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戰徹底的點燃了曹軍的士氣,當馬休和馬鐵從返城中時,陳宮和陸遜二人得知馬休受傷,連忙前來探望。卻見馬休根本和沒事一樣,正在指揮兵馬列陣。
陸遜爲此不由得詫異道:“剛纔軍中將士來報,說將軍左肩被敵軍射中,可是爲何我見將軍卻毫無損傷?”
那馬休聽了以後不僅哈哈大笑道:“哈哈,以那傢伙的蹩腳弓術想要射中我馬休簡直是癡心妄想,馬休只不過是爲了把戲演的更逼真一些,所以故而接了他一箭。當時敵我雙方距離較遠,若非我放慢了戰馬腳力,恐怕那傢伙的箭羽根本射不中我,只不過是勉強射中我的鎧甲,卻沒能傷及皮膚骨肉,結果卻有勞兩位軍師擔憂了。”
陳宮當即笑顏道:“馬休將軍真乃神將也,如此一來那敵軍定然起了驕心。明日之仗,兩位將軍完全可以引大軍前去,與敵軍在城門外擺開陣勢,一旦兩位將軍滅掉那呂氏二將後,便令大軍一舉進攻。恐怕到時候敵軍大軍在城門外列陣,根本無法逃回城中,那城門守衛更是不敢給其打開城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城外兵馬被我軍吞滅。”
顏良不禁笑道:“軍師果然妙策,想那曹軍近幾日連連戰勝,恐怕心中雄心萬丈,誓要一舉消滅我軍,真不知若是下次交手大敗後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陸遜說道:“明日之戰,就有勞諸位將軍全力以赴,一鼓作氣拿下濟北國。記住最好是將其主力吸引過來打,勿要讓其和後方陣營兵馬距離太近。”
陳宮不由得厲聲道:“明日一戰,擺開風揚陣迎戰敵軍,分三軍而立,左軍和右軍爲青龍騎,分別由馬休和馬鐵二人引領,馬休爲左軍,馬鐵爲右軍。中軍由顏良將軍領兵,率領兩列騎兵列於後方,後面立足於兩排盾兵和數排弓箭手。”
陸遜指引道:“明日誘使敵軍,顏良將軍率領兩列騎兵前去詐敗,撤退之時務必要牽引敵軍全面來攻。到時候前期恐怕就需要將軍自己好生自保,左右兩翼青龍騎不能前來支援將軍,明日的青龍騎便是我們勝利的關鍵。一旦顏良將軍成功引誘敵軍追趕而來,到時候可完全退去,由後方的盾兵抵禦敵軍的進攻,弓箭手便可亂箭射之,隨後顏良將軍引兵殺來。”
一旁的孔英聽後,慌忙抱拳說道:“若是顏良將軍明日假裝戰敗,敵軍追趕必定會是大軍來襲,以顏良將軍和那兩列騎兵也不過千餘騎。若是有個差錯後果便不堪設想,特種營願意上前協助顏良將軍一同撤退。”
陳宮補充道:“萬萬不可,特種營將士雖然英勇,但是想要抵禦敵軍騎兵大軍進攻也是螳螂擋比。更何況,一旦顏良將軍引着騎兵成功脫身,那你們特種營的將士便成了敵軍的腹中餐。你之心衆人皆知,只不過要知道每一位特種營的將士訓練成本絕對不比騎兵少,所以不管如何你們都應當各自爲重。只待左右兩翼的青龍騎兵大破敵軍後方陣營之後,便可全力反攻。”
陸遜再次下令道:“明日之時,主戰就由顏良將軍、馬休和馬鐵將軍爲主,孔英引領特種營將士做好抵擋敵軍衝鋒準備。另外張勳和雷薄兩位將軍,明日各引領兵馬一萬埋伏於後側。只待我軍青龍騎破陣敵軍後營時,便一舉出擊,聯合大軍圍剿敵軍,若有反抗格殺勿論。”說完,陸遜凝望在場所有諸將道:“明日之戰,是決勝拿下濟北國的關鍵之仗,也是我軍與兗州曹軍正式拉開序幕的一仗。我們暫居泰山郡只不過是一個前奏,若是能夠攻下濟北國,那日後便可成爲犄角之勢一舉奪下兗州其他城池,所以諸位一定要全力以赴,只許勝不許敗。”
衆將士深受陸遜言語股東,紛紛拱手拜道:“請軍師放心,我等必然全力拿下濟北國。”
話音落後,陸遜再次想着陳宮拱手說道:“公臺先生,明日之戰就交由先生全權負責了,陸遜只在此地引領步兵鎮守,並做好一切後方協助。”
陳宮同是拱手拜道:“伯言請放心,爲了主公大業之路,陳宮願意在心中立下軍令狀,明日一戰定會一舉攻下濟北國,絕對不讓衆將士失望。”
“那陸遜就靜等先生的佳音了。”
