嘉縱是擁有鬼才之稱,面對此事也是一時無語。
半響才幽幽道:“嘉以爲,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回顧官渡之前的袁紹,其四世三公,擁有雄兵百萬,最終敗在其三個兒子手中。假如其三子兄弟聯手齊心抗敵,恐怕縱是主公與曹操聯手也未必能夠勝出。”
“再者荊州劉表,其兒子的勢力若是能夠聯手共進,完全可助劉表爭霸天下之戰。或許劉表就是看到自己兩個兒子的樣子,所以才一生固守荊州不願意踏出半步。”
“假若日後我軍與其他諸侯爭霸天下之時,在生死之際,二公子不出手相助只是靜坐觀望還好。假若二公子在關鍵時刻與他人聯手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郭嘉的話,趙煜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去想,自從穿越到這東漢末年以來,親人對於趙煜來說是這世上最珍貴的。除了父母親就是自己的這兩個同宗兄弟,再者就是那個尚被曹操囚禁在宮中的天子劉協。
想了想趙煜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奉孝,這件事就有勞你了,不過這件事一定要小心行事,暗中進行。絕不能讓任何人有所發覺,否則後果很嚴重。”
郭嘉小聲附和道:“主公放心,我會親自挑選玄武堂親衛去辦理此事。”
當趙煜領着衆人返回冀州時,先回府中拜見了自己的父母親和妻兒,爲了不讓他們擔心,猶豫近幾日軍中也沒有什麼事,因爲之前在路上與沮授和郭嘉的交談談話,讓趙煜心中一直耿耿於懷。隔天飯過之後,便想上街散心,出於關心,甄宓便主動前往陪同,其餘幾位妻子則留在家中照看孩子或是陪伴兩位尊長。
一路上甄宓就靜靜的陪伴在趙煜的身邊不多說一個字,趙煜很喜歡這種感覺,想要安靜的一個人的環境,卻又想有一個伴陪着自己。一連走過兩條街道後,路上每遇到一位百姓軍士都熱情的和趙煜打着招呼,再加上甄宓的貼身陪伴,趙煜的心情逐漸變得豁朗起來。
在一個拐角之處,趙煜忽然估計走慢半拍,伸手握住甄宓的手,在甄宓的驚訝中微笑道:“這一路委屈你了,只怪我最近心情有些不好。”
面對趙煜的自責,甄宓並不責怪,雙手緊握着那隻溫暖有力的大手,柔聲道:“夫君貴爲當今趙王,一心爲民執政,乃是千古以來的明主,也是不可多得的英雄丈夫。每天看到夫君爲了天下的和平辛勞奔波,甄宓都心如刀絞,在我的心中夫君不單只是當今趙王,而是紫龍降世,來拯救這殘缺不堪的漢室之末。”
“小乖乖,這話可不能亂說,自古以來只有帝王才能被稱爲龍,也只有帝王才能擁有紫龍之氣,其他人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就是有造反之心啊,這可是殺頭株連九族之罪的。”趙煜說完饒有興趣的捏了捏甄宓的小臉蛋,多少帶有一絲調戲的色彩。
不過甄宓很是享受趙煜對自己這種小甜蜜的幸福,揚起臉索性任由趙煜這樣拿捏着,撅起小嘴道:“我纔不怕,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威脅夫君的性命,我相信夫君有一天,真的會身披紫龍之光造訪天下萬民。”
“好了,看來幾日不在家,小宓宓變得調皮了,夫君今晚得好好的調教調教了。”說完,趙煜竟然想要當街摟抱甄宓。
縱是甄宓在怎麼喜歡享受自己夫君的愛戀,也不好意思在這大街上公然摟抱,連忙身子一矮從趙煜的臂膀下逃脫,倉惶向前逃跑。
趙煜見狀嘴角一揚擡腳就追了上去,卻見甄宓拐進了一個商戶之中,那商戶一看就是一家新的商戶,趙煜根本無心關注門牌上的字眼,就這麼跟了進去。一進去就被眼前的情形給呆住了,只見裡面排着整齊的隊伍,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有百姓、有做生意的商戶,還有一些軍士也在。
早先跑進去的甄宓看到趙煜呆愣在那裡連忙折身返回道:“夫君,你愣在這裡幹什麼?”
趙煜呆呆的問道:“甄宓,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的。”
“哈,都是甄宓的錯,是甄宓忘記告訴夫君。”甄宓說完拉着趙煜走進裡屋,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竟然有不少人,其中有一些還是臉熟,“高順,你怎麼在這裡。”
高順等人一見到趙煜紛紛行拜,高順更是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回主公,這個時間是高順帶隊押送錢銀的時間。”
趙煜更是一頭霧水道:“押送錢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些人怎麼都過來送錢?”
甄宓連忙解釋道:“夫君,這是父親和母親大人的決策,說這是叫做銀行,每個前來寄存錢銀的人定期都會有盈利利息。最短一個月可以收取盈利,存的時間越多,利息就越多。如果中途有事繼續用錢,可憑藉銀行給你開局的票單取回錢銀。當然利息也是按照寄存和取現的時間來計算,不滿一個月的則不算利息。”
雖然甄宓極力想要描繪清楚,但是不用她說,當趙煜聽到銀行和利息幾字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整個事情原有。原本自己因爲想要打造水軍而消耗了極大的國庫資金,當然國庫裡的資金不可能全部用來投入水軍建造,還需要用作軍中開資和州城維護建築,這樣一來建造水軍的費用就遠遠不夠。
但是如果採用二十一世紀銀行的方式收攏百姓的資金進行軍事投資,用錢來生錢,拿着別人的錢給自己投資,爲自己賺錢,這何嘗不是一種好辦法。
至於那些百姓的利息這個自然不是難事,只要水軍建造成功,便可以利用業餘時間打造漁業,來換取物資和錢財償還給百姓。當然如果經過戰爭勝利後,將獲取的更多,在這個亂世中,財富、權勢只是屬於勝利者的,所成勝者爲王敗者寇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