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且不知,我那小侄兒當真厲害啊。”典韋一開口便是滿臉的興奮神色,尤其是趙煜在聽到典韋今次是說自己的寶貝兒子趙燦,當即不由得一愣隨即好奇道:“哦?我家那小子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讓三弟你如此激動。”趙煜說話之時,雖然尚且爲之是何事,但心情也已經開始變得愉悅起來。
“是這樣的大哥,前幾****那侄兒找到我,希望能夠讓我陪同他前往一趟雁門、定襄、朔方等地。”典韋說話之際不禁陷入一片回憶之中。
太原城中,典韋正在安排檢閱今日巡視的崗哨,忽見王世子也就是自己那小侄兒趙燦,大哥的孩子騎乘着一匹戰馬引着數人朝着自己走來。典韋不由得望去,卻見其身後正是趙廣、趙統、甘述、郭奕、臧艾、臧舜、荀惲等人,全部是一些將臣之子。
典韋錯愕之際,只見那趙燦已經來到自己面前,衝着自己便是拱手一拜道:“三叔,不知近幾日三叔可有別的要事忙碌。”
看着趙燦一臉認真的模樣,典韋不由得嘿嘿一笑衝其說道:“三叔今次前來幷州就是爲了當你父親的先鋒大將的,此刻你大哥責令所有大軍養兵屯守不戰,所以我也沒有別的什麼事。”
趙燦聽後不由得微微一點頭,隨即衝着典韋再次拱手拜道:“三叔,小侄今日有一事還需要請三叔幫忙,不知道三叔願意否?”
今次趙燦話音一落,典韋不由得大笑起來,當即拍着胸脯說道:“侄兒有什麼事只管說來,只要你三叔我能夠辦到的,絕對不會拒絕於你。”
趙燦聽後當即笑道:“那可太少了,不愧是三叔,我就知道三叔最疼我。”話音一落便引得典韋狂笑不止,內心頗爲自豪,隨即只聽趙燦再次開口道:“我想請三叔陪同侄兒去一趟雁門、定襄、朔方等地。”
“什麼?”一聽趙燦的話,典韋當即不由得一臉震驚之色,要知道雖然幷州除了西河郡和上郡外,其他郡城皆已歸屬乙軍,但是有一些地方畢竟還屬於異族南匈奴領地。即使南匈奴此刻在呼廚泉的率領下投誠乙軍,不過其麾下有些部落依舊對乙軍心存敵意,所以大哥趙煜不斷派人開始鞏固拉攏這些異族,試圖早一點緩和雙方的局面,但是這件事絕非是一件容易之事。
雖然驚訝,但是典韋仍舊好奇想要知道趙燦爲何想要去雁門這幾個地方,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想讓三叔帶你去這幾個地方,三叔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這幾個地方如今雖然是我軍之地,但絕非安全之地。侄兒能否如實告訴三叔你爲何要去這些地方?
“父親辛辛苦苦的打下半壁江山,結果還需要忙前忙乎,我軍中將臣各個身居要職,幫助父親打理天下。如今小侄我已經長大成人,理應幫助父親一臂之力,否則侄兒框爲王世子身份。”趙燦說完一臉堅定的看着典韋,稚嫩的臉上呈現着原本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自信和沉穩。
“你該不會是想要幫助你父親安撫那些南匈奴吧?”典韋說完看着趙燦堅毅的眼神,確定自己所猜的沒有錯,當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看的趙燦等人莫名其妙,趙燦更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三叔爲何如此笑我。”
“哈哈,你誤會了,我並非是笑你,我是爲你父親感到驕傲。”典韋說即,輕輕拍了拍趙燦的肩膀隨即開口說道:“你可知剛纔我看你的模樣,別提有多像你父親了,當初我和你父親一同潛伏長安刺殺董卓,事後被董卓大軍圍困。而當時我和你父親必須有一人留下來抵擋敵人大軍,我清楚的記得你父親當時就是以這種眼神命令我帶着你的姨娘離開。如今從你小子眼中在看到那個眼神,讓我看到了你父親的身影,我相信只要你堅持朝着你父親的路子走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超越你父親,成爲一代王者。”
聽着典韋的話,趙燦頓時覺得無比的自豪,隨即朝着典韋興奮地說道:“那三叔的意思願意陪侄兒一同前往雁門等地了?”
“衝着你那股念頭,我當然願意,只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什麼要喊我陪你一起前去?”典韋說完露出一絲好奇之色,顯然是對軍中那麼多戰將,爲何趙燦唯獨只選擇自己而感到好奇。
只聽趙燦衝着典韋嘿嘿一笑,隨即說道:“雖然三叔一直以來謙虛說自己不是軍中第一武將,但是侄兒就是佩服三叔的勇武和英雄氣概,在侄兒心中,三叔纔是真正的打英雄。有三叔跟隨侄兒一同前往雁門之地,侄兒的心中才會有底氣,不會懼怕那些異族蠻子。”
“說的好,沒想到侄兒竟然如此看得起三叔,有你這番話,三叔無論如何都要陪你走一趟了。”說即,典韋衝着趙燦等人微微一笑道:“不如我們此刻就出徵?”
“侄兒就等三叔這句話了。”趙燦說完,便於典韋一前一後,引着身後諸位軍中之後直朝雁門之地出發。雁門自古便是北方固守中原最佳的關隘之一,自從戰國起就用以對抗北方遊牧民族的騷擾。而自雁門關建立後,便有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天下就塞,雁門爲首,雄關依山傍險,高踞勾注山上。東西兩翼,山巒起伏。山脊長城,其勢蜿蜒,東走平型關、紫荊關、倒馬關,直抵幽燕,連接瀚海;西去軒崗口、寧武關、偏頭關、至黃河邊。
如今因趙煜之故,而將雁門給打開,將南匈奴一族給納入漢中。不過與其說接納,倒不如說是降服更爲合適,在趙煜的威嚴之下,在配上呼廚泉的依山傍水之策,雙方算是首次洽談爲一體。可以說是趙煜需要這些南匈奴的依附,而這些南匈奴單于呼廚泉也同樣需要趙煜的幫助。不過即使如此,但是一些南匈奴其他部落之人,卻很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兩者之間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摩擦,但是在礙於雙方初次相處之際,也不好給與重責罰。今次王世子趙燦忽然想要前往雁門,想必就是爲了這件事而去。
趙燦從出生懂事以來,便在其母親以及幾位姨娘的誘導下,聽聞着父親的英雄事蹟,更是以自己的父親爲榜樣從小習武健身、飽讀私塾。可謂是虎父無犬子,在趙燦還出孩童之際,便能跟隨荀彧、郭嘉商談兵法,能夠將趙雲、典韋所授武學牢記。
後來在趙煜的指點下,趙燦明白了光依靠父親所留下來的一切並未能夠成爲王者,就像父親所說的,除了智勇雙全之外,還要學會仁德王者之心,更要有一干自己的左右臂膀。也正因此,趙燦今次帶着趙雲、郭嘉、荀彧、臧霸、甘寧等人的子嗣一同前往,意欲跟隨這幾人進行磨合,更想要從此刻開始就與幾人建立成像父親那樣的忠臣良將之勢。不過,多少有些讓趙燦不能接受的是,那辛毗之女辛憲英竟然緊跟其後。雖然趙燦極力勸說辛憲英留在太原,可是對方卻拿着自己精通南匈奴之語,又搬出自己父親所說的女人也能頂半邊天的那句話,使得趙燦無言以對,只得帶着她一同前往雁門之地。
當衆人一衆人馬來到雁門之地時,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如今的雁門已經被雙方打通了。尤其是雙方的貿易市場則是相互融洽的最佳場所,這裡有不少的漢人和南匈奴聚集此處街市上相互出售着自己的物品。也只有通過這種最簡單、最原始的交易方式才能讓雙方百姓們短時間融入一體。
趙燦雖然極力掩飾,但是一衆人馬的裝扮和戰馬還是比較醒目的,作爲商人尤其是在看到這些人更是經不住想要把各自手中的物品賣出去以此換取一些錢銀。而除了吸引這些商販以外,衆人還吸引着另一類羣體,那便是偷摸搶奪之人。這些人不管是在哪裡都會有他們的存在,沒有他們就襯托不出尋常百姓們的善良和柔弱,也正是因爲其他百姓們的善良和柔弱,使得那些惡人更爲囂張。
當趙燦等人牽着馬兒途徑市集時,忽然有人發出一聲慘叫,而這慘叫之聲不是別人,正是辛毗之女辛憲英所發出。
“發生了什麼事?”趙燦當即不顧一切衝至辛憲英面前,關心的問道。
“有人搶走了我的玉佩,那是母親送給我的。而且他不單搶走我玉佩,還想佔我便宜摸我。”辛憲英說話之際,雙眼忍不住一陣紅潤,指着前方不遠處幾名大步離去的南匈奴之人。
“大膽毛賊,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大漢領土之中,非但搶奪他人財物,還敢調戲良家婦女,真是無法無天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趙燦一聲怒吼之後,便不顧衆人阻攔,大步衝上前去喝止幾名想要離去的傢伙。