翌日,當天亮之際,以顏良、陳宮爲首的一隊兩萬兵馬出征了,其中馬休和馬鐵青龍騎一萬人,顏良引領騎兵一千人,孔英特種營四千人,另有兩千盾兵和弓箭手三千人,目標直指濟北國而去。而在其兵馬離去一炷香的時辰,張勳、雷薄二將也引兵兩萬出城,兵與濟北國城門外戰場之地五餘裡處埋伏,以免讓敵軍發現目標。
當顏良、陳宮大軍前來之際,顏良學着前幾日馬休和馬鐵兩人叫陣的樣子引着一隊騎兵上前叫陣破口大罵。那濟北國守衛在看到敵軍今次又換了一人前來叫陣,不由得冷嘲着,隨即便令人去請呂氏兄弟二將。
城牆上守衛慌忙跑去向着呂氏二將彙報道:“將軍,今日那敵軍又來叫陣,而且帶來了不少人馬,看似想要攻城一番,此刻正在外面破口大罵。”
呂翔當即道:“哼,今日敵軍來的多便讓他們交待在這裡,這些一連敗陣多日,今次卻想攻城,簡直是癡人說夢。去集合大軍讓我們出城給這些傢伙們一點教訓,一舉把這些傢伙給端了。”
那護衛不由得再次道:“那將軍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呂都尉,大軍調動若是沒有呂都尉之令恐怕無法調動,尤其是我軍精銳虎豹騎之令只有呂都尉一人可以調遣。”
呂曠不由得冷哼道:“哼,真是個麻煩的傢伙。若是不給這傢伙說,肯定又要惹來一頓牢騷,你就去告訴他引領大軍前來叫陣,我兄弟二人請兵出城擊殺敵軍。若是不從,我兄弟二人便引領本部兵馬自行出城對敵。”
“是,我這就去通知呂都尉。”那護衛說完便撤了下去,徑直朝着呂虔府中奔去。
“都尉大人,敵軍大軍前來叫陣,呂翔和呂曠兩位將軍正在整兵準備出兵剿殺敵軍,懇請都尉引領重兵協助出城圍殲敵軍。”
“什麼?這敵軍來了多少人馬?”呂虔聽聞不由得大驚失色,慌忙問道。
“據小的觀察,今次敵軍大概來了近兩萬人馬。不過,這些人馬前來只是擺開陣勢,只有一將引着百餘騎前來城門處叫陣,要找呂家兩位將軍單挑以報近幾日兵敗之恥。不過在小的來看,那敵將渾身無力,也是被挫敗的傢伙,若是都尉大人能夠領兵出擊,定能一鼓作氣拿下那夥敵兵。”說完,那護衛不禁瞄着眼睛看着呂虔的神色。
但見呂虔一副眉頭緊皺猶豫不決的樣子,那護衛再次道:“將軍,今幾日那敵將三番四次前來叫陣,皆被呂家兩位將軍擊退。今次又來換人報仇,看似胸有成竹,實則也是敗將一個,只要兩位將軍引領部分兵馬前去擊殺或許能夠一舉拿下敵將。都尉大人若是不安,可引領重兵在後面掠陣,萬一兩位將軍有了什麼差錯,都尉大人可一併救之。試想敵軍今次只不過是來了不到兩萬人馬,而我城中擁有兵馬三萬之餘,背靠城池完全不用擔心那敵將耍什麼花招。”
那守衛說完看着呂虔眉頭稍稍舒展的樣子,繼續道:“倘若呂家兩萬將軍大敗敵軍,都尉大人便可立即引兵出擊,一舉擊殺敵軍。只要能夠挽回一局,那都尉大人在夏侯將軍那裡便可將功贖罪,不在自責矣,豈不妙哉。”
今次這一番話,算是戳中呂虔的要害。自從攻打泰山郡一戰失利後,雖然夏侯惇最後沒有斬殺自己,但是呂虔一直處於自責狀態,整日徹夜難眠,總想是該如何扳回此局。在面對趙軍兵馬叫陣時,呂虔心中更是有了懼怕,當真如同別人所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般。好在這呂氏兄弟二人能征善戰,一連多次出征擊退前來叫陣的敵軍,使得已軍士氣大漲,殺意更濃。
可是呂虔畢竟新敗不久,待到敵軍今次忽然引領兩萬兵馬來襲,心裡不由得有些忐忑。不過,就如同那護衛所說一番,如果由自己引領大軍背靠城門靜觀其變,若是呂氏二將失利,便引兵救之,若是兩人大破敵軍,便可大軍進發趁機出擊剿滅敵軍。
想到這裡,呂虔心情總算是舒暢一些,望着那護衛道:“看不出來你一個小小的城門校尉,竟然有如此頭腦,還分析的如此透徹。莫不是我呂虔無眼光,埋沒了人才乎?”
那守城護衛一聽覺得有戲,慌忙拱手朝着呂虔拜去道:“小的只不過是每日在城門處職守,將敵軍的行蹤摸清楚,隨即加以分析而已。這一切都是小的應盡的本分,權當是爲騎都尉大